見她答應,戚從宴一句話也不想多說,還要考慮臉上的印子明日是否能消,還未邁出院門便聽到洛禹安的陰陽怪氣
“喲,戚從宴,你這狗東西記性真不好,才說了好好說話,這就是你的好好說話。”
“你!你怎得又罵人!”
這母夜叉當真是半分教養都無。
“你想讓我當牛馬,當你打手,給什麼東西。”
她攤着手朝向戚從宴,一副不給就不辦事的模樣,誰讓她洛禹安人間清醒呢。
即便靠着戚從宴不愁吃喝,但這個時代誰會嫌錢多啊,又不是她們末世時候,錢用來擦屁股都嫌不夠軟。
戚從宴背着手,眉頭往下壓了壓,顯然他沒想到洛禹安收了一萬兩,還有舅母那幾大箱的感謝竟還想要錢?當真這母夜叉是鑽錢眼裡去了,俗不可耐。
“你要什麼?”
要什麼?洛禹安本脫口而出想要錢,可轉念一想,如今她錢不少了,何必要錢呢,傻啊,房子不是更好,這狗東西又不可能一直呆在邊關。
随即擡頭笑盈盈得看着戚從宴,看得他心中一陣發毛
“送我個宅子吧,要三進的吧,得靠近皇城底下啊。”
本想說五進,隻她這半吊子不過從影像上看到的,根本不知道多大,還是說三進,剛好處于中間這狗東西也不能說她貪得無厭吧。
戚從宴也是聽到三進愣了愣,以他對這母夜叉的了解,自然是越多、越大更好,楞了片刻,怕她趁機漲價,趕緊裝作不疾不徐地應道
“行,回京城你自選便可。”
終于協商妥當後,戚從宴腳步不停地出了院門,站得遠遠的暗五和暗六趕緊上前來,眼睛是一點不敢往戚從宴的臉上看,撞破主子的秘辛,還是謹慎的好,隻是一路上瞧着無事,剛一進房門。
“嘭”
房門猛地被甩上,兩兄弟趕緊後怕的摸着鼻子後退,差點就拍臉上了,還是在生氣啊。
翌日,該是戚從宴的安排,他身旁的兩個暗衛端着和主子如出一轍的冷臉拿着包袱和幹糧,以及一袋碎銀子就這麼放在洛禹安的面前,一句未言便轉身走了。
洛禹安看着他們的背影津津有味,古代的這些侍衛暗衛什麼的,身材倒是真好,以後她能不能等狗東西登基後,也弄些來玩玩兒,老祖宗不是說了嗎?飽暖思□□,她聽話得很。
而為何為戚從宴跑這一趟,除了戚從宴登基之後的榮華富貴,那便是說膩了的系統綁定,生死與共,她與戚從宴早已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能加快進度,她樂得自在,最後登基後能解除綁定,她洛禹安千恩萬謝。
暗五暗六自然也感受到了後面的視線,兩人默默對視一眼根本不敢回頭,走了老遠才暗六才吐槽道
“這洛姑娘怎麼眼神怪怪的,你瞧瞧,一身的雞皮疙瘩。”
“可不是,汗毛都立了。”
兩人嘀嘀咕咕洛禹安自是不知,她已經出發去大夏的路上了,此事蕭家除蕭雲安父子誰也不知,蕭錦禾一早來院子撲了個空,一問蕭雲安才知道洛姐姐有事兒回自己家了,她也不好多說。
蕭錦禾一走,書房内室裡戚從宴冷着臉走出來,才幾天的日子,洛禹安倒是把他這個小表妹唬的聽話得很。
“阿宴,洛姑娘一個人行嗎?”
戚從宴視線飄散,冷冷開口道
“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蕭雲安一時張着嘴說不出話來,洛禹安是他們一家的救命恩人,如果在之前,他自然會贊同戚從宴的做法,可如今…似乎看出他的不忍,戚從宴并未多言,隻留下一句話
“舅舅,此路艱難險阻猶未知,刀山火海我們亦得過。”
人早走遠了,蕭雲安還站在原地,一時間感慨萬千,戚從宴23歲,别人家的孩子這般大時小孩都打醬油了,他家阿宴退婚後一直未娶。
在他的記憶裡,自從變故之後,小小的人兒身上再也沒了笑容,二姐那時無暇自顧,這孩子就這麼在大家都沒注意的地方長成了大家都期盼的模樣。
刀山火海他們蕭家也得擁着阿宴跨過去,隻盼洛姑娘平安歸來,思前想後他還是點了8個親衛在邊界迎接洛禹安,這事兒自然得和戚從宴報備,隻是聽着沒多言語,微微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
邊關本就挨着大夏城,洛禹安一路騎馬出了城未曾停歇,到了快晚膳時才到了城外,好在天還未暗,明顯能看到城外的百姓穿着打扮與盛乾的差别,連說話的口音也有所差别,包袱裡早已準備了她的身份,進城的士兵多看了兩眼。
洛禹安一概大眼無辜的看着,沒辦法這路引上寫的聾啞人,虧戚從宴想得出來,也不知道其他人是怎麼混進去的,看來這做間諜也是要語言天賦的。
“去那邊交錢進去吧。”
洛禹安裝作不知,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伸手擺了擺表示不知道,那士兵雖然沒揩油,可想着洛禹安是殘疾人,愣是多收了她三倍的錢,真是個…人渣,殘疾人的錢也要騙。
好在是順利進了城,這座城處于兩國的交界處,街上人來人往,想來有許多的商人來往兩國,這算是跨國貿易吧。
進了城又再次騎馬往皇城趕去,一路上洛禹安都在罵戚從宴和那不知道死哪兒去的系統,如今到了古代還得當牛做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