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事你既不願意說,便留着與戚從宴說吧,我隻問你可能畫出路線來。”
言臨似乎不敢想象竟還要留下他一命,在身上的傷好轉時他是慶幸的,雖不認識洛禹安,可也想着盡力報答救命之恩,隻是再看到宋旭二人,知道他們的身份就明白自己活不了了。
“怎麼?不記得了?”
許久未聽到答複,洛禹安皺着眉詢問道
言臨忙搖頭随即又是點頭,戚從宴三番兩次的下殺手,竟不想有朝一日能在他手下撿回一條命。
“我記得,隻是姑娘可是要進去,裡面機關重重,我勸姑娘别硬闖。”
“是,我得進去。”
不論是末世還是如今,她遠遠做不到将這樣的事情放在眼皮子底下無動于衷,更别說是這麼多的女性,在古代的女子何其艱難,這些人不用言臨說她也能猜到,一部分肯定是買來的。
她說話的模樣既堅定又無畏,讓言臨想到了三皇子知道這件事時臉上的貪婪和興奮,是啊,長生啊,何人不想?
“敢問姑娘為何要冒着如此危險進去,是去救人?”
給太子殿下辦事,榮華富貴都不差,這般大的風險是為何,連宋旭宋威也不解,雖是慘無人道,可在别國的地盤,他們除了對那些女子多些同情,能做什麼。
“沒有為何,我想去便去想救便救。”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為什麼,那些為建立新秩序前仆後繼犧牲的戰士難道他們不能安穩的活下去,當然可以,強大的異能足夠他們安居一隅,也沒人逼迫他們,可面對國家危難之際,無數的人英勇無畏,他們有問為什麼嗎?
沒有言臨想象的大道理,就是這麼随意想救便救,這般的恣意灑脫,誰的人生能做到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在下佩服姑娘如此大義之舉,隻是萬萬不可硬闖,得智取。”
洛禹安挑眉?智取?向來是大力出奇迹,武力絕對的碾壓,多久不曾聽智取二字了。
“如何智取。”
短短四個字瞬間将言臨心中的希翼點燃,這麼久了他幾乎從未得擁有這般多把握,姑娘的本事他早已見識,瞧着他滿目的光亮,洛禹安眼底閃過疑惑,隻是夜色裡看不清,三人隻等着言臨的智取。
平緩了激動将情緒掩藏,言臨才緩緩說道:
“這些日子我将路線已摸透,密室的入口在觀塵和觀了的房間内各有入口,以及一個重兵把守的入口,每日除了送新鮮的瓜果蔬菜不曾有外人進出,至于搜尋的女子并不是每天都有,觀了是寺廟裡的掌院武藝高強,今日我是見他不在,才冒險一博,隻是未想到他不是不在,是在密室裡。”
觀了的武藝高強到那一掌幾乎要了他半條命,想到此言臨繼續說道:
“想要進去,可以藏到送菜的隊伍,裡面的士兵吃喝都在裡面,每日用量極大,藏幾個人不是問題。”
言臨還要繼續說便洛禹安搖頭說道
“我一個人進去,宋旭宋威把人都叫過來救人。”
三人的震驚就這麼死死鑲嵌在臉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甚至她說的那麼随意。
言臨急切的勸道
“姑娘不可,裡面至少200人以上,密道裡還有武藝高強的僧人,我們進去也不是為了硬闖救人,可以趁機在裡面放火引起騷亂,外面安排人制造混亂将人群引進來,人越多越好,隻要将這秘密公諸于世,她們自然可以獲救。”
根本不用她一人進去涉險,一人對200多人,這是什麼概念,更不要說那些隐藏在暗處的僧人。就怕洛禹安沖動,平日裡溫聲細語此刻也忍不住急切了幾分,拉扯着胸口的暗傷咳嗽了幾聲,空曠的山洞聲音格外的清晰,也将陷入震驚還沒回神的宋旭和宋威二人思緒拉回。
宋旭趕忙說道
“洛姑娘不可,如今我們已經知道裡面的秘密,隻需要回去禀明主子便可。”
宋威還要接着說,可洛禹安沒給他們機會,這事兒說給戚從宴不過是些無關痛癢,最多把三皇子拉下水,可遠在敵國又有何用,快步走到洞口
“走吧,先回去吃東西,修整2日再說。”
如今異能消耗太多,瞧着他們三人的模樣,這事情目前就談不好,何必浪費時間。
不等幾人在勸她已經率先沒了影,隻留下命令
“将他帶回來。”
宋旭二人瞬間耷拉着臉色,又是無奈又是焦急,回頭看着言臨的臉色恨不得将他撕了,隻是洛禹安都吩咐了不得不聽,兩人速度不算慢,饒是這般速度回了藏身處,洛禹安已經在吃飯了,瞧着一大桌已經去了大半,宋旭暗自心驚,幸好他今日走的時候吩咐了,不然這事可棘手了。
言臨被安排在客房随意上了些吃食,安排了三人暗中守着以防跑了,宋旭便開始召集衆人讨論此事,隻是目的是勸着洛禹安一起回去。
夜半裡正是寂靜時,言臨蓦地睜開雙眼,等看到來人是洛禹安劇烈的心跳才安穩了些,說話的氣息帶着些不穩
“姑娘可是有事?”
“你一個幕僚為何管此事。”
洛禹安話問得直接,不得好死的詛咒還曆曆在目,而言臨臉部肌肉的瞬間緊張又極力掩飾還是沒逃過她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