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開心地跑了過來,“呐,走了。何爺爺在家嗎?”
“在的。”
“那就好,上次何爺爺請我吃點心,這是給他老人家買的。”葉蓁看着半開的房門,輕輕敲着門框。
“何爺爺,何爺爺?”
将小貓安頓好的邊雲揚,走到葉蓁身邊,“怎麼?”
“裡面沒人回應,我不敢貿然打擾。”葉蓁指着門縫,有些為難。
邊雲揚眉頭微皺,推開半開的房門,“何爺爺?”
“何爺爺!”
聽着邊雲揚的聲音不對勁,葉蓁跑了進去,何爺爺後腦勺着地躺在了地上。
葉蓁丢下手裡的櫻桃,急忙撥打了120電話。鼻子裡被廚房的焦糊味刺激到,葉蓁一邊闡述情況,一邊朝着廚房跑去關掉了所有電和氣,朝鍋裡到了一壺冷水
邊雲揚怎麼喊叫地上的何爺爺都沒有動靜,葉蓁被問到地址,邊雲揚開始心肺複蘇,大聲朝葉蓁喊道地址。
不一會兒,鄰居聞聲也趕到,有的認識親屬開始緊張的聯絡。
還好市裡醫院裡的近,不到十分鐘就過來了。
到了醫院,何爺爺的家人趕了過來,葉蓁和邊雲揚拿着手續單走進病房。
醫生診斷為輕度腦梗,暫時不需要動手術,住院觀察。主要是在黃金六小時内救治,不然治愈的難度和風險都是不可預料的。
何家的人将兩人圍着,熱淚盈眶地感謝着兩人,一個小腦袋從何家夫婦的肩膀上探出來。
“葉蓁?”
“二當家?”
“原來是你們救了我爺爺。”二當家抱着葉蓁蹦跳着。
二當家的母親也愣在原地,“原來你們認識,那可太巧了。”
“好了好了,我們出去說吧,爺爺還要休息。”葉蓁安撫下激動地二當家,領着出去了。
邊雲揚被攔在病房,好像何家人有話要說。
“看來你的真實名字保不住了。”葉蓁坐在長椅上,手指捏着二當家的腦袋說道。
“哎呀,其實我的真實名字很難聽,叫何二佳。”
葉蓁噗嗤一笑,“還真不愧是二當家。”
“對了,你怎麼會去城隍街道,你去邊雲揚家裡了?”何二佳激動地捧着葉蓁的手。
“你也認識邊雲揚?”葉蓁回想起當時在天台的時候,怪不得二當家對邊雲揚并不陌生。
“昂,就是小時候經常被他的高冷氣到,跟個冷冰塊一樣,我刁難他他也不為所動。所以我笃定他一輩子都不會有朋友的,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除非我何二佳的名字倒過來寫。”何二佳一臉自信地說道。
可轉頭一臉絕望地看向葉蓁,“你也太善良了吧,他那次都把你氣哭了,你怎麼還跟他耍朋友。你真跟他耍朋友了嗎?”
葉蓁不失尴尬地笑了,“他有那麼”
“是呀,荷蘭豬。放心名字我不倒過來,你還姓何。”邊雲揚靠在門框上,哼聲一笑。
“葉蓁,我送你回家。”
何二佳抱着葉蓁,“不行,我送葉蓁。”
“對了,何二佳,你媽剛叫你。她說她想問問你二當家是什麼名字,你最好趕緊料理罪證。”
邊雲揚拍了拍葉蓁,葉蓁揮手道别。
路上,葉蓁雙手挽着手臂,停住腳步,腳尖轉了轉,
說道:“邊雲揚,你的病情真的沒人知道嗎?”
邊雲揚低着頭,腦海裡一直思慮着剛才何媽說的話,自己和母親現住的房子原本是何老的,現在拆遷日子也越來越近。
何媽想要邊雲揚的母親回來,商量一下住房的問題,何媽好心已經将新房聯系好了。
“邊雲揚?”
“昂,不好意思,剛才走神了。”邊雲揚這才回頭,發現葉蓁還在後面站着。
葉蓁眼睫下垂,吸了一口涼風說道:“你的病情真的沒人知道?”
“沒,沒人。”
夜晚不同于街道,醫院樓下很安靜,或許為了所有的傷口能夠愈合,人們也不願意說話。
可這兩句否定,葉蓁也不願意在接下去,垂下雙手,撩撥幾下碎發,繼續走着自己的路。
邊雲揚追了上去,拽住葉蓁衣服上别到後面的繩子,攔住說道
“葉蓁,我第一次交朋友,”
“呃”
誰知道那繩子是右邊跑到左邊的,葉蓁被勒住脖子,緊皺着眉頭回頭,嘴角不耐煩地抽搐。
邊雲揚連忙松開,心慌意亂地解釋:“對不起,我第一次交朋友,我可能不知分寸,不懂如何相處。你若想問的話,隻管問,我保證絕不騙你。”
葉蓁感受到邊雲揚的局促感,轉過身來,莞爾一笑,“其實再好的朋友,甚至親情都會有欺騙,背叛。邊雲揚你知道為什麼我想和你做朋友嗎?”
“不知道。”邊雲揚冷靜了下來,搖着腦袋說道。
“真正的朋友,也會有你帶給我溫暖,我帶給你溫暖。寒冷時,彼此取暖,熾熱時,能夠一起酣暢淋漓,就也夠了。”
“謝謝你告訴我,你很喜歡我演奏小提琴。可我不需要你将自己僞裝,隻希望在我面前能夠輕松點。”
“你真當我是朋友的話,那天你為什麼去天台,那份病理報告是不是你托二當家幫你弄得?”
“是,假的。”邊雲揚眼神真摯,看向葉蓁說道。
葉蓁眉頭跳動,表情逐漸凝重,沒有說話,直徑往前走,邊雲揚在後面跟着。
“那你是不是得抑郁症了。”葉蓁語氣輕飄飄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