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音樂教室是單面教室,樓道不是半封閉的,如果開遠燈會被監控照到。
誰料下一秒,那黑乎乎的東西一股腦沖向邊雲揚,邊雲揚像是腳下發燙,被驚吓的彈跳。
誰知燈光一照,竟然是一個麻袋纏着鐵鍊,裡面的小貓喵喵叫着。
邊雲揚撫摸了手上的小心髒,扒拉開了袋子,原來懷裡的小貓去救媳婦去了。
回到家裡,邊雲揚的手機再一次響起,
齊哥:還是得你齊哥我,這活又輕松又适合你。你們學校附近的那個風鈴往事琴行裡召短時工,老闆晚上要照看放學的孫子,下午六點到,還有發傳單宣傳之類的。
邊雲揚:這活我接了,改天請你吃飯。
齊哥:去你的,你齊哥我隻吃你的康複宴。
邊雲揚随後将小提琴用紙箱好好抱起來,這東西挺邪門,還是别讓它吓到小喵的好。
之後的時間,邊雲揚白天認真上課,晚上不上晚自習,周六周天負責看店,有額外工資。
店門街口,一個黑發男生,帶着風鈴往事的特制口罩,站在門口派發着廣告。
邊雲揚為了以防被發現帶了個黑色假發,老遠看見一個女生走了過來,從廣告單中抽了一張。
上前攔住了葉蓁,夾着嗓子說道:“本店特惠,維修小提琴可享受7折優惠。”
葉蓁沒有拿傳單,說了一句謝謝後想要繞道離開。
邊雲揚有些急迫說道:
“本店老闆技藝高超,專治疑難雜症,就算弦斷木裂都能妙手回春。”
“同學,挂掉傳單下方刮獎區,有機會獲得免單名額。”
誰料這句話竟然吸引路過的其他人,那幾個散步的大媽一個擁促,紛紛纏着邊雲揚一人一手抓一沓。
好在邊雲揚守住了那一張傳單,繞過還在收拾戰場的大媽,跑在葉蓁前面。
“同學這是給你的,我看你剛才想要,又被擠了出來,風鈴往事,就在巷子最裡面的店。”邊雲揚還熱情地向葉蓁指了指地點。
葉蓁沒有說話,接過傳單,匆匆走過路口。
一聲大媽的高聲呼喊,路對面的姐妹們快步走來,從邊雲揚身邊呼嘯而過,手裡的傳單刹那間空空如也。
邊雲揚嘴角上揚,拍了拍手,臨走時說了一句:“此街道為文明街道,随地扔垃圾罰款五十。”
扶了扶假發,回去看店了。
“可以呀小邊,你這經商頭腦,這傳單我在城西都看得到。本來我下半年都不想開了,你來了不到十天,我這小店紅火的不得了。果然娃娃們腦袋就是靈光。”
“小邊呀,過幾天遙谷燈會店裡歇業,你也好好去玩玩。”
老闆帶着古董眼睛,穿起工作服,開始奏樂,搖擺着身子走進了工作室。
一趟電梯裡坐滿了人,葉蓁沒有等下一趟,而是去走樓梯。
走到六層的樓梯口葉蓁墩身去系鞋帶,樓上的大媽拉拽着一個人在七層雜物間,沒有望到樓下的葉蓁。
小聲地說道:“錢到手了?我給你說準沒錯,那家四年前在屋子裡死了人,那人還是被小三氣死的,你說那小三不怕這個鬼怕啥。”
接着清點鈔票的聲音過後,大媽招手拜拜,“隔壁小區的那個我已經打聽好了,回去打電話。”
砰的一聲,大媽關了門,踢踏踢踏的聲音是有人下樓了。
葉蓁連忙走進入戶過道裡,在門縫看見了一個身着誇張地金色道袍的道士急匆匆的下樓了。
葉蓁迅速雙手把着書包從上了樓,許是沈嫚又在作妖。
家裡的門開着,一股燒紙煙味順着窗風鋪面而來。
葉蓁下意識腳步加快,走了進去,接着滿屋子裡的符箓,客廳的桌子上擺放着香燭。
從自己卧室傳出的破碎聲,葉蓁推開想要攔住自己的葉橙,葉橙想要呼喊着沈嫚被葉蓁一把捂住了嘴。
被打開的房門,屋子裡更是到處貼的紅黃符箓,房間裡正在往麻袋裡放東西的沈嫚手腳不停地忙活着。
背對着葉蓁蹲在床頭,喘着氣的沈嫚嘴裡恨訴道:“你說這家裡不邪門才怪,原來是有死賤人的東西,難怪我一直失眠噩夢還懷不上孩子。死都還死不幹淨,哎,我這麼多年費心照顧葉銘葉蓁,你就不應該感激感激我嘛。啧,這怎麼還鎖着呢?”
沈嫚翻到了床頭櫃的抽屜,上面被上鎖。
“死丫頭,還上鎖,這一頭一定有髒東西!”
沈嫚生猛地拽了兩下,準備起身找工具。
“哎呀,吓我一跳。”沈嫚拍拍胸膛,掩飾着此時的尴尬,心想這丫頭怎麼沒上晚自習。
葉蓁站在門口皺着眉頭,從心頭那股惡心感湧上面容,冷漠地說道:“想要鑰匙嗎?那就拿你女兒的命換。”
沈嫚這才發現,葉蓁的雙手捂住了葉橙的嘴巴和鼻子,葉橙扒着葉蓁的手掙紮着。
“哎呀我的天,快放開葉橙,你瘋了啊。”
沈嫚摔了手上的麻袋,麻袋裡的東西坦露出來,那個早已破碎的小提琴手音樂盒,是劉沁躺在病床上為葉蓁過最後一個生日的生日禮物。
“别過來。”葉蓁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死死盯着沈嫚。
“誰準你動我的東西了,沈嫚是你害死了我母親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如果想要忏悔,大可以跟他離婚,帶着你的孩子親自向我母親道歉。你以為将這些東西丢掉,你就可以一身清白了嗎!你做夢,隻要我葉蓁還活着。我讓你沈嫚生不如死。”
“你别沖動,有事沖我來,你給我把手拿開。你個死丫頭片子,你膽子還不小!”沈嫚踩過麻袋,手指着來到葉蓁面前。
葉蓁拖着葉橙望後走到了客廳,手上更加用力。
沈嫚認識到葉蓁來真的,“好好好,我不扔你那些東西,你放開葉橙。我保證不告訴你父親,你個當姐姐的要弄死自己妹妹。”
葉蓁不屑道:“我沒有妹妹,所以她就不應該存在,你也”
葉蓁将葉橙推到在地上,葉橙滿地翻滾大聲哭鬧,客廳滿是火燭的桌子不慎被踢倒在地,沈嫚蹲在地上安撫受驚的葉橙。
刹那間,沙發上的毯子火光湧起,燒的很快。
葉銘沖到葉蓁身邊,拉拽着葉蓁的手臂,一巴掌将葉蓁推倒在地。
“你瘋了你,怎麼還想讓一家子給你媽陪葬。”
說完,葉銘跑去浴室接了一盆水,潑到沙發上。
“還愣着幹嘛,還不快滅火!”葉銘朝着地上還沒反應過來的沈嫚喊道。
葉蓁起了身,跑去将房間裡的所有符箓摘掉,扔在了外面。
砰的一聲反鎖上門,跑到麻袋裡将所有東西倒了出來。
最裡面的那把破碎的小提琴,咚的一聲掉落。
葉蓁跪在地上,抱着小提琴痛哭,“媽!我想你了。”
接連幾桶客廳裡的火,終于熄滅,門口烏泱泱擠滿了議論紛紛的人。
葉銘垂着腦袋,不敢直視那群人,搖着手驅散,又是啪的一聲。
整個屋子才算安靜了,屆時葉銘環顧屋子四周,眉頭緊皺。
對着沈嫚質問:“你閑的沒事搞什麼名堂,弄這些亂七八糟的,滿屋子的烏煙瘴氣!”
沈嫚翻了一眼葉銘,“我搞什麼名堂,還不是你自己老做噩夢,現在把我也連累的晚上睡不着,你又說你工作不順。我才問東問西的想要除除家裡的晦氣,你倒好,指着鼻子罵我。”
沈嫚話說着将自己的背包拿上,背着葉橙的書包就往出走。
“我一天天伺候一家老小我容易嗎?合着我做什麼都不對,是誰當初扯着老臉要和我在一起,說要對我好。哼。”
“走,葉橙,我們住姥爺的大别墅。”
沈嫚說完最後一句話,葉銘臉面上憤怒之意燒上眉頭,坐在電視櫃旁。
點了兩根煙後,将煙頭扔在了地上的一灘水裡,拍着葉蓁的卧室門說道:“葉蓁,爸工作有事晚上不回來了。記得把房間打掃幹淨。”
說完,葉銘一身幹淨的出門。
葉蓁無視屋外的聲音,用膠水粘連着破碎的小提琴音樂會,和母親合照的相框,和母親一起做的捕夢網,還有小時候母親給自己手工織的錢包等等。
這些葉蓁都放到了衣櫃裡的盒子,并且上了鎖。
葉蓁擦幹了眼淚,開了卧室門,順着牆壁将那些符箓一一清理,連同桌子上的香燭一同扔進了留下垃圾桶。
一路上葉蓁感覺身上被放了無數個攝像機,那些人呆滞的雙眼,一直盯着她。手裡的扇子都扇不動,手裡的煙遲遲不入嘴。
次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