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晚上九點的時間,賓客盡歡,這場謝師宴也完美的落下幕來。一行人從四樓下來,葉興澤和幾位老師一路不停地聊着天。終于在酒店門口停了下來。
道路兩邊的路燈再加上酒店門口也安裝着照明燈,即便是黑夜,在這樣的燈光下,也并不顯得昏暗。
幾位老師在酒店門口站定,看着一路相送的葉家三口,出聲道:“我們就先回去了,你們不用再送了。
葉興澤點點頭,表示同意,出聲囑咐道:“幾位老師開車要注意安全啊!”
葉歡歌也連連點頭,表示對葉父的囑咐一百二十個同意。旁邊的朱老師看着她的得意弟子這份關心,心裡暖暖的,伸出手摸了摸葉歡歌的頭,輕聲叮囑道:“歡歌啊,進了大學也要好好地,知道嗎?”
“嗯,我會記得的。”葉歡歌的眼睛亮晶晶,明亮亮地看向她的老師。她知道朱老師對她的疼愛到何種地步。都說老師對待學生要做到公平,可哪有人的心真能做到一碗水端平,半分不傾灑呢。
這面歡歌和幾位老師依依道别,站在最後面的甯蔓靜靜的看着這一幕,眼睛斜成了一條縫,默默地撇了撇嘴,又将目光放在了默然站立的傅君辰身上。
有這樣一種人,他所立之于何處,何處便成了風景,無關于衣着、财富……隻是因為自身魅力,不嚣不傲。
甯蔓癡迷地望着男人的背影,眼神灼熱而熾烈。傅君辰怎麼可能感覺不到。本來并不想搭理她,可思即前事,還是覺得趁早和她把話說清楚,免得她一個不平又傷害到他家的小葉子。
畢竟女人不可怕,嫉妒到瘋狂的女人才是最可怕的生物,你永遠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來平息自己的憤怒。
甯蔓慢慢走上前,雙手交握放在身前,對正在和已經遠去的老師揮手拜拜的葉興澤說道:“叔叔,我也該回家了,要不然我爸媽該擔心了。”
葉興澤聽了這話,也不好再出口留她,細細囑咐道:“那你路上小心點。”
甯蔓乖乖地點了點頭,臉上挂上了乖巧的笑容,“嗯,我知道的,那我先走了,叔叔阿姨,再見,”又轉過臉來對站在葉父身邊的葉歡歌說道:“歡歌,我先走了啊,拜拜。”
看着就要轉身獨自離去的甯蔓,葉興澤皺了皺眉,想了想:總不能來人家來參加宴席,都小半夜了,讓人家閨女自個回去吧,可傅君辰畢竟也是客人,想着還是開口對着默默站在他身旁的歡歌說道:“歡歌啊,你别楞站着啊,也去送送甯蔓。”
葉歡歌聽了葉父的話,心底有些不樂意,幹嘛要去送她,出事了才好。可觸及父親的目光,隻躊躇了下,還是向前走了幾步,出聲喊住離開的甯蔓:“甯蔓,要不然我送你回家吧。”
聽到歡歌的挽留聲,背對着歡歌的甯蔓盡管竭力自制,還是溢出了一絲竊喜,果真歡歌還是在意她的,那就好。雖然得到了想要的結果,還是默默的站立了一小會,才又轉過身勸慰的說道:“歡歌還是算了吧,你送我回到家,還要再趕回家,到時候天更晚,,不安全。我沒事的。”
歡歌聽了甯蔓的話,皺着眉頭好像有些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正要張嘴說話,卻被一直關注她的傅君辰截了胡,說道:“葉子你和葉叔回家,你朋友我去送,”
葉歡歌不想去送甯蔓,可她也不想讓傅君辰去送,有些矛盾的看了眼傅君辰又看了看甯蔓,還是葉興澤一錘定音的說道:“那就讓君辰去送吧。”畢竟他也擔心歡歌送了甯蔓再一人回家,到時候肯定很晚了,再一個人回家他也不放心,既然君辰這麼說了,自然就讓他去送了。
甯蔓聽着傅君辰冷淡的聲音說着要送她回家,即便知道他隻是為了葉歡歌,可就算是這樣,心髒還是怦怦地不斷收縮着,甯蔓輕輕地撫着心髒的位置,感受着因為他而加速跳動的心髒,假意推卻道:“傅大哥,真的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傅君辰卻并不聽甯蔓的話,直接将他的車開了來,停到她的身側,招呼她上車,甯蔓定定的看向駕駛座,嘴角不受控制的有些向後咧開,推拒不過,還是上了車。
傅君辰猛地一踩油門,車子就嗖的一下蹿了出去。甯蔓靠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整個密閉的車子裡隻除了兩個人的呼吸聲,就隻餘下死一般的寂靜。
甯蔓一想到她和他兩個人的呼吸在這小小的空間裡糾纏,臉上不自覺的就飛起了一片紅绯,右手抵在車窗上撐着她的頭,眼珠微微轉動,偷着瞟了下傅君辰,又忙将眼神收回來。撐着頭的手順勢摸了下臉頰,就發覺臉上的溫度實在有些灼熱。按下了車窗,清涼的晚風一下子沖了進來帶去了甯蔓臉上的一絲熱度,她撐着頭看向窗外急速倒退的行道樹,等到覺得臉上的溫度一回複正常,才轉過頭決定開口打破這一車的寂靜。
“傅大哥,你打算什麼時候出國啊?”甯蔓雙手緊緊的交握在一起,看似尋常的問道。
“哦,應該快了,這段時間在忙着辦理出國手續,等護照下來就可以走了。”
“這樣啊,什麼時候回來啊?”說完好像怕傅君辰誤會她一樣又連忙解釋性的開口說道:“我是說你這一出去肯定不止一年,就能放心歡歌?”
傅君辰滿頭霧水的看了一眼她,又将注意力放在了開車上,事實曾告訴他,開車時保持注意力對于行車安全是多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