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諾還想演一把貞節烈女,可是甄維真根本沒給她表現的機會,直接挂了電話。
黎諾對着傳來忙音的手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這個甄維真,真是能把人逼成瘋子。當然,他自己,肯定早已經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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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諾回到甄家時,又碰到那位和藹的老管家。老人家又露出那種見鬼的表情:“黎小姐?”
黎諾真想在老人家面前揭露他家大少爺的種種劣迹,可是那樣肯定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所以黎諾隻能打了個哈哈:“家裡沒事了,維真喝得有點多,我不太放心,就回來看看。”
老管家高興地連連點頭:“黎小姐真是細心。等會兒需要什麼東西就叫我啊。”
黎諾“嗯”了一聲,匆匆地跑上了樓。
卧室裡面一片狼藉,甄維真已經砸了好些東西,看到她進來,立即冷着聲說了句:“滾!”
黎諾無奈聳肩,轉身就準備往門邊走。
這樣折騰,有意思嗎?
黎諾還沒走到門邊,就被甄維真從後面緊緊地抱住。他的手臂很有力,抱得她骨頭發疼。
“酒醒了?酒瘋發完了?”
甄維真不吭聲,隻是緊緊地抱着她。下巴擱在她肩上,臉貼着臉,耳鬓厮磨的姿勢。他剛洗完澡,身上殘留着浴液的香氣,混着酒氣,帶着身體的熱度,一點點傳到她身上。
黎諾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手:“你勒着我了。”
甄維真稍稍松開她一點。黎諾在他懷中轉了個身,踮起腳湊過去親了下他。
“乖啦,我收拾一下,你到床上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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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也是黎家大小姐,到了這裡,就變成了丫頭的命。黎諾帶着一肚子窩囊氣開始收拾甄大少爺一怒之下砸掉的那些東西。
甄維真靠坐在床頭,一點要幫忙的意思都沒有。那種養尊處優,不可一世的模樣,怎麼看怎麼讨人嫌。
每當這個時候,甄維真再帥得慘絕人寰,落到黎諾眼裡,也隻有掐死他的心。
“你說,你這是何必呢?”黎諾撿起一塊花瓶的殘骸,沖着甄維真揚了揚,“你看,這不是錢買的嗎?”
真應該拿它劃花他的臉。
昏黃的燈光下,甄維真一臉的不屑。
黎諾聳了聳肩:“行,甄先生财大氣粗,不在乎。”
“我就隻是财大氣粗?”
他在“大”和“粗”上加重了語氣。黎諾被他調戲慣了,早就對這種流氓腔調免疫。
“好,甄先生不止财大氣粗,還哪兒都大,哪兒都粗,行了吧?”
甄維真沒說行還是不行,直接往下一躺,留給她一個冰冷的後背。
身材不錯!
黎諾吹了個口哨,剛剛才躺下的甄維真從床上一骨碌爬起來。
“幹嘛去?”
甄維真剛剛下了床,就站在床邊,冷着臉看她:“不會吹就别吹,吹得人想去洗手間。”
黎諾一怔,繼而狂笑不止,一邊猛撲過去,一把将他撲倒在床上。
甄維真一用力,就将她反壓到身下。燈光下他的臉上也染了笑意。相處了将近五年的人,眉眼熟悉的如一種理所當然的存在,就好像這個人生來就是在她的身邊。
“甄維真。”她輕輕地叫他。
甄維真的神色更柔和了幾分,一邊吻她的鼻頭,臉頰,一邊應她:“嗯。”
甄維真的手已經伸到她襯衣裡,手心的熱度讓黎諾忽然起了一身的雞皮。
那個深秋的午後,東程總裁辦公室旁那個昏暗的休息室裡,甄維真壓在她身上,當時他的手也是這樣的熱度。
“我去收拾一下。”她的聲音已經恢複了清朗,那片刻的旖旎蕩然無存。
甄維真怔了一下,慢慢松開她。
“不用,你去洗澡,我來收拾。”
***
等黎諾洗完澡時,甄維真已經将卧室裡收拾幹淨,正站在陽台上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