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月兒是四人中最晚進草屋的,陳平問她家住哪兒後,直接給她重新起了個名字——王五。
因她是女孩身,總被他們要求砍柴燒飯、買菜、挑水、……做各種雜活。
而他們以要修煉成為外門弟子為由,拒絕做一點兒。
但凡她有一點反抗的舉動,陳平便仗着自己父親是鄉紳威協她,吞并她家一畝三分地。
地沒了,一家人也就沒活路了。
為了節省時間參悟術法,她經過多半年的時間才發現這條近道,用跑的話能者下一半的時間。
宋知安:“為何告訴我?”
“你是個好人。”
宋知安站連月兒面前,遞給她兩塊糕點,早上掀桌沒人吃上,她應該也餓了,“吃吧。”
連月兒搖頭,宋知安道:“作為答謝的。”
連月兒慢慢伸手,長長的指甲裡滿是黑點,又縮回去。宋知安往前一推,“吃完好趕路。”
連月兒塞嘴裡,大口咀嚼,吃完一個後,她速度慢下來。
“他們沒安好心,住的時候一定要小心。”
宋知安嗯了一聲,她當然知道那群人表面屈服,暗地裡肯定想方設方下套折磨她。
“放心,他們沒機會。”
到了集市,宋知安帶連月兒去小攤旁點了吃的,吃完後兩人約定村口不見不散。
宋知安四處閑逛,這裡地偏遠,買賣東西的人從遠處來,隻為将自家種的菜、養的雞、釣的魚……賣給附近宗門。
是他們最大一部分的收入來源,一家老小全靠它養活。
宋知安路過屠夫處,買了豬大腸、豬小肚、豬肝……等多種内髒。
屠夫單手遞給宋知安,另一隻手腕包紮傷口,她隐約聞到肉腐爛的味道,手指遮鼻子。
注意宋知安的舉動,屠夫笑着解釋,“修士您放心,肉剛宰的,保證新鮮。最近不太平,傷了小胳膊還沒好。”
“多久了?”即使他在笑,宋知安仍從他的眼裡看到惆怅。
“小半年了。”屠夫歎息,“找夫夫看過了。”
宋知安點點頭,帶東西去往村口時,連月兒已經在等她了。
她過去蹲下将所有東西放進镯子空間内。
連月兒目瞪口呆,類似的術法,她見掌門使過,好厲害!
“噓。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哦。”宋知安摸摸嘲雜亂的頭發,她個子不高,隻不到自己胸口。
連月兒鄭重地點頭,“我絕對不和别人說,我們拉鈎。”
宋知安不禁覺得好笑,果然是孩子天性,“算了,信你。”“往前走去。
連月兒小跑跟上,“我也可以發誓。”
☆☆
豔陽照,上坡路,二人比早晨慢。
臨近草屋,宋知安将東西全部拿出,手提豬内髒,空氣中散發惡臭味。連月兒則往山頂送菜
一進門陳平埋怨聲四起,“唉,咋不等我們餓死了再來,廢物,幹什麼吃的,一天天閑着啥也不幹。”
地面桌子散架四分五裂,湯水幹了,油漬沾泥土,泛着油光。
宋知安就近抄起桌子腿,指陳平,“收拾幹淨,後廚做飯去,再狗叫,揍你”
陳平拉張三做肉盾,“我告訴你,屋頂修好了,别得寸進尺。”
宋知安掃一眼,從顔色上看,無新舊的差别,“三個數,一、二。”
[滑倒。]
[轉移成功,數值于1200。]
陳平莫名月腿軟,身體打橫倒去。
宋知安手中的桌腿扔向他,正中眉心。
陳平發出豬一般地慘叫聲,“啊~。”
宋知安拍手,“還讨價還價嗎?”
“你不講武德,說好的三個數呢?”
“那再來一次。”
“别,我做還不行嘛。”陳平哭喪着臉,再來一次痛的還是他。
李四屏住呼吸,接過豬下水,張三找掃帚收拾早上的“戰場“。
陳平抱頭跑後廚,生怕宋知安下死手。
宋知安漫步打量修繕的屋頂,至多到門口望裡面,光線較暗,看不出什麼變化。
沿主屋走去,她偏頭觀察主屋和右則廂房兩者間的區别。
忽然空中一條細線若隐若現,宋知安順線進主屋,門内側一根線尾綁塊石頭。
不錯,未來的日子,不愁任務完不成。
在凡界,不僅武力值碾壓小人,還讓他們心裡憋屈。她簡直身心不要太健康。
另一邊的陳平與截然相反,鼻孔塞小布條,手拿水煮蛋來回滾動眉心,嘴裡罵罵咧咧。
“倒反天罡,大老爺們下廚,小娘們坐着等吃,你們說說合理嗎?傳出去丢死個人,她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張三、李四兩人分着洗豬下水,默默不語。
“你們快點洗,臭死個人,一群廢物,淨吃飯,幹活磨磨蹭蹭的。”
張三忍得額頭突突,殇九不來之前,陳平指便他們幹活,話不多,現在密得令人厭惡,面上谄媚。
“老大,要不咱跟風師兄說殇九偷東西,将她趕下山。”
陳平一口拒絕,“顯得我沒本事,管不好手底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