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雅不理他,側了半個身子偏向窗戶,餘光都看不見他了。
姜時坐直身,剛要探向她,桌子前面站了一個人。
姜時看去,是季明峰,他嘴角的笑收起。
季明峰朝姜時點點頭,叫杜春雅,杜春雅轉頭先看了姜時一眼,再去找叫她名字的人。
季明峰說:“我能單獨和你說會兒話嗎?”
姜時替她回答:“不好意思啊,她忙着呢。”
季明峰看着杜春雅,她沒有說話,季明峰垂垂眸,遞出手裡的包裝過的物品說:“那這兩本《基督山伯爵》送你。”
姜時坐在外面,用手指抵住書,說:“謝謝哈,我已經給她買了。”
她想要的東西,他還用别人給,他早就巴巴奉上去。
季明峰不信他,固執地看杜春雅。
杜春雅開口說:“謝謝你,我已經看完了。”
季明峰眼神落寞,受傷地說了個好,轉身走了,很快他就被圍着說典禮演講的事,他恢複原狀,笑對大家。
杜春雅放下筆,姜時殷勤地拉着她手給她按摩:“寫累了吧?”
杜春雅沒制止他,順勢靠在他胸膛上。
她問:“你班主任沒找你上去講話?”
姜時說:“咱不是文化人,講話不把大家給帶偏了嗎。”
杜春雅笑:“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姜時樂呵一聲,問:“你怎麼沒去?”
一直來都是一個男生一個女生,按名次排,她也會被找。
杜春雅說:“我怯場,不想去。”
姜時笑說:“你是覺得我忘了你演講過是嗎。”
杜春雅沒立即開口,她看向窗外,藍天上萬裡無雲,她說:“因為我知道你不會去。”
她要去了,還和季明峰一起,他肯定要吃飛醋,她也早就不主動和季明峰搭話了。雖然那回季明峰是善意提醒,但她覺得被冒犯,對他的濾鏡也碎了,他不說髒話,心思未必清明。
姜時低頭至她耳側,嘴角勾笑說:“這麼喜歡我啊,什麼事都得和我一起做?”
杜春雅用胳膊肘輕撞他,沒有反駁。
姜時若有似無地親着她耳朵,用氣音說:“知道早上我為什麼吸嗎,”杜春雅的心猛跳起來,可教室裡熱鬧非凡,沒人關注到他們這一角在做什麼,就算注意了,可能還以為他倆拉家常呢,她也就沒讓他閉嘴,甚至還覺得有點刺激,聽他繼續道,“我夢見在教室裡吸你乃了,為了避免我真這麼禽.獸,所以隻能在早上吃夠。”
杜春雅熱着臉,忍着内心的躁動說:“你也知道你禽.獸。”
姜時不痛不癢道:“帶你去個地方?”
杜春雅知道他沒安好心,沒有答應。
日有所思,當晚杜春雅也做了個關于教室的夢。
夢裡他倆從畢業典禮消失,躲進禮堂旁邊的小教室,這裡閑置已久,很少有人來。
在通過話筒傳來演講的背景音裡,她看着姜時趴在她身前。
他說抱你睡那麼多次,這回換你抱我。
她就摟上他的脖子。
這人不知是對早上弄出的紅印還沒好的愧疚,還是故意捉弄她,半天隻啄她的軟肉,杜春雅難受,便着急地握着尋上他嘴,他看她一眼,歡快了。
她也是。
夢裡她還聽到禮堂内掌聲四起,并挺真實地分神想,誰能猜到兩個名義上的好學生正在為非作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