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厮混了幾天後,到了學校舉辦畢業典禮的日子。
再次回到學校,杜春雅恍若隔世,她不再是個單純懵懂的小女生了,在一些事上有了點質的飛躍。
當然,她和姜時在人前的相處也發生了點變化。
比如,夏天她不怕冷,但在他們把自行車停到車棚,姜時卻自然地牽起她的手。
杜春雅問:“牽手幹嗎?”
姜時沒有賦予其意義,說:“就是牽手。”
杜春雅想了想,問:“可以不牽嗎?”
姜時微笑道:“不可以。”
杜春雅撇嘴,控訴他:“你越來越霸道了。”
因為今天要上學,她早上本不想給他吸的,可他嘬着她咂個沒完,她媽媽來敲門,他的舌尖還刮搔着她,她沒有把他們的事告訴大人的準備,還得幫他掩蓋,揚聲說他剛走了,實際上,他正美美地躺在她懷裡,吃得盡興。
姜時笑了:“我……”
他沒說完,他的兩個朋友也騎車來了,近旁沒空位,他們停在三米遠處。
隔着一段距離,他們沒覺察到氣氛古怪,一人叫姜時:“時哥,這幾天幹嗎去了,不見人影……”說到一半,瞥到那倆人牽在一起的手靠了聲,對另一個人說,“我就說是嫂子吧,你非說是妹妹,我就該跟你打賭的!”
另一個人鎖上鑰匙,波瀾不驚道:“你沒見他倆牽手?”
“也是啊……”
姜時微低下頭,笑盈盈地問杜春雅:“想當嫂子還是妹妹?”
杜春雅瞪他,朝他腹部賞了一記拳頭。
姜時頓時被痛到,松開了她的手。
杜春雅見狀快速走開,聽到身後有人說:“怎麼了時哥,弱不禁風了?”
杜春雅當時還覺好笑,日後被教育才知道那一拳有多魯莽,為表歉意,她體貼地哄了哄他。
姜時一爽泯“恩仇”,喊她乖寶寶。
那天的高三教室炸了鍋,即便如此也沒有老師嚴厲地敲着黑闆罵他們了。
姜時在班裡坐了幾分鐘,就去找杜春雅。
她同桌正好不在,姜時順理成章地坐到她旁邊。
杜春雅正忙着補同學錄,姜時百無聊賴地趴在桌上看她,她低頭寫得極認真,沒給他半個眼神。
她的碳素筆上挂了個小兔子飾品,姜時發閑地撥了下。
杜春雅啧了聲:“幹嗎?”
姜時勾着唇又撥了下。
杜春雅拍他手:“别搗亂。”
姜時哼哼兩聲說:“那有什麼好寫的?”
杜春雅說:“這是一份情誼,代表美好的祝願。”
姜時沒有風情地淡淡一哦。
杜春雅問:“你沒收到嗎?”
“好像收到了吧。”他看到類似的華麗紙張,但沒動筆寫過。
杜春雅的筆尖停頓片刻,問:“有誰給你的?”
姜時:“不知道,都在桌上堆的呢。”
“嘁。”心情莫名好一點。
“嘁什麼,”姜時往她身上看了看,放輕聲音問,“那兒還疼嗎?”
杜春雅反應了下才領會到他說的哪,但周圍都是同學,現在問這個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