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們聊天的時候,劉夢說自己已經沒事了,但看樣子昨天沒怎麼睡,她從劉夢書桌上找了一張便簽給她寫了留言,放在床頭櫃上,轉身離開的身體又頓住轉回來給她将床頭燈按亮。
她穿好外套拎着背包下了樓,等在劉夢家小區樓下。
等了不到十分鐘,原野那輛黑色商務車便停在她面前,沒等司機下車開車門她便自己拉開車門。
原野沒有坐在他往常坐的那一側,而是坐在她拉開車門的這一側。她的視線撞進原野的濃黑的瞳眸中,原野伸手拉她,用眼神往自己腿上示意了一下,柔聲道,“老婆,快上來。”
兩人這幾天坐近了親密的事,在家裡他也經常将她拉到腿上,可是此刻安黎還是猶豫了。
似是看出了她的猶豫,原野手上的力氣更大了一些,安黎隻好順勢上車坐到他的腿上。
看了一眼前排升起來的隔闆隔絕了司機的視線,車輛起步時,她為了保持平衡伸手環住原野的腰。
原野在她上車後沒有說話,隻是拿起旁邊桌闆上的平闆繼續看起來。
她雖然坐在原野的懷裡,但被在這沉默的氣氛情緒越來越不安,低頭看向原野手中的平闆,是一份數據表格,原野正用觸控筆往下劃,她也看不懂,于是轉頭看向男人的側臉,下颌角鋒利,臉部線條流暢,濃密鴉睫半阖住眼眸。
她新上一瞬間湧上一種感覺,他和少年時的原野很不一樣,具體是哪裡不一樣她也說不上來。
更成熟了?更喜怒不形于色了?
她低下頭靠在他心口上方的位置閉上眼睛,聆聽他心髒傳來有力的心跳聲。
直到快要到他們住的公寓了,原野放下手裡的平闆,低頭看向懷裡的人,她上了車沒一會就閉上眼睛。
通過她是不是顫動的睫毛,他知道她沒有睡着。
?
車子停穩了安黎才緩緩展開眼睛,原野沒有放開她,單手拿着平闆抱起她下車。司機道過别後,就上了旁邊自己的車。
“你這樣多累啊,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安黎道。
原野低頭在她額頭留下一個吻,聲音略帶沙啞道,“我體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很快就到了。”
來到公寓門口,原野才将她放下。
跟在原野身後進了屋,兩人換了鞋,原野往廚房走,“老婆餓了吧?想吃什麼?我去做。”
“我不餓,我們坐下來談談吧。”安黎走到沙發邊。
原野走過來坐到安黎旁邊。
安黎看着那漆黑深邃的眼睛,小心翼翼開口,“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沒有。”
“明明就有。”安黎嘴線變得平直。
“我是在生自己的氣,”原野流露出一種類似委屈的情緒,“我那天對你說你以後隻能是我的,我心就是這麼想的,我無法忍受,你和一個認識沒多久的人走得那麼近。”
安黎回憶起他前幾天說這句話的場景,那次他們瘋狂了兩天,事後的上午兩人溫柔缱绻,說彼此是自己的。
“我聽到你跑到被人家裡去了,即使是你的好朋友,你說你在和她睡午覺,我聽了也很嫉妒,我生氣是覺得自己有點不正常。”
他那麼坦誠,安黎差點就想問他,關于周一飛暗中跟蹤保護她的事。話到嘴邊還是沒有勇氣問出來。
她心底裡認為他和原崇是不一樣的,可是心裡還是有些難以言說的情緒。
“夢夢是我好朋友,你犯不着吃她醋,也别生自己的氣了。”她反倒安慰起他來。
男人緊緊将她抱在懷裡,用一種要将她融入骨血的力道,聲音有些沙啞,“安黎,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我有時候覺得我對你的愛像深淵。”
年少時原野給她的愛是那麼熾熱,毫無保留,而她兩年前的所作所為才讓他變得沒有安全感。
“對不起,我之前太笨了。”安黎抱住他。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原野用柔軟的唇吻上她的臉頰,溫熱的氣息掃在她臉上,“以後更在乎我一點,好嗎?”
安黎聽着他這樣說心裡很不是滋味,與他拉開一點距離,捧着他的臉,望向那漆黑明亮的眼眸裡,“我以後會比你在乎我更在乎你一點。”
原野盯着她的唇,氣息變得灼熱,某個部位變得更加明顯,他狠狠地吻上安黎的唇。
他撫上她纖細的腰肢,親吻她身體的每一寸皮膚。
她軟着聲音,喘息着像是承受不住了一般,問他,你怎麼那麼喜歡做這種事?
“你說過情和欲是一起的,我的情愛之光,也是我的欲念之火。”
原野又一次揉碎了他的蝴蝶,用要将她融入自己骨血的力道,讓她在他身下湧出帶腥甜的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