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動扳機,槍聲撕裂空氣的刹那,子彈從男人的臉頰劃過,打在窗上,玻璃瞬間崩碎,發出巨大的響聲,衆人不明所以,楞在原地。
子彈擦着耳畔而過,餘硯舟雖未造成實質性的傷寒,但此舉對于餘硯舟來說無疑是挑釁。
自始至終餘硯舟都冷靜地站在原地,轉身目光灼灼的看着子彈飛來的方向。
随從景風見到子彈是正對着餘硯舟射出的,根據子彈射出的位置,不到二十秒就判斷出梵青所在的位置,已經指揮者保镖上去捉拿。
見位置暴露,撤離之時,梵青扣動扳機,接連打出好幾發子彈。下邊人群反應過來後瞬間炸開鍋,裡面的人與外面的人,尖叫聲與桌椅倒聲混作一團,有人抱頭鼠穿,有人癱軟在地。
忽的,周圍沖出來一群人黑衣打手,玻璃炸裂聲與身體的碰撞聲同時炸開,一行十個人,個個手持鐵棒、匕首等多個武器。個個如同蟒蛇般朝着餘硯舟纏去,腳踩靴子,為首的甩出□□,寒光露出直直朝着餘硯舟的咽喉刺去,卻在觸及男人半步前被男人的随從景風用拳頭從他腹部一錘,兩人厮打在一起,十幾秒後為首的被景風錘飛。
旁邊的人見狀,緊接着補上。
在衆人打的正酣時,餘硯舟突然嗅到空氣裡異樣的金屬腥氣。巷口樓上陰影裡閃過一絲冷光,那抹寒芒在月光下折射出熟悉的弧度,正是手槍特有的螺紋槍管。
千鈞一發之際,他身體先與意識做出反應,閃到一邊,子彈擦着耳畔飛過,将後面雕花門下的燈擊得粉碎。
從暗夜中飛速而來一群訓練有素猶如黑豹瞬間将餘硯舟圍攏,被簇擁在中央的男人擡手看着腕表,唇角勾起的冷笑未減分毫。
他隔着人牆俯瞰着混亂的場面,瞳孔裡跳動的着野獸戲耍獵物般的快意,他從穿着軍靴的為首男如下死手般攻擊而來的時候就意識到。
這是有人乘着他的假戲反而準備真做了他,打出第一搶的那個人充滿着挑釁意味。
墨色的雙眸眼神如同淬了毒般“景風,去把剛剛開槍的人活捉。”此刻開始他要把這場震耳欲聾的騷亂,變成他精心編排的舞台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