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将切好的黃瓜裝入碗中,謝清漣湊過去看,黃,黃瓜條?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自己重新切小一些。
謝清漣揉面團時放的水不多,用的力氣比較大,所以面漿水靜置一會兒就開始分層,倒掉上層的水,将剩下的用勺子攪動幾下就得到了一碗面漿。
方才用的簸箕再洗一遍,開始起火,讓谷雨在火旁守着及時添柴火,免得自己不注意讓火熄了。
鍋中倒一半水,将水燒開,在簸箕上塗上一層油,倒入一勺面漿,搖晃簸箕讓面漿均勻布滿四周,放入鍋中蓋上蓋子,面漿變得透明鼓起大泡就是熟了,取出簸箕放入裝了水的盆裡放涼,這是為了讓涼皮的口感更加勁道。
重複多次,直至把面漿全部蒸熟,把面筋一并蒸熟。
煮熟的涼皮切條,面筋切塊,放入碗中,加上一勺醋,一勺蒜水,一勺生抽,再加上一勺麻醬攪拌在一起。
最後放上切好的黃瓜絲、花生還有蔥花,就得到了一份勁道可口的涼皮。
謝清漣讓谷雨來嘗嘗,“哇塞,真是太好吃了!”谷雨覺得這是他吃過最最最好吃的食物!
看來反響不錯,謝清漣讓他先吃着,自己則是又做了幾份拿去村長家,給他們也嘗嘗,順便讓讓谷雨的身份去過過明路,
雖說谷雨什麼也不記得了,但謝清漣猜測他的身份肯定不尋常,他身上的傷不像是意外,倒像是被人追殺所緻。
不過,既然決定将他留下,自己就得好好照顧他,可是他該用什麼身份呢?
謝清漣想到自己去尋爹娘屍體時遇到的另外一具,那是個和谷雨身型年齡相仿的少年,那便讓谷雨李代桃僵罷。
到村長家中時,正好兩人都在家,他們家中就兩人,育有一子,早年征兵時被拉去當兵,至今未歸。
夫妻二人看到謝清漣到來,表示十分歡迎,李嬸帶她到屋裡坐下,見她手裡還端着一個大碗,“你這孩子,來李嬸家還帶什麼東西,人到就好了。”
“李嬸,這是我新做的美食,想讓你和田叔嘗嘗,順便再給我些建議。”謝清漣腼腆一笑。
村長端了盆一壺熱茶,“哈哈哈,那你可是找對人了,你田叔我啊可是吃遍美食的‘老饕’,十裡八鄉有名的美食根本逃不出我的胃。”
李嬸去拿了兩個碗,分别盛了一些,謝清漣心中有些忐忑,擔憂不符合這裡人的口味。
兩眼直勾勾地盯着兩人。
“嗯!好吃!”
“味道真不錯,筋道柔韌,滑嫩可口,不錯,真不錯。”
見到兩人反應都很正向,謝清漣放心了,再調試一下口味,更适合當地人的飲食習慣,相比會大賣一筆。
謝清漣連忙追問,“還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嗎?”
李嬸的家鄉熱衷辣味,幾乎每日餐食都要加上辣椒,因此她提議再配上點辣椒油味道一定更香!
而田叔則是建議将花生炸過一遍,再撒點鹽,做成花生米,然後加一些豆芽會更加清脆。
謝清漣一一記下,腦海裡已經想好該如何改進,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一事,“田叔,我去年在外尋爹娘時遇見一少年,他爹娘也是和我爹娘一樣遭遇,家中無大人親戚,現來投奔我,想來告知一二。”
“好,田叔記下了。”
“對了,已經到春耕時節,你若是打算種稻谷,就要趕緊耕田育肥,還要想種什麼菜都要開始準備好,莫要到時才想起。”
方才兩人淺嘗兩口,剩下的涼皮留了下來,李嬸說洗好過兩日再給她送過去。
謝清漣到家時,谷雨已經吃飽休息,還給謝清漣留下一大碗,廚房的用具被他清洗幹淨,想必這動手能力較差的人洗了很久吧。
像是擔心會被趕走一樣,他又想要去喂雞,似乎是在證明自己會好好幹活不會白吃飯。
謝清漣将他叫住,一起對口供,避免被人發現他是個冒牌貨:谷雨是謝清漣一年前在外尋親時遇到的可憐人,爹娘遭土匪所殺,也沒有什麼親戚,現如今來投奔謝清漣這個認的姐姐。
谷雨口中反複念叨幾遍就記住了,他欣喜若狂,不斷地感謝她。
紅暈慢漫上謝清漣的臉頰,打斷他,“過兩日開始春耕,你好好休息罷,到時候可不輕松。”
“小的領旨!”
謝清漣感覺他似乎變了,更加地活潑自在,先前總有種小心翼翼的感覺。
兩人休息幾日後,便着手準備播種的事,所幸田叔提前提醒二人,且幫她們借了隻牛犁田,隻需每日提供新鮮的草喂飽它即可。
這對兩人來說簡直是喜從天降,得知謝清漣初次種植水稻,田叔特地帶了他家的谷本給兩人。
這谷本是取自上一年單株水稻産量最高的稻種,年複一年,種植的農作物産量也逐年增加,自古勞作的人代代相傳的經驗,也許這就是古人智慧的結晶罷。
謝清漣谷雨兩人初次耕作,還鬧出不少笑話。
人類會欺軟怕硬,這動物也一樣,張伯家的牛相似看出了謝清漣外表不好相處其實内心溫柔一般,在謝清漣趕它犁田時,突然走到田坎邊卧倒,一邊不屑地掃視她倆一邊啃食青草。
謝清漣裝作兇狠的樣子,用拴牛繩抽打它,謝清漣找不到發力點,力度像給牛撓癢癢似的。
谷雨看不下去了,找到一條細棍,打在牛屁股上,可這也無濟于事,反而是他離的太近,牛一翻身将他掀倒在田裡。
種植水稻的田顧名思義,田裡當然都是水啦,谷雨倒在田裡,身上布滿泥漿,而旁邊的水牛若無其事。
沒辦法,謝清漣隻好去請救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