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星:“蔣宣?……”
蔣宣松了口氣,放下手裡的木棍:“你們沒事吧?”
林宴愣了愣,随後嘴角揚起一個弧度:“你怎麼找過來的?”
蔣宣的目光有些躲閃:“我去調查了莊園所有的職務人員,這位叫【羅恩】的老先生來曆有些奇怪,或者說……完全沒有來曆。”
林宴踢了一腳地上的男仆,“沒想到這老東西這麼猛……果然還是殺掉比較方便……”
蔣宣/北星:“……”
商量過後,他們重新把男仆捆好,并且設置了一個隻要他醒來,稍微掙紮就能讓喉嚨被玻璃片割破的奇妙裝置,整個過程基本都是林宴在指導操作,熟練程度讓這兩人越來越懷疑自己這個隊友生前是不是出身某個慘無人道的黑/道組織。
處理好一切,林宴說:“這地下室的味道真難聞。”
見其他兩人不說話,他又補充:“我對氣味比較敏感。”
北星陰陽怪氣:“是嗎,這算好事。”
林宴也不介意:“謝謝。畢竟味道是我分類事物性質的唯二标準之一。”
蔣宣條件反射問:“另一個是什麼?”
林宴轉過頭,笑着看他:“品相。”
蔣宣:“……”
林宴:“比如長得好看,味道又好聞的孩子,我會把他分類到【喜愛】那裡。”
蔣宣:“……”
北星早已看透這些大人無聊的拐彎抹角:“【火雀】确實很好聞,之前那個信使評選,好像叫【聞起來最香的信使】,【火雀】排第二吧我記得。”
林宴:“還有這種評選?”
北星:“信城的人也是人,人很無聊是很正常的事。”
蔣宣:“……”
北星:“不過說實話,我6歲就不用草莓味了。”
蔣宣:“……别說了。”
前面傳來林宴愉快的笑聲:“草莓味?真可愛。”
蔣宣:“……”
幾個人在地下室裡摸索又行走了幾分鐘,空氣中的某股味道越來越濃郁,林宴停了下來,轉頭把食指抵在唇邊:“等等。”
三人安靜下來,安靜濕冷的地下室裡隻有不斷滴落的水珠聲。半晌,一個細小的聲響傳來,是某種生物拍打羽翅的動靜。
林宴繼續往前走,最後到達一間外圍是栅欄間隔的小空間,裡面是一片偌大的人工水塘,果不其然,水塘角落遊動着一隻黑色天鵝。
看到陌生的來客,它似乎有些害怕,往角落遊去一些。林宴注意到,它旁邊放置食物的地方,有一片還算新鮮的血迹,空氣中也确實混雜着血腥味和動物的騷味。
“你也是露西的孩子嗎?”林宴開口問。
黑天鵝沉默着,目光似乎從他們身上一一掠過。
“你認識露露嗎?”林宴又問。
黑天鵝依然沉默着。
“你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裡?”蔣宣問。
“有誰在虐待你嗎?”北星問。
房間裡一片沉靜,黑天鵝還一言不發。突然,它張開翅膀跳起來,發出刺耳的鳴叫。
電光火石間,林宴敏銳地捕捉到身後的寒意,他一把拽過旁邊的蔣宣撲下——
“砰!”
黑天鵝的屍體上留下了一個冒着白煙的彈孔,蔣宣和北星驚魂未定地坐起身,身後幽黑的隧道裡,高跟鞋“哒,哒,哒”的聲響緩緩靠近。
女人一襲黑色長裙,頭上的黑色禮帽蓋住了大半張臉,緊抿的嘴唇被斜照過來的燈光分割成兩半,本就高大的身形此刻更極具壓迫力,仿佛前來奪命的死神。
“露西女士……”北星睜大驚愕的眼睛。
女人面無表情,臉上還挂着虛假的淚痕。她舉起手裡的獵/槍,再次給它上膛,擡起來對準這些不速之客——
“夠了,露西女士。”
一個熟悉的人從陰影裡走出來,是那個被他們五花大綁的男仆。
林宴:“……”
三個人待在原地,呼吸急促地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
羅恩平靜地說道:“這裡暫時不需要你了,去做你該做的事。”
她目光有些呆滞,低頭望着黑天鵝,半晌,喃喃自語道:“對……今天應該要為露露祈禱……”她直起腰,轉過身去,緩緩離開。
待他遠去,羅恩看向這三個外來客人:“接下來,由我來【招待】各位。”
很快,林宴就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