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蔣宣頓了一頓,轉頭往窗外看去,走廊上經過了一個熟悉的人。他低頭調整卡在牆邊的輪椅,面無表情地離開了自己的視線。
“他怎麼也在這裡……”
“誰啊?”林宴戳了戳自己的臉蛋。
蔣宣:“……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他的筆名是【薔薇】吧?”
“他也在這?”林宴說着直起了身,蔣宣即刻一臉茫然。
“嗯?”林宴看了看他的眼神,勾起嘴角,“想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在這種地方對你做那種事呢。”
蔣宣:“……我沒想。”
事實上某隻傻兔子内心:唔……這裡為什麼不可以呢……
幾個記錄者花了一點時間重新彙合,林宴先提了【薔薇】在醫院裡存在的事,沒想到安子初舉起手:“是那個坐着輪椅的小哥哥嗎?他好像住在我們樓上。”
林宴:“哦?”
白風補充:“剛才他在走廊和護士說話,被我們聽到了,報的房号确實是我們樓上。”
喬凜閉着眼睛揉搓自己纏了紗布的胳膊:“這個人很重要嗎?”
喬禮生:“寫的冷門小說翻拍成電影被流量明星歐陽落主演,他和歐陽落應該有點關系。”
林宴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入夜,住院部變得安靜,林宴躺在被子裡,睜眼觀察着走廊。
片刻,他起身,輕手輕腳準備離開房間,手腕冷不防被握住。
在暗光裡睜着眼睛的蔣宣低聲問:“你要去找他?”
林宴點點頭:“一起嗎?”
蔣宣:“嗯。”
兩人來到走廊,隻有護士站亮着燈,巡邏的護士也大多隻潦草看他們一眼就離開。
兩人正準備往前走,拐角處突然冒出一個人——歐陽落。
他和值班護士交流了幾句,往另一邊的走廊上去了。
兩個男生對視一眼,佯裝路線相同,遠遠跟在後面。
歐陽落一直往上走,最後停在了他們同樣要去的那一層樓,他在一間病房前停下,看着透明門窗對面的場景。片刻,他就開門走了進去。
巧在那個房間外面就有一張長椅,林宴和蔣宣裝作路過,在那裡坐了下來。
病房隔音效果還行,隻有一牆之隔,裡面傳來的聲音也并不很清楚。
“我沒事。”這大概是歐陽落的聲音,因為另一個回答這句話的人,聲線讓蔣宣很是熟悉。
“不,你已經支離破碎了。”
“蔚蔚,我……”
“他們在一點一點腐蝕你。”這個男生的聲音冰冷,“就像你的父母和姐姐一樣。”
蔣宣悄悄擡起頭,往窗裡看了一眼。
房間裡,歐陽落握着他的手,吻了吻他無名指上的戒指,目光溫柔:“我不害怕,隻要有你,無論發生什麼我都能忍受。”
另一個男生被頭發半掩的臉似乎揚起了一個極短的笑容:“……小落。”
“我愛你。”歐陽落握住他的臉,用吻堵住了接下來的話。
蔣宣的睫毛抖動,左胸的抨擊不知不覺強烈了起來,他下意識看向旁邊的林宴,誰知對方也在盯着自己。
他彎彎唇角,俯首在蔣宣耳垂上落下一個吻:“我愛你。”
第二天,留院觀察期到了,六個人剛被從醫院接走,就接到群通知:“來錄音室聯系你們的預備宣傳曲。”
來到錄音室時,林宴有些驚訝,因為除了工作人員,沙發上還坐着歐陽落。他把歌詞紙放在腿上,垂眸對着哼唱。
“這次的宣傳曲是小落師兄寫的,也由他監督你們的錄音工作。”
六個人禮貌地對少年鞠躬,歐陽落親切地擺擺手:“沒關系,不用這麼客氣,坐吧。”
林宴接過分來的歌詞紙,一眼看去歌曲的名字:《白日晴天》。
歐陽落:“先放demo給你們聽聽旋律吧。”
工作人員應聲開始播放曲子,林宴安靜地等待前奏播放,接着,歐陽落幹淨的聲線響起。
曲子進到中半段,旋律的轉折部分,林宴的手指無聲敲打着。果然,幾秒後,一個無比熟悉的和聲出現,配得恰到好處。
歌曲放完了,歐陽落微笑:“覺得怎麼樣?”
安子初亮着星星眼:“好聽!”
白風:“是很開朗的曲調。”
林宴盯着他:“師兄的聲音很好聽,那段和聲也很好聽。”
歐陽落并沒有表現出他預料中的異常反應,他隻是笑了笑:“你們喜歡就好。”
眼看話題要被轉移走,喬禮生迅速接上:“和聲主人是師兄你的朋友嗎?”
這個話題歐陽落也不顧忌:“是的,這首曲子也有一部分是他完成的。”
他似乎還要繼續發揮,此時工作人員出聲提醒了工作進度。
歐陽落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啊,對對,先工作。你們輪流唱一下我選的曲段,我看看分配一下。”
在錄音室裡泡了一上午,最後六人版的《白日晴天》錄下了一個草樣,曲子的三段副歌分别由喬禮生、林宴和蔣宣負責。
回到宿舍,六個人費了一早上嗓子,都不太想張嘴交流,林宴坐在上鋪,戴着耳機在聽歐陽落過往發表的歌曲。
歐陽落隻出道不到三年,發表的專輯并不多,每張的風格都略有不同,但都保持了他幹淨陽光的個人特色。
或許是高強度的工作損耗了過多精神,林宴聽着歌聲陷入了睡眠。
“五個小木偶”
“上山放風筝”
“大風迎面吹”
“風筝線亂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