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曦燭看到易笙尋的臉就知道準沒有好事,在他踢過來前就做好了防範,巧妙地避開攻擊。
趁着易笙尋再次出手的間隙,趙曦燭後發制人用胳膊肘子摁住易笙尋的脖頸,将他壓到牆上,由于個子沒有易笙尋高顯得有些吃力。
他用力壓着易笙尋,脖子上暴起了青筋:“你是不是有病!不給我找事你心裡不痛快?”
易笙尋的力氣比趙曦燭想象中大很多,趙曦燭的身材并不差,但拼盡全力都壓不住,很快就被掙脫。
掙脫後,易笙尋第一件事就是反壓住趙曦燭,在他耳邊惡狠狠的說:“隻是單純看你不順眼。”
趙曦燭剛才新學了個詞,是——“他媽的!”
世界上可能就是有人天生不對付,趙曦燭和易笙尋壓根沒辦法好好在同個空間相處,聽到他說話心裡就來氣。
趙曦燭雙手緊握,想給易笙尋燭臉上來一拳,但怎麼掙紮都動不了,心裡憋了好大一股氣。
棺材裡的本體感知到趙曦燭的情緒,狀态變得有點暴躁。
本體和靈魂之間的想法可以互通,趙曦燭也能感受到本體的躁動。
他雖然讨厭易笙尋,但也沒想着讓他死在自己手上,他閉上雙眼讓自己恢複冷靜,但是本體和靈魂分開的時間太久,連接不太穩定,本體還是躁動不已。
好在這時易笙耀過來帶走了易笙尋,“小尋,松手。”
易笙尋絕對是個姐控,易笙耀說什麼他都照做,乖得不行。
他聞言松開手,渾身洩了氣,站在易笙耀後面,炸開的毛都順了回去。
趁着這個功夫,趙曦燭穩定住本體的情緒,防止它暴動。
感受到本體逐漸冷靜下來,趙曦燭才松了口氣。
易笙耀踢了腳易笙尋,命令:“道歉。”
易笙尋有些不情願,但還是照做了。
他冷漠地看着趙曦燭,語氣機械:“對不起。”
趙曦燭沒有理會他的道歉,他實在不想再和易笙尋有什麼關系,整了整散亂的頭發,留給他們兩個冷漠的背影。
賈毅高興壞了,易笙耀可是所有隊長裡實力最強,也是脾氣最暴的一位,惹誰都不應該惹她。
趙曦燭這次算是踢到鐵闆了。
白睿将剛才發生的一切都看在眼裡,卻沒有及時制止,而是等雙方都平靜下來後才說:“從現在開始大家保持安靜,我們正式開始選奠器。”
防護門又高又大,給人種無形的壓迫感。
她踱步走到大門前,将右手置于大門中間的指紋識别器上。
“嘀嘀嘀~”
指紋識别器發出認證成功的聲音,威嚴的大門應聲而開,緩緩露出保險室的全貌。
轟——
可惜大家還沒有看到保險室的真身,就先被濃厚的怨氣震得全身打顫,怪不得要鎖起來。
趙曦燭倒是覺得沒什麼,可周圍的新人各個都變成了軟腳蝦,明明面對着夢寐已久的奠器,卻失去了前進的勇氣。
保險室裡面裝着厚重的防彈玻璃,從外面可以看到玻璃後面擺放着各種各樣的器具,就是他們所說的奠器。
白睿讓出道,臉上挂着平易近人的笑,擡起前臂做出請的手勢,“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送行者的一員,請大家排好隊,按照順序進去挑選自己的奠器。如果沒有拿到奠器,或者有回家的意向可以先在休息區等待,稍後另有安排。“
趙曦燭聽到周圍有人說。
“這哪是我們挑選奠器,明明是奠器挑選我們。”
可見奠器不是什麼随便的物件,也不是誰都可以拿到的東西。
很快,第一位新人送行者進入保險室。
走進去的瞬間,滔天的怨氣将他團團圍住,行動變得異常困難,雙腳就像陷進了沼澤。
好不容易走到奠器面前伸出手,卻沒有一個奠器對他做出反應。
要是壓不住煞氣,就無法拿到奠器。
新人這麼多不能保證所有人都能拿到東西人,有的費盡心力拿到了低級奠器,有的空手而歸。
沒有拿到奠器的新人們坐在休息區沉默不語,既希望其他也拿不到奠器,又因自己的想法而覺得可恥,陷入了長久的折磨與掙紮。
陸仁進去的比較早,拿到了一個看起來就不怎麼樣的小匕首,被其他新人嘲笑了半天。
之前嘲諷趙曦燭的男生排在前面,他拿到了等級還算不錯的奠器,在趙曦燭和陸仁面前炫耀。
他洋洋自得,眉飛色舞道:“怎麼樣?你們能拿到嗎?”
最令人想不到的是,這麼幼稚的行為還有人在旁邊幫腔,“就是,還是賈毅厲害。”
賈毅摸摸鼻子,“那當然了。”
趙曦燭對他們可愛的挑釁無動于衷,反而将下巴搭在陸仁肩膀上打瞌睡,仿佛對面前發生的一切不知情。
賈毅和他的狐朋狗友氣得咬牙。
“下一個,趙曦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