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表情各異。
特别是賈毅,看到趙曦燭落選,簡直比自己拿到奠器還要高興,揚着下巴做了個賊倨傲的表情。
趙曦燭不太理解這些孩子的想法,他就是單純看不上保險室裡的奠器,“這些東西有那麼好嗎?”
他這麼想的,也這麼問了出來。
說出口的那刻,大家都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了毛病。
“你這人是不是傻了?這些奠器可是組織搜遍全華國找來的,怎麼被你說的跟破爛一樣?”
趙曦燭剛想說“難道不是麼?”,卻被易笙耀打斷了。
易笙耀脾氣很火爆,“差不多行了。”
别看這些新人沒來幾天,眼力勁比誰都強,立刻就閉上嘴巴。
騷動并沒有持續太久,選奠器儀式繼續進行,當下位新人進去選奠器時,保險室裡的奠器沒有任何反應。
這種事情經常發生,所有人都沒有當回事。
可當下一位,下下一位,乃至連續十幾位新人進去,保險室裡的奠器都沒有反應時,大家才察覺到不對勁。
這些奠器好像壞了?
自打組織成立以來,還是頭次發生。
白睿當機立斷,暫停選奠器儀式,“實在抱歉,今天保險室的系統似乎有些問題,辛苦大家今天跑了一趟。不過大家不用擔心,待奠器恢複正常後,将重新舉形選奠器儀式,屆時會另行通知。”
沒有拿到奠器的新人如蒙大赦,抱團痛哭。
看起來很誇張,其實一點都沒有。如今的送行者組織是正兒八經的國家單位,拿的是鐵飯碗,一輩子都不用愁。
隻是因為職業的特殊性,了解的人并不多。
大家都如釋重負,隻有趙曦燭對送行者組織的專業性表示質疑。
這些奠器壓根沒有任何問題,隻是因為剛才接觸過他的煞氣,所以看不上其他人了,僅此而已。
就跟他看不上這些奠器一樣,這些奠器也看不上其他人。
原因就這麼簡單,哪有那麼多有的沒的。
算了,趙曦燭從休息區起身,慢悠悠搖回宿舍,為了這些東西犧牲掉了幾十分鐘的睡眠時間,真是不值當。
趙曦燭前腳要走,後腳陸仁就跟上來,把奠器藏進口袋,小心翼翼到:“那個啥,沒關系的,白主管說奠器出了問題,你還有機會的,不用太難過。”
趙曦燭頓足,難過?誰?
他的表情滿是不解,說話更随心所欲,“就那些東西而已,沒拿到就沒拿到,我為什麼要難過?”
這句話平地引驚雷,惹了衆怒。
“你什麼意思?看不上就别來呀,真是得了便宜又賣乖。”
“果然還是不能讓外行來當送行者,明明什麼都不懂,卻在這裡瞎說。”
“你那麼厲害為什麼沒有拿到奠器?說來說去不就是自己挽尊麼。”
趙曦燭:“?”
他不懂這些人為何生氣,“事實本就如此,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他總是忘記要隐藏自己的真實身份。
賈毅聽得直咬牙,他脾氣本來就不好,走過去揪住趙曦燭的衣領,打算跟他幹一架。
他剛要用力,趙曦燭擡手拂過他的手腕,明明看起來沒用力,他的手腕卻像被電打過般,從内裡開始陣陣發麻,五指不能自如活動。
趙曦燭微眯着眼,看不透情緒,“誰讓你碰我?”
有那麼一瞬間,賈毅被吓到了,好幾秒沒說話。
等他反應過來想要反駁時,趙曦燭已經走了很遠。
連他自己都不明白剛才為什麼會被吓到,隻是他下意識覺得那樣做最安全。
賈毅盯着趙曦燭的背影,回想起趙曦燭剛才的眼神背後冷汗直流。
察覺到自己的失态,他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巴掌,怎麼會被趙曦燭這種貨色吓到,簡直丢人。
在趙曦燭走後,胡琏和白睿暗中交換了眼神,一同進入保險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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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裡,陸仁悶悶不樂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發呆,宿舍裡回蕩着搞笑視頻聒噪的背景音。
作為現代人,這個時候應該玩手機解悶,但他沒有。
為什麼呢?
因為他的手機被跟不上時代的千年老鬼搶走了,陸仁幽怨的說:“竟然搶我手機,簡直就是惡霸!你不能自己給自己買一個嘛。”
趙曦燭根本沒有聽到他說話,好幾千年沒見過新鮮玩意兒的老鬼捧着手機,呲着個大牙嘎嘎笑。
自從趙曦燭發現手機這個好東西後,日常生活比過去幾千年豐富了不止一百倍,刷視頻,打遊戲樣樣都沒落下。
他盯着手機屏幕,分出半個眼神給陸仁,“這東西多少錢?”
陸仁正用抹布擦拭剛拿到的奠器,他哈了口氣,擡眼看過去,“正常就幾千塊錢。”
趙曦燭大吃一驚,“你不說你一個月也就隻能掙幾千塊錢,這個小玩意竟然要花掉你一個月的工資。”
陸仁無語:“不然呢?”
趙曦燭連連咋舌,“不知道我得掙多久才能買到手機。”
不怪他意志力薄弱,實在是這巴掌大的小玩意過于厲害,足不出戶就可以看到千裡意外的東西,實在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