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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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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不好,我看挺好,頗有野趣。”喬真真與符歲從小玩到大,最是袒護符歲。符歲的詩文看得喬相公長籲短歎,喬真真照樣能品出三分妙處。

自知之明符歲還是有的:“莫要羞我,我從根上就沒有寫詩作賦的天分。”

符歲此話不假,晉王騎射經史算學樣樣出挑,一到詩賦繪畫都是秦安代筆,他那點文學造詣連秦安都誇不出口,隻能稱贊“晉王書背得又快又好”。

何玉靜更是天真爛漫,并州三年京中五年,朝中形勢府中處境沒一樣看明白過,為幾首辭藻堆砌的詩真心實意把雙紅玉卿當才子。那孫延玉憑着與人的兩句聯詩自号雙紅玉卿,四處攀附達官貴人以求榮華富貴,幾句花言巧語就哄得何玉靜入了甕,傻傻地為他揮用财銀思量前程。何玉靜離京他後便混迹在幾位夫人貴女身旁,還與睦王有些糾葛,數年過去也沒混出名堂。早些年他還考考明經科,後來宮中不許他參考入仕,他就隻從女人手裡讨銀子用。當年若沒有在孫延玉身上查到未入庫的晉王舊物那一遭,何玉靜也不至于狼狽出京。

喬真真按住符歲亂擺的手,耐心解釋道:“這個雅集不一樣,是給待考學子辦的,學子俱在堂中,隻以文會友,不言其他。堂間隔扇、樓上雅間明碼标價,好幾個官員娘子都定了隔間要去相看佳婿,那些學子也能趁此揚名。”

符歲還是不願,官眷捉婿的局她去湊什麼熱鬧。

“薛光庭可能會去,所以王令淑會去。”喬真真扔出最後一招。

這招實實在在敲在符歲命門上,單拎出王令淑或薛光庭不見得能說動符歲,但兩人一起出現符歲可太好奇了。

花朝節人擠人,符歲讓喬真真一早來接她,倆人同坐一輛馬車。

喬真真按照往日作息起床,洗漱用飯後才出門。今日出門踏青的人多,馬車行得慢,到九如裡時已日上三竿。符歲果然又賴床,此時剛剛吃完早膳。

“我用你的名義在狀元樓定了雅間,到時我們在雅間吃吃點心打打雙陸,有簾子紗屏相隔,也不必受人窺視。”喬真真在一旁等符歲梳發。

符歲一邊由着叩雲把頭發撥來弄去,一邊扭頭問:“你訂我訂有何區别?”

“自然有的。”喬真真起身繞到符歲身前,仔細打量一番,也覺得符歲今日發式不錯。代靈連忙搬來繡墩放在妝台邊,方便喬真真與符歲坐着說話。

“狀元樓今日的雅間可早就已經訂滿了,要想從各位官眷手中搶出一間,我這個需要恪守家訓敬慎謹肅的喬家女哪有你這蠻橫郡主的名頭好用。”

符歲才不在意喬真真借着她的名義做些“霸道”事,喬真真在既能利用郡主的尊貴身份又不會讓人诟病郡主無禮上把握向來精妙。

花朝節時興簪花,可是新鮮花朵不能長久,待到晌後就蔫得看不得,叩雲打開一盒絹花,挑出一支垂絲海棠為符歲簪上。

符歲拿過那盒絹花遞給喬真真:“新得的,你瞧瞧可有什麼喜歡的。”

喬真真接過一看,裡面有七八支絹花,用料不算上乘,樣式卻很精巧,有顫巍巍的蝴蝶,雙尾的魚兒,細小的滿支茶花。

“這是哪裡得的,與花市上常見的不同。”

“你可還記得我有個乳母,叫蘭娘。”

喬真真以前聽符歲提過蘭娘,好多年前出府嫁人,符歲每到端午重陽,還會給蘭娘送些時令瓜果點心。

“她如今的男人是做車行生意的,前段時間有個行商找他賃車,帶了許多小玩意兒,蘭娘見他的絹花樣子好,特意送來的。”

喬真真捏着絹花轉着瞧,笑吟吟說道:“她都已經出嫁多年還如此惦念你,難怪你逢年過節就送她東西。”

富貴之家請乳母是常事,或有雇傭一年半載,或有簽了身契終身依附主家,符歲與蘭娘的情分卻不同别家。

蘭娘是并州人,前頭的夫家對她不好,終日勞苦還要受夫家刁難打罵。蘭娘忍了幾年實在忍不下,與夫家和離。誰料和離後竟發現有孕,蘭娘舍不得自己的骨肉,咬咬牙生下來。

産後她身體虛弱,又要照料一個奶娃娃,分不出精力做活,隻能坐吃山空。蘭娘原先也不過是做些紡線織布的活計,能攢下幾個銀錢?眼看要吃喝不濟,恰好聽聞王府要為将出生的孩子尋乳母,蘭娘一無夫家二無保人,憑着股子闖勁兒跑到王府門前自薦。

晉王見她雖瘦些,但手腳麻利眼神清明,孩子養得白胖幹淨,查過她的戶籍問過左右街坊,知她雖是孤身撫養幼子,卻不是那等作奸犯科淫妒無德之人,在前頭夫家也生養過子女,俱是康健,又請大夫細細檢查,确保蘭娘無疾,就同意蘭娘入府做乳母,還特許她将幼子帶進府中照料。

符歲歸京時,原來府中許多并州的仆從都遣散了。秦安也問過蘭娘去留。蘭娘一來在并州也無甚依靠,二來覺得王妃身邊的侍女都是未經人事的年輕女子,怕是不懂如何照顧兩三歲的小娃,幹脆抱上自己的幼子,收拾了包袱跟符歲一起上京來。

後來蘭娘再嫁,還是府中出錢,秦安和豆苗為蘭娘張羅的嫁妝。蘭娘一直認為若沒有晉王府,她是養不活自己的孩子的,更不會有如今衣食不愁的日子,因而對府中很是感激。而晉王新喪那段時間,秦安又要張羅喪儀、又要安排行程、又要刺探京中,何玉靜萬事不管,府中京中一應事物俱壓在秦安一人身上,他實在無暇陪伴符歲。符歲便是由蘭娘抱着哄着來到陌生的京城,對蘭娘也頗為親近。

“我與她也算曾患難與共,我這身份不好将她當作長輩,隻能偶爾照拂一下,總不能辜負她一片赤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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