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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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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平郡王茫然道:“馮家?自僞帖事後我便告誡府上凡有馮家信箋禮物一律不收,馮家之人一概不應,不聽不見。好像是有馮家人來過,但是我門都沒開,更未說過半句話。”

“那個與你聯絡的内臣呢?你可與他再溝通過?”

西平郡王有些難為情地支吾道:“我滿心想着不能叫鹽山和親,隻顧着找人打探如何出城,又怕被你們和聖人看出端倪,誰都不敢見,哪裡都不敢去,宮中自然也不敢再聯絡。”

符歲氣極反笑,這件事隻怕是專為西平郡王準備的圈套,奈何西平郡王自己想左了,雖入圈套卻與設局之人背道而馳。

西平郡王無措地看看冷笑連連的符歲,又看看凜然嚴肅的越山嶺,小心翼翼開口:“你倆倒是說句話呀。”

“寫個奏表,不,你直接入宮求見聖人。哭也好鬧也好求聖人不要讓鹽山和親,把這事來龍去脈說給聖人聽。”宮裡的内臣隻能由聖人查,僞帖被聖人輕輕揭過到底是因寵愛還是馮家尚有用途,正好用此事試探。

越山嶺不同意符歲的方法:“這樣必遭申饬。”

“申饬幾句不痛不癢,他無朋相助、無計可施才最合聖人意。”符歲提醒越山嶺西平郡王情形特殊。

西平郡王雖然不精明但人勤快,當即就要去宮門求見。符歲本要叮囑他幾句,轉念一想滴水不漏反而讓皇帝疑心西平郡王背後有人指點,不如由他自辯。

西平郡王一路上把要說的話來來回回嚼,真到了聖上面前打好的腹稿一句也沒說成,一提鹽山兩行清淚先湧出來。想到這麼多年鹽山的哀思和委屈,以及馮賢義那等腌臜之人對鹽山的觊觎,他竟泣不成聲,隻是一味磕頭哀求聖人。

皇帝把伺候的人都譴走,揉着額角聽完西平郡王哭訴,大罵西平郡王衣冠不整、舉止失儀,叫他不要胡思亂想,就攆他回家去。

*****

畫舫裡隻剩符歲和越山嶺,氣氛變得有些不同。

越山嶺依靠在椅背上,兩條修長的腿随意擺着。日頭西斜,暖紅的光從窗棂間擠進來,在越山嶺的大腿和腰腹間潑出斑駁的痕迹。或許是抓人方便,越山嶺今日穿着比上元節那日還要簡單。空無一物的腰間隻束一條革帶,将衣袍收得細窄。金屬叩頭在陽光下明滅,一閃一閃地映入符歲眼中。

“郡主在想什麼?”

沉而清朗的聲音像投入符歲心湖的小小石子,輕快地跳動着。西曬日光毒辣,符歲覺得面頰耳側都被熏蒸出熱氣。她起身推開窗,池風卷着濕漉漉的歌聲掠過符歲耳畔,撩動她的金步搖,撲入越山嶺懷中。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岸邊小樓上的伎子咿咿呀呀地唱着。

唱的什麼靡靡之樂,真是惱人。

嬌媚的風撩撥得符歲越發臉熱,一顆心空懸着觸不到地,暗恨風兒不識趣不肯吹入畫舫,又恨畫舫窄小-逼仄竟無處乘涼。

越山嶺見符歲久立窗前,以為符歲嫌舫内氣悶,起身推開剩餘的窗戶。

“不知郡主何時将魚符還給末将。”

符歲轉過身,暗藍色的衣服裹着他挺拔的身軀,如凝霜利劍擊碎滿地光影。她忽然就不想将魚符歸還:“将軍怎如此小氣,借我玩幾日都不行?”

若是别的,符歲想拿也就拿了。“郡主總得容末将明日能入得宮去。”

符歲再胡鬧,也不忍他因無符缺朝而受廷杖,隻是要她将魚符奉還心中卻怎麼也不願。

“将軍想要自己去拿,難道還要我送到将軍府上?”他若自己登門拿,必是要還他的,她這樣想着,轉身便走。

待符歲上車,才看見越山嶺慢悠悠從舫中出來。見那人向這邊看來,符歲連忙放下帷帳,又羞又惱。何必管他如何去郡主府,倒像自己專在這兒等他一樣,忙不疊催着車夫啟程。

符歲回到府中時,已經開始敲街鼓。她坐在嚴田青坐過的小廳,數着街鼓的次數,猜想着越山嶺能否在宵禁前到來。

“郡主,外面有個自稱叫越山嶺的……”

閉門鼓數到二百四十下,符歲聽到了想聽的消息。不等門外的人禀完,她已經提裙奔出去。

越山嶺站在郡主府高階之下,仰視着站在高階上的符歲。

“将軍何故不前,我這府上還能吃人不成?”符歲擺出矜持不苟的氣勢,氣息微喘,發間的珠钗因奔跑晃個不停。

越山嶺盯着搖擺不歇的珠玉凝視片刻,擡腿邁上台階。

符歲小雀兒一樣歡歡喜喜給身後人帶路。

門口的青壯仆從、散在險要位置孔武有力的護衛、從長廊外路過步伐矯健的老者、還有隐在樹影檐下的暗衛。郡主府不說固若金湯,也稱得上防守嚴密。越山嶺對着那嬌俏的背影露出一抹淺笑,至少她過得還算安全。

郡主府中匼畢诘曲,非越府能及。越山嶺随符歲一路穿堂過廳,發覺不對時已經來到一處窗牖绮疏、錦帷繡帳的屋舍。

符歲推門而入,卻發現越山嶺落後三步,駐足不前。

“将軍可要進來歇歇腳?”

看方位布局這裡該是符歲卧房,女子閨閣越山嶺怎麼肯進,就算在外窺視也是無禮。越山嶺幹脆背過身去:“勞煩郡主将魚符取出。”

他若真恬不知恥地往符歲卧房闖,符歲立刻便将他打出去。他端謹守禮,符歲愈發不想輕易放他走。

她握着那枚簇新的魚符默默算着,估摸六百下街鼓敲完,才走出門去。

侍女們早早将院内的石燈點上,将暗未暗的天光和搖晃的燭火将男人每一處骨肉的起伏都勾勒地纖毫畢現。

細微的破空聲傳來,越山嶺輕巧側身,抓住即将打在他背上的細小物體。銅質的魚符,新鑄的邊角還有些割手,帶着尚未散去的溫熱。

越山嶺長眉一軒,隻有魚符?

偷襲未得逞,符歲遺憾地皺眉鼓腮,又在那男人看來時迅速換上溫良恭儉的神情:“将軍奔波一日,想來還未曾用膳,不如留在府中用個便飯?”

越山嶺不應,郡主獨居于此,他一個男子入夜後還在郡主府上盤桓,難免引人遐想。

符歲見他拒得堅決,又問:“鼓聲已停,将軍此時出坊豈不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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