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不危其君 > 第24章 第 24 章

第24章 第 24 章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越山嶺眉眼都挂上一分促狹笑意,那對烏沉沉的眸子含着燈火,如寶石般晶亮剔透:“總歸也不是第一次。”

符歲兩腮绯紅,花朝節醉酒的荒唐事密匝匝地紮進腦中,尤其是咬的那一口……她餘光掃過越山嶺的小指,舌尖上仿佛又泛起軟薄皮肉的味道。一股熱氣猛然直沖頭頂,熱辣辣地将符歲點燃。

“九如裡坊禁雖松守備卻嚴,越将軍盡管走,說不定坊正就将越将軍記作我府上嬌寵。”

輕浮狎昵的詞從舌上滑出,卻換來那人退避三舍。

“郡主瑰姿豔逸,我一枵腹蠹魚,怎配與郡主并稱。”

符歲被越山嶺避讓之态氣得胸悶。既有心情笑她醉酒失儀,為何又退避三舍。她頻頻試探,他卻打定主意要做不解風情的石頭。那一口怎麼沒給他咬出血來,好讓她知道知道他的血是不是也是如此冷硬。符歲甩門回到屋内,将越山嶺扔在院中。

等符歲氣夠了趴在窗上向外看時,屋外早已沒有那男人的蹤影。

深夜,符歲從枕下摸出竊藍飾金的魚袋,冰涼的錦緞就像它冰涼的主人,萦繞着化不開的風雪氣息。符歲将魚袋抵在額間,趴伏在枕上沉沉睡去。

窗外隐隐傳來說話聲,符歲未起,侍女仆婦說話都壓着聲音。符歲覺得臉邊有什麼東西硌得慌,睜眼看見一段竊藍被揉得皺亂不堪,霜氣盡消,浸滿了女兒家的暖香。

符歲想起昨日那男人,對着魚袋就是兩拳。什麼枵腹蠹魚,也虧他想的出來。錘完又将褶皺撫平,墊在下颌處抱着枕頭發呆。

“砰。”符歲突然從床上彈起。叩雲聽見聲響從外頭進來查看。

符歲叫叩雲别說話,擁着被子思量昨天的事。

和親傳聞若不是為西平郡王,那就是為鹽山。能使喚宮中内臣的除了聖人還有皇子妃嫔,結合之前僞帖一事,這個馊主意十有八九就是馮賢義那個蠢貨想出來逼迫鹽山與馮府定親的,隻是馮妃不知為何選擇配合。從采買的内臣,引薦的内臣、傳遞消息的内臣、到自稱内侍省的内臣,中間牽扯的人非一省一局,馮妃真的能調動這麼多人卻不被發覺嗎?而且能讓一個郡王對其身份深信不疑,一定有所憑證。既然連憑證都能拿到,為何偏偏找一個與所有内常侍都截然不同的人,不同到隻要對宮内諸司天子近侍足夠了解,立刻就能判斷出是冒名頂替。

符歲冒出一身冷汗,或者是聖人順水推舟,借機試探彭王和西平郡王。若真如此,西平郡王叫破那内臣身份才是危險,甚至都不能以符歲熟識内常侍來解釋,因為符歲就不應該知道每一個内常侍的容貌特征。

符歲咬牙,果然美色誤國,竟然連這層都沒想到,那個無趣的男人真是害人不淺。

符歲吊着一顆心,思索着如何洗脫自己偵伺大内的嫌疑。捱到臨近中午收到了一張條子,上面鐵畫銀鈎地寫着昨日聖人怒罵西平郡王,将其攆出宮中,因出宮時已到宵禁時分,便由小内臣一路相送回府。

還能有内臣打燈引路,說明西平郡王并未讓聖人起疑,自己也不用提心吊膽了。符歲放聲大笑,将末尾的“越”字落款看了又看,仔細疊好收起。笑過後符歲從庫房中挑一塊上好牛皮并一塊金子讓人制成魚符袋,親自寫了一帖祝越山嶺高升的賀詞,拿出私章蓋上一對銀杏葉,差人送去興化坊。

*****

秦安在庫房裡盤了半日,腰酸背痛地出來。一個仆婦帶着個剛留頭的小丫頭在給花添土,遠遠看見秦安走過,那仆婦帶着女孩站起來遙遙一禮。

秦安本要經過二人,看女孩臉生,停下問一句。

近日來府上收到許多名貴草木,侍弄花木的人格外忙碌,偏生花草上的紅姑家裡小兒子生了病,紅姑請了幾日假照料孩子。慧娘見人手支應不開,就将自家侄女帶進府來幫忙,府上按日給小丫頭工錢。

慧娘拉着小丫頭給秦安瞧:“是我侄兒,叫水丫,前幾日同中官講過的。”

聽慧娘一說,秦安也想起确有此事,叮咛幾句“不要累着孩子”就要離去,無意間一瞥登時臉色大變,喝到:“這是什麼?”

慧娘被秦安吓到,連忙往水丫身上看。小丫頭見秦安生得漂亮,正不錯眼地瞧,猛然被喝,吓得往自家姑姑身後躲。搬搬擡擡早将衣裳拉扯松散了,小丫頭一閃一躲間,歪斜的領口露出一條刺目的紅線。

慧娘“哎呦”一聲,忙伸手去解水丫脖子上的紅繩,邊解邊向秦安求饒:“是小孩的長命鎖,這就解下來再不戴了,中官您大人有大量,饒這一回。”

來府上給秦安過眼時慧娘特意囑咐水丫摘了這長命鎖,不想水丫又戴上了。

既是無心之失,秦安也不會苛責,總歸這些侍弄花木的人輕易不到郡主眼前去:“收好了,可沒下回了。”

慧娘千恩萬謝,待秦安走遠才将紅繩系住的長命鎖塞進水丫包裡,教她好生收着,又千叮萬囑不許拿來府中。

“貴人府上規矩真多。”水丫想不通一根長命鎖怎麼讓大家都這麼害怕。

慧娘摸摸水丫的頭:“水丫不怕,秦中官說沒事就沒事了。貴人們規矩都多的,郡主府就一條死規矩,無論是誰脖子上不能帶細東西。姑姑這種做粗活的見不着貴主的面還寬松些,郡主眼前伺候的傷手傷臉都行,唯獨不能傷脖子,要是脖子上留了疤就不能留在郡主身邊了。”

至于為什麼,慧娘也說不明白,規矩這般定的,他們就照着做。水丫似懂非懂的,把自己的鎖藏在小荷包裡,跟着慧娘繼續侍弄花草。

庫勒使團在京中停留十數天,十五日一早啟程離京,唯有七王子留下來,聖人封了他個金吾衛的小官。

這日呂奉禦為皇帝診完脈,将腕枕收起。

“永安最近如何?”

呂奉禦在尚藥局多年,符歲剛入京時便是呂奉禦診治。

“上月剛為郡主診過脈,還是肺氣虛的老毛病,偶有困倦乏力、肢冷畏寒。郡主不愛吃藥,開了溫補的藥也不能按時吃,好在都是些虛症,每日裡飲食也可調養,少吃些藥不打緊。”

“那一樣病……”皇帝話隻說一半。

晉王屍身送回王府時,府中兵荒馬亂的,何玉靜身邊的人沒看住符歲,叫符歲跑到了停放屍首的前堂。秦安機警,迅速捂住符歲眼睛将她抱離。符歲雖未來得及看見晉王面容,卻還是看到了沒被白布蓋住的脖頸上一道黑紅裂痕。

符歲來京後,韓王夫婦帶着孩子去看望何玉靜和符歲。年僅一歲半的韓王第三子藕團一般粉玉可愛,脖子上用紅繩串着一枚金珠。一直安靜乖巧的符歲突然驚叫不止氣閉昏厥,當時就是呂奉禦去診治的。

“郡主年歲漸長,心智成熟,那些前塵往事也逐漸遺忘,這些年脈案都未見異常。”

皇帝拇指輕輕摩挲着扶手上的雕花:“那就好。”

等呂奉禦離開,徐阿盛進來回禀:“一應都安排好了,要用的金笄也已給太後送去,大家看看還有什麼要添改的。”徐阿盛躬身奉上一疊單子。

皇上看都沒看,揮揮手叫徐阿盛拿下去:“裡外伺候的人你挑明白。”

徐阿盛笑着道:“大家放心,都是整頭淨臉,身上一個疤都沒有。”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