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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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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山嶺被符歲歎得心神一震,他竟忽視了符歲宗女的身份。皇家嫁女以政治權衡為上,就算他再如何不肯承認,符歲也已經及笄,說不定哪天就會成為君王示恩的工具。

越山嶺将他知曉的勳貴世家的郎君全想了一遍,竟沒有一個是能讓他放心托付的。若真如永嘉縣主一般……越山嶺眼中墨浪翻滾,符歲還這樣年幼,這樣嬌弱,這樣步履維艱,她是晉王唯一的血脈。越山嶺想到任道貞腰肥肚圓、鬓生華發的模樣,頓覺胸中抽痛,止不住的惡心。

兩艘龍舟齊頭從台下駛過,船身漆黑的舟上鼓手突然變了節奏,槳夫跟着一聲呼喝,槳闆深插三尺,浪花高濺向另一艘龍舟撲去。

符歲微微撤身,剛才江水險些飛到她眼睛裡。她擡手輕輕拭去頰邊的水珠,轉頭想向越山嶺抱怨兩句。隻見越山嶺直愣愣地杵在當地,臉色鐵青,那雙黑壓壓的眼睛透着寒意,看得人心冷。

“将軍?”符歲不知發生了什麼,輕輕喚一聲。

她眼角尚有水痕,是哭了嗎?越山嶺半眯眼睛,在符歲臉上搜尋着痕迹。上次見面她也在哭。越山嶺當年得知晉王死訊又被罰去邊關,也偷偷哭過幾場,符歲如今還不及他當日年紀。

“越将軍?”符歲見越山嶺不知發什麼呆,提高聲音又喚一聲。

越山嶺壓下心中情緒,上前半步:“郡主有何吩咐?”

符歲語塞,她能有什麼吩咐,站得離她遠也就罷了,竟然還在走神?她邁到越山嶺身前,仰頭凝視他:“越将軍在想什麼這般入神?”

越山嶺低頭見符歲瞪着眼睛,一臉責備。偏她生得嬌俏,便是生氣也隻讓人覺得可愛。剛剛還一身瑟意的男人放柔了語氣哄着:“沒什麼,郡主不看競渡嗎?那船要奪标了,為首的可是郡主下注那艘?”

符歲小小地“哼”一聲,撇過頭去:“将軍又不在船上,我有何可賭。若将軍下場争渡,便是賭上整個郡主府我也要壓将軍勝的。”

越山嶺暗覺好笑,剛剛還在哭泣,現在又生龍活虎地來招惹他:“郡主不怕輸嗎?”

“将軍會讓我輸嗎?”

符歲站在高高的觀舟台上,風攜着她的裙角披帛,意氣揚揚,眉間灼灼華彩如夏花正濃,在金戈铮鳴中裹挾着戰旗而生。

嘈雜的聲音淡去,隻剩下一輕一沉的呼吸在高台上追逐。芽綠的帛紗也猙獰起來,不由分說将他纏繞,往那名為溫柔鄉的嫣紅深淵拖去。

“咚!”重重地鼓音落下,原來是競渡的魁首已經誕生。

越山嶺看着像小鳥一樣蹦跳着撲到台邊、探出身子張望的小姑娘,悄悄松一口氣,便是第一次迎敵他也不曾這樣節節敗退過。

符歲趴在台上看了會兒,圍在岸邊的人拍手跺腳炸作一堆,别處高台上也吵吵嚷嚷聲音不絕。符歲沒有下注,不像那些投注的人一樣或喜或恨。她自然地仿佛拉叩雲代靈一般拉起越山嶺的衣袖就要下高台。

大庭廣衆這樣拉一個男子的衣袖,若是叫人瞧見怕是對符歲名聲不利。越山嶺本想抽回,又怕他亂動害符歲站不穩摔下台階,隻好由着符歲帶他下觀舟台。

下得台來符歲卻沒松手,繼續拉着越山嶺向外走去。

越山嶺環視一圈,周圍竟沒找到符歲身邊常跟着的人,連那兩個帶他過來的仆從也不在,隻有幾個青年男子不遠不近地散在人群裡,警惕地觀察着四周。他心下了然,該是符歲不許他們跟着,不禁自嘲地笑笑,自己這一身腐血朽骨也值得她這樣算計?

河岸邊人多,越山嶺小心護着符歲不被擠到,費了些功夫才從人群中脫身。

符歲循着記憶去找那個賣彩編角黍的小丫頭,卻怎麼也尋不到,隻好東挑挑西看看,漫無目的地逛。一路從小商販手裡買了一根串鈴铛的絡子、兩串彩繩編的小魚、一條編瓷珠的手繩,一股腦全穿戴在身上。好好的一身軟紗衣裳,挂滿了不值錢的小玩意兒。

岸邊一顆粗壯的樹下,韓貞一讓侍女仆從圍在四周不叫人接近,面色不虞地摸摸鬓發。往年她都是跟王令淑一起出遊,有王家的仆從開路,她隻管遊玩就好。今年王家長輩新喪,王令淑也不能随意出門,她問過幾個别的小娘子都早有安排,隻好自己出行。她未料到今日人這般多,這一路上險些讓那些髒臭男人挨到身上去。

此處離韓家停車駕的地方不遠,韓貞一正打算上車去,轉身間瞥見個眼熟的人。她頓下腳步仔細辨認:永安郡主竟然跟一個男子一起?

那男子背對韓貞一,韓貞一踮起腳努力張望,左挪右轉也看不見他容貌。不過韓貞一能确定的是這個男人她從未見過,絕不是永安郡主那些表兄堂兄。韓貞一嗤笑一聲,今日真是值,竟能抓到永安郡主的秘密。她随手喚來個仆從:“你,去跟上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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