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喑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司徒妄不停說話。
“歡歡,日後你是要做我妻子的。”
“歡歡,我控制不住。”
“歡歡,你準備好了嗎?”
這些話如陣陣魔音,在粉色幔帳裡萦繞。
他額間熱汗順着下颌滴到柳芳菲的身上,所過之處灼灼燃燒。
熱氣散發,混着他獨有的檀香氣息,竄入她的鼻尖,隻覺渾身上下無一不是掏心撓肺般癢。
柳芳菲被他的話吓得愣了神,盡管今夜被他帶到此處便已經有所準備,可當他真的索要回答,反而心中忐忑,羞于啟齒。
司徒妄也不惱,耐心地等。
隻不過并非幹等就是了。
這樣的等待讓他感到舒暢,尤其是自家姑娘害羞側身之後,他便順着這個力道将她徹底翻了過來。
柳芳菲一聲驚呼後發現他倆又換了一種模樣,整個人背對他。
被迫趴着,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無從預知,這種感覺讓她覺得慌亂。尤其是當背後傳來沉重的呼吸,還有灼人的氣息時,更加無所适從。
隻能将頭陷入軟枕裡,默默承受來自身後所有的未知。
然而她低估了司徒妄的執着,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那便會一直磨,一直磨。
她已經無法想象此時的自己變成什麼樣。
一雙大手從身後将她團團抱住,停在恰好的位置,她覺得後背發癢,前頭也難受,整個人也不受控制的扭動起來。
“别動。”
柳芳菲被這破碎的聲音一驚,不用想他的耐心也快沒了。
其實她的耐心也快沒了,這些日子被他弄得頻頻失控,如今到了這份上,的确沒有繼續矜持的必要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咬咬唇用同樣破碎的聲音說道:“從你第一次把我抱進觀瀾苑起,我便隻能是你的。”
“歡歡,再說一次?”
方才目光都在她身上,的确未曾聽得真切。
“阿妄,我願意。”
她換了個方式說道,“從一開始,都願意。”
司徒妄笑了,眯着眼紅着臉,笑得很是開心。
随即向前,攻城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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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侵,得逞。
“燭……把燭台滅了。”
柳芳菲央求。
他卻大了些力道:“看着彼此,不好嗎?”
也不是不好,不過太羞。
她并不敢看。
這時,窗外傳來煙火綻放的聲響:“砰——”
窗棂緊閉,屋外煙火發出七彩光亮,透過窗棂印在柳芳菲那張绯紅的臉上,連帶着将她唇間低聲嘤咛一并吞去。
燭台滅不滅,也不那麼重要了。
總歸,那道道光亮将二人影子印在幔帳上,交纏、聳動。
這一夜,黔州城百姓看到城郊煙火放了許久,盛況空前。
隻是可惜,這場煙火的主人并未看到這樣絢爛多彩的景象,反而沉溺在另一種奇妙難喻的世界裡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柳芳菲累極,終是一片朦胧,閉了眼。
司徒妄還沉浸其中,不知疲倦。
從小養尊處優身份尊貴,權利、地位、名聲還有世間珍寶,無一不是旁人捧着跪着奉上,求着他收下。
而歡歡不同,歡歡是他,唯一一個費盡心機主動想要,主動探索,主動追求,主動等待的姑娘。
獨一無二。
初遇那日起,他便對她勢在必得,荒唐一夢就是他内心所想之表象。所以他循循善誘去哄着,寵着,愛着,隻想要把她納為私有。
這些時日,無論是他強迫的,還是她情動的,每一次親密對他來說都是一次巨大的忍耐與曆練。
她美好且脆弱,所以總想等,等到八擡大轎,等到洞房花燭。
可是今天,知曉她忍着腳疼破窗而出的那一刻,他便不想要再等。
原本讓小一準備這個客棧真的隻是為了帶她看看煙火,而今,煙火綻放,她在這兒也一同綻放了。
翌日,柳芳菲破天荒地睡到快中午才起身,動動身子,隻覺得僵硬得快要被拆開來。
不過昨夜熱汗淋漓,現在渾身上下卻并無不适,反而舒爽得很。
昨夜睡着,迷迷糊糊中的确有熱帕子在身上擦拭的記憶,一想起,白皙的臉又透了點羞紅。
木門打開,司徒妄端着熱水從屋外走進來,看見她已經撐起身子半坐,連忙拿了衣物走過去替她穿上:“方才在想,若是你還未醒,我便晚些時候再去打盆熱水來。”
柳芳菲扯唇欲說話,可開口發現喉間刺疼,聲音沙啞。
冒着熱氣的茶盞遞過來,她不管不顧喝下後起身,坐到窗棂邊,一臉惋惜:“昨夜沒有見到那樣美的煙火,甚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