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他慌亂解釋的模樣,溫洛眠覺得好笑,“嗯,我知道的。”
她彎起眉眼,唇角漾着淺淺的笑意。
“你不是那種和别人亂搞暧昧的人。”
“你是一個好人。”
話音剛落,被冠以花花公子之名的齊冀就出現在山腳。
齊冀的視線糾纏在溫洛眠的素手上,它正搭在另一個男人的胳膊上。
他微微眯起眸子,神色不悅地打量着從青石闆階梯上走下的兩個人。
溫洛眠和陸銘南對于突然出現的齊冀都感到意外。
陸銘南:“阿冀你怎麼在這?”
都遇見了,不打招呼不太好。
齊冀雙手插兜,走近他們兩個人,淡聲回答道:“來祈福。”
“你不是不信這個嗎?”
陸銘南稍稍吃驚,他比自己還大逆不道居然信佛。
齊冀觑陸銘南一眼,沒個好氣,“小念要高考了,替她祈福。”
這倒是說得通。
“倒是你,你怎麼在這?”齊冀漆黑的眸子半阖,眼神不善地打量着陸銘南。
“我陪眠眠來的。”
陸銘南回答得實誠,也帶着一點得意的意味。
“眠眠?”齊冀舌尖抵着上鄂,反複碾磨着這兩個字,眼神愈發幽深沉冷。
他記得自己好像提醒過陸銘南不能這麼喚她。
陸銘南的表情也跟着微微變了變,顯然,他也記得這回事。
“陸銘南我把你當兄弟,你拿我當鞋底啊。”
齊冀眸光兀地晦暗不明,臉色陰沉得吓人,“你還是不是人?!”
面對他的質問,陸銘南也來了脾氣,他的胸膛劇烈起伏着,“齊冀!”
隻是大吼一聲,到底還是顧及舊情,“你說話要不要這麼難聽!?”
自己又沒搶他女朋友。
齊冀切齒冷笑,“你裝什麼無辜?”
“每次都是及時出現送溫暖,是蓄謀已久還是湊巧你自己心裡有數。”
陸銘南聞言,心裡咯噔一下,下意識地扭頭瞥一眼溫洛眠的神情,見她表情無異樣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他眼神淩厲,“齊冀你tm再瞎說别怪我不顧及兄弟情!”
“我tm此刻甯願不要你這個兄弟!”齊冀絲毫不示弱地嗆上一句。
氣氛霎時微妙起來,陸銘南和齊冀對峙而立,形成了一種劍拔弩張的緊張态勢。
空氣似乎都彌漫上一層刺骨的寒意。
溫洛眠一直在旁觀,眼見這大戰一觸即發。
她上前輕輕扯了扯陸銘南的衣袖,“陸銘南你不要和别人吵架。”
她并不想看什麼兄弟為情撕破臉的情節,自始至終,她都隻是一個無辜的局外人。
齊冀聞言,此刻胸膛如中了萬發亂箭。
他如今竟成了她口中的“别人”!
溫洛眠:“我們走吧,我想回家了。”
她的話讓陸銘南的理智回籠,攥緊的拳頭松開。
他萬事以她的感受為先。
“好,我們回家。”他說着,故意挑釁地瞥了一眼齊冀。
齊冀被他們之間親密的舉止刺痛了雙眸,上前一步,蠻橫地擋住他們的去路。
“不準走。”低沉的嗓音裡盡是壓抑的怒氣。
溫洛眠擰了擰眉心,拽住要說話的陸銘南,自己往前一步。
“齊冀,讓開。”
聲音沒了以往的柔情,唯有涼透人心的寒氣。
齊冀的喘息重了重,漆黑的眸子固執地盯着她,腳步一動不動。
勢必不讓她走,至少不是讓她跟陸銘南走。
“眠眠,你聽……”
“讓開,齊冀。”
溫洛眠直接沒耐心地截斷他未說完的話,眼神裡淬着碎冰子,透着汩汩寒氣。
她不想聽他說話,她隻想離開。
齊冀心口頓時湧起一股澀澀麻麻的痛意,直往骨頭縫裡鑽。
他抿直唇線,黑沉沉的目光複雜。
溫洛眠擡眸,冷清清的眸子對上他幽深沉冷的桃花眼。
不需要說一句話,所有的情緒都流露在眼神裡。
齊冀呼吸一窒,強忍着怒氣,不情不願地移開腳步,給他們騰出空道。
陸銘南見狀,嘴角壓抑不住地上揚。
至少現在,眠眠對他的态度比某人好十倍。
*
回到家後,溫洛眠登上娛浪。
她退出錄制《一起漫行》的消息已經公布。
溫洛眠的粉絲幾乎都是支持她的。
[普天同慶,小棉花終于不去參加那檔破節目了,自從上了那檔綜藝,黑稿就沒停過,現在終于退出了。]
[同意,小棉花去上那個節目太遭罪了。]
[無論小棉花作出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的,寶寶要一直走花路啊!]
[雖然但是……想看小棉花的物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