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棉花,看這,我們永遠支持你!”
大熱天的,粉絲依舊高舉着應援橫幅。
溫洛眠和隊友在機場被粉絲圍得水洩不通,粉絲時不時遞來信件,禮物,溫洛眠都收不過來,混亂間,一個人偷偷往她的袋子裡塞了一個玩偶。
……
回到酒店,齊冀還沒有到達,特意和她錯開時間,避免引起注意。
演唱會在一周之後,不着急排練,溫洛眠揉了揉疲軟的脖子,決定上床休息一會。
外頭,烈陽懸挂高空,金燦燦的光線似織布機上的絲,齊唰唰地投灑而下,炙烤着大地。
大街上的人們汗流浃背,大汗淋漓的。
而房間裡熟睡的溫洛眠卻不自覺地拉緊了被子。
她的眼皮不住地跳動,指尖時不時猛得捏緊被子,睡得極其不安穩。
她緩緩睜開眼睛,一雙泛着死魚肚白的瞳仁猛地闖入她的視線,和她赤晃晃地對視。
“啊!”
溫洛眠被吓了一跳,下意識就擡手一把撥開眼前的東西,一個娃娃摔落在衣櫃前,對着她露出詭異的笑容。
溫洛眠的心跳不由得加速幾分,迅速起身離開了床,挪到窗戶旁。
窗簾不知何時被拉上了,房間裡的光線昏暗,隻有幾絲從裂縫裡溜進來的陽光,讓溫洛眠勉強看清了不遠處的娃娃。
不知是不是出于恐懼心理,溫洛眠甚至好像聽到了一陣若有若無的陰森低吟。
她呼吸一窒,捏緊了指尖,左顧右盼,房間裡卻除了她和娃娃,沒有其他人任何人。
房間裡的溫度越來越低了,溫洛眠能感覺到,同時,那陣呻吟呼号也越來越清晰,像是有人特意貼近她的耳際……
那個“人”好像就在她身後……
溫洛眠身後的汗毛豎起,鬓邊的發絲被冷汗浸濕透。
不祥之物害怕見到陽光這個念頭直霸占她所有的思考,溫洛眠死死攥緊窗簾,使出所有的勁去拉動窗簾,可窗簾卻一動不動,比沾了膠水還要穩固。
肩膀上搭來一雙手,溫洛眠的所有呼吸都停止。
“啊!”
她猛得睜開眼睛,從床上彈起,額角挂滿了冷汗。
“怎麼了?眠眠。”
“做噩夢了是不是?”
“不怕不怕,我在這呢。”
溫洛眠的耳朵這時還接收不到齊冀的話,眼睛瞪得老大,呆呆地盯着前方,呼吸急促而紊亂。
緩了好一會,她才回過神,心有餘悸地望着齊冀,“你怎麼在這?”
齊冀自知沒有經過她的允許就進她的房間會惹她生氣,眼神躲閃,在屋子裡掃巡,“我,我就是來看看你。”
他瞥到溫洛眠額頭上的細汗,眉心一動,想到借口,“我聽到你大喊以為出了什麼事,就跑進來察看一下。”
“不過還好,你沒事。”
他說得毫不心虛,撒起謊信手拈來。
抽過紙巾,動作輕柔地替她擦掉額頭上的汗珠。
溫洛眠沒有阻攔的他動作,思緒全然被剛剛的噩夢吸引,眼睛在房間裡仔細環視,在看到被拉上的窗簾時,她咽了咽口水。
扯住齊冀的衣擺,指着窗簾,“窗簾怎麼拉上了?我記得睡覺前我沒有拉它。”
齊冀聞言回頭瞥了一眼,沒怎麼在意,“我給你拉的,我見陽光射到你臉上了,就給你拉上了。”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溫洛眠盯着窗簾,久久沒有說話。
按理說,她是唯物主義,不信牛鬼蛇神這種東西,可是剛才夢中的情景又異常真實。
難道真的隻是做夢嗎?
溫洛眠抿了抿發白的唇,心不在焉地搖頭,“我沒事。”
齊冀把紙巾扔到垃圾桶裡,順帶提議道:“你出了好多汗,我幹脆給你把空調度數降低一點。”
說着拿起遙控器就要操作,溫洛眠卻在這時阻止了他。
她坐在床上,雙臂抱着膝蓋,腳蜷縮在被子裡,小臉上泛着青白色,看起來格外的脆弱。
“我冷。”她無辜地瞧着他。
齊冀聞言,不由得皺了皺眉,走上前,“眠眠你是不是生病了?”
外邊可是三十多度的天氣,她卻喊冷。
齊冀在床邊坐下,大手覆在她額頭上探溫度。
不熱,反而有些涼。
“你是不是着涼了?”
溫洛眠不語,隻是眨眨水汪汪的眼睛。
齊冀重新站起身,在房間裡尋找外套,“你衣服呢?”
“我帶你去看醫生。”
他扒拉扒拉她堆在一邊的東西,一個娃娃從袋子裡掉出來,躺在地上。
溫洛眠的瞳孔驟縮,怔怔地從床上起身,來到娃娃面前。
齊冀拿着外套轉過身,就見溫洛眠光着腳站在冰涼的地磚上,着急,“生病了怎麼還不穿鞋。”
他大跨步上前,想替她穿上鞋子,溫洛眠卻往後退了一步。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