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坐在床邊,眼睛在房間裡掃巡,目光銳利冰寒,“我倒是要看看有什麼鬼邪來吓人。”
她的話音剛落,房門就被“咚咚”地敲響。
溫洛眠的心抖了一下,眼睛看向房門。
經紀人站起身,抄起一旁準備好的那瓶狗血,警惕地走向房門。
手搭上門把手,她深吸一口氣,随後一鼓作氣地打開門,不給外邊的人時間反應,揚手就朝外邊潑了過去。
“靠!”
齊冀迅速反應,身體急忙閃到一邊,躲開了攻擊,但還是有點點地血迹濺到襯衫上。
“怎麼又是你?”
經紀人對齊冀的出現已經不震驚,倒是十分不滿。
他一個男人天天追着一個女愛豆,比私生還恐怖。
齊冀沒管經紀人不悅的質問,側身進了卧室。
“眠眠。”他一眼瞧見床上縮着的溫洛眠,快步來到床邊,擔心詢問:“怎麼樣?”
“它來了沒有?别害怕啊,我保護你。”
溫洛眠隻是小幅度的搖頭,也不知是在回答哪個問題。
見她這副脆弱的模樣,齊冀懊悔又自責,黑眸浸入寒光,“是我不好,我就住你隔壁都沒有發現你的異樣。”
她肯定被折磨了很久……
溫洛眠見他自責,側眸望他,提起精神安慰他,隻是開口的聲音虛虛的:“和你沒關系,是我自己不讓你來找我的。”
她說完就低下了頭,神色恹恹地摳着指甲。
齊冀看着她憔悴的模樣,心疼得不行,“眠眠你放心,我已經找到解決的辦法了,明天過後,任何的邪祟都不能再靠近你。”
他擡眸,眸光泛着陰冷,“那天我見到的醜玩意,我要它不得超生。”
管它什麼詛咒,惹了她,都得焚化。
……
這一晚,齊冀和經紀人都守在溫洛眠的身邊,她沒有再見到“人偶”,不過,這也有可能是因為她一整晚都沒有睡。
第二天一早,齊冀交代經紀人照顧好溫洛眠,自己就出了房間。
溫洛眠見他走得氣勢洶洶,不禁有些擔心。
“他不會出事吧?”
經紀人扶着她的胳膊,不甚在意,“沒事,就幾滴血的事情。”
“嗯?”
溫洛眠扭頭望着經紀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經紀人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改口:“沒什麼,我瞎說的。”
溫洛眠明顯不信,掰下經紀人的手,瑩澈的眸子盯着她,“你不要騙我。”
經紀人眼神飄忽一瞬,随即面不改色,認真道:“我沒騙你。”
“他不會有事。”
至少肯定不會有生命危險。
溫洛眠凝眸和經紀人對視片刻,對方絲毫不慌,躲都不帶躲一下。
最終,溫洛眠率先移開視線,她知道,她是沒辦法再從經紀人口中得到什麼消息了。
修長的睫毛顫抖了幾下,溫洛眠的目光望向窗外的藍天。
外邊的天空碧藍純澈,沒有一絲雜質,就似一塊剔透的玻璃。
真是歲月靜好,如果忽略現實的情況。
……
到了中午,齊冀終于出現。
溫洛眠立馬從沙發上起身,關切地望着站在玄關處的他,“齊冀你沒事吧?”
齊冀笑了笑,笑得有些牽強,“沒事。”
溫洛眠還是那句話,“你不要騙我。”
兩個人相對而站,中間隔着七八米的距離。
“真的沒事。”他特意轉了個圈,吊兒郎當地啞笑,“你看,我全身上下不是好好的嗎?”
溫洛眠櫻唇抿了抿,還是不相信,“那你為什麼不敢走過來?”
空氣中的氣氛霎時微妙,齊冀依舊站在玄關處,一步不移。
“……眠眠。”
見溫洛眠主動朝他走了過來,齊冀喊住她,“我身上不幹淨,你别過來挨我太近。”
溫洛眠性子中的的犟被激發,她執意要靠近他,“我不在乎。”
齊冀被她打敗,“好了,你站住!”
溫洛眠站定,水眸看着他,“你還是不願意告訴我嗎?”
齊冀的手指蜷縮一下,指骨泛白,“我真的沒騙你。”
說着,不等她回話,急匆匆轉身跑出去,“我去洗個澡再來找你。”
溫洛眠喊都喊不住,落荒而逃的意味簡直明顯。
都不告訴她,肯定是解咒沒有那麼簡單。
溫洛眠心底的煩躁攀升,閉了閉眼,努力抑制住情緒,維持平靜。
那頭,齊冀說是回去洗澡,其實一回到房間,他就跑進浴室裡抽起煙。
随手脫掉黑色上衣,露出壁壘分明的腹肌,上面新添了一道傷疤。
齊冀蹲坐在浴室裡,煩躁地大口大口地抽着煙,煙霧猛地嗆入肺裡,引得他一陣劇烈咳嗽,但他渾然不顧,隻是狠狠将煙頭在牆上按滅,然後再重新點燃一根。
他記起了一些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