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川的晨霧是稀釋的鉑金,
塗抹在鋼鐵巨獸的脊骨。
藍鑽在頸間凝成冰錨,
将你釘進流動的囚牢。
郵輪吐出香槟的泡沫,
荷爾蒙在舷梯發酵成砝碼。
當彩繪的肉身在暗室巡遊,
T台伸展成拍賣行的甬道。
你數着水晶燈切割的光斑,
而海平線在窗外交疊鎖鍊。
此刻風暴在琴鍵深處結網,
藍鑽的冷光刺透綢緞——
這深海囚籠豢養的,
一尾名為珍寶的磷火。
深川港的晨霧如同稀釋的鉑金粉末,黏稠地塗抹在巨型郵輪“深藍号”冰冷漆黑的船體上。這頭蟄伏的鋼鐵巨獸,線條流暢而傲慢,萬噸的體量在泊位上投下巨大的陰影,壓迫感如同實質。空氣裡彌漫着鹹腥的海風、昂貴的汽車尾氣(勞斯萊斯幻影、賓利慕尚在碼頭邊靜候),以及一種蓄勢待發的、紙醉金迷的荷爾蒙氣息。琴遠站在韓離身側,裹着一件剪裁極簡卻質地非凡的Max Mara羊絨大衣,海風撩起她頰邊的發絲,露出頸間那枚“海洋之心”藍鑽。它在灰蒙的天色下,依舊折射出幽邃冰冷的光芒,像一塊沉甸甸的、墜向深海的錨。
“歡迎來到‘深藍之心’。”韓離的聲音在身側響起,低沉悅耳,帶着主人般的矜持與掌控。他并未看她,目光投向那艘龐然大物,眼底深處是毫不掩飾的野心與欣賞。他今天穿着一身炭灰色雙排扣Brioni西裝,身姿挺拔如利刃,與身後躬身侍立的方宏斌及數名身着統一制服的、氣息精悍的随從形成鮮明對比。“它将帶我們駛向真正的自由。”他微微側首,唇角勾起一抹含義不明的弧度,朝琴遠伸出手。
自由?琴遠的心髒在胸腔裡沉重地跳動了一下,如同被冰封的鼓槌。她看着眼前這艘被韓離稱之為“未來”和“自由”的巨輪,隻覺得那黑洞洞的舷梯入口,像一張擇人而噬的巨口。她想起幾天前在“離宮”,他提到“深藍号”時眼底那深不可測的幽光。指尖冰涼,但她還是将自己的手,輕輕放入了韓離幹燥而有力的掌心。他的手掌溫熱,卻像烙鐵般燙得她心尖一縮。這是踏入牢籠的儀式。
“深藍号”的内部,是“離宮”奢華的百倍放大與極緻扭曲。踏入主廳的瞬間,巨大的水晶吊燈如同倒懸的鑽石星河,傾瀉下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将腳下鋪陳的整幅波斯手工真絲地毯映照得流光溢彩。空氣裡不再是“離宮”那種精心調配的雪松冷香,而是更加濃烈、更加放肆的混合氣息——頂級雪茄的醇厚、名貴香水的繁複交響、新鮮空運的厄瓜多爾玫瑰的馥郁、以及…一種若有似無的、屬于金錢與欲望不加掩飾的甜膩體味。
這裡俨然是流動的海上皇宮,更是“深川小姐”選美大賽的魔幻舞台。琴遠不知道的是,正是莫問團隊設計開發的“海天會APP”現在派上了用場,它成為了這次“深川小姐”選美大賽的官方平台,而韓離的海天會俱樂部就是大賽的主辦方和承辦方。
琴遠目之所及,皆是衣香鬓影。全國各地的佳麗們,如同被精心篩選過的珍禽,穿着當季高定禮服,佩戴着閃爍的珠寶,在璀璨的光影中穿梭、交談、巧笑倩兮。她們年輕、美麗,身體是上帝最完美的傑作,眼神裡卻閃爍着各異的光芒——野心、忐忑、世故,或是被馴化後的空洞妩媚。而環繞在她們周圍的,是那些掌控着龐大商業帝國或無形權力的男人。他們大多不再年輕,穿着價值不菲的定制西裝或休閑服,姿态放松,眼神如同評估藝術品般在那些動人的曲線和臉龐上流連,談笑風生間,舉杯交錯,輕易便決定了普通人數十年也無法企及的資源流向。
偶爾,琴遠能瞥見幾張隻在财經雜志頭版或内部機密簡報上見過的面孔,他們低調地隐在人群邊緣,身旁總有氣質精悍、目光警惕的随行人員,那種無形的威壓,比韓離更加内斂,也更加沉重。他們是水面下的巨鳄,是真正主宰這艘“自由之舟”航向的隐形舵手。
“琴兒,我們到頂層的露天大泳池去看看……”。韓離邀請琴遠登上“深藍号”的頂層甲闆。
頂層甲闆中央的露天大泳池在夜間化為液态的藍寶石,池底燈将水波染成妖異的钴藍。隻見韓離昔日的兄弟團如同盤踞領地的雄性猛獸,在流動的霓虹裡浮沉。
“賭今晚趙公子能不能把那個芭蕾首席灌到跳脫衣舞!”錢磊的粗嗓門破開電子音樂,肥碩身軀泡在池中,金鍊子在水波折射下如同纏住獵物的蟒蛇鱗片。他懷裡的網紅臉女孩(Lisa)正用塗着碎鑽甲片的手指往他嘴裡喂櫻桃。
陳子昂端着香槟斜倚在池邊,像隻慵懶的豹。他漫不經心捏着身側“美院才女”的下巴,逼她仰頭承接他口中渡來的酒液。“寶貝兒這脖子線條,當人體模特一天能值這個數。”他比劃的手勢在女孩鎖骨投下扭曲的陰影。女孩嗆咳着,睫毛膏暈成兩團黑霧。
孫哲正把新得的“小明星”按在按摩池壁親得啧啧作響,女孩蕾絲肩帶滑落也渾然不覺。他抽空朝陰影裡的趙銘喊:“銘哥!你那個‘戰利品’呢?不是說今晚要亮瞎我們狗眼?”泳池燈光滑過趙銘指間的金質打火機,開合間發出毒蛇吐信般的脆響。他腳邊跪着個穿真絲吊帶裙的年輕舞者,正顫抖着為他腳踝系上鑲鑽鍊扣。此刻她濃妝掩蓋淚痕,脖頸系着黑色絲絨choker,像件被打上火漆印的拍賣品。
“急什麼?”看着韓離和琴遠的到來,趙銘鞋尖勾起舞者下巴,一邊欣賞她強忍屈辱的顫抖,一邊打趣着旁邊的韓離。
“還是我們的韓大少專一,自從有了琴大美女,就不來參加我們的集體活動了。”他目光毒蛇般刺向掃向了一旁那個不知所措的琴遠。
韓離十分不屑的瞪了趙銘一眼,便帶着琴遠匆匆離開。
而琴遠此時忽然感到一陣強烈的眩暈。這裡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像巨大的核彈,沖擊着她脆弱的感官。韓離的手始終穩穩地托着她的肘部,如同一個不容置疑的引導者,也像一道無形的枷鎖,将她固定在自己身側。“别緊張,琴兒,”他微微俯身,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廓,聲音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滿意,“記住你的身份,你是站在我身邊的人。”他的目光掃過那些投射過來的、或驚豔或探究的視線,帶着一種宣示主權的意味。
琴遠被安置在頂層甲闆一間極緻奢華的海景套房内。近三百平米的巨大空間,擁有270度的環形落地觀景窗,碧藍無垠的海面是流動的壁紙。室内陳設極盡奢華,每一件家具都是大師設計孤品,地上鋪着觸感如雲朵般的頂級新西蘭羊毛地毯。巨大的露台上,甚至還有一個懸挑于海面之上的無邊泳池(總統套房的私密泳池)。然而,這份極緻的奢華并未帶來絲毫慰藉,反而加深了她的囚禁感。無處不在的隐藏式攝像頭紅光如同幽靈的眼睛,腕表上那代表定位和生命體征監測的綠色指示燈恒定地亮着,像一道無形的符咒。
“深川小姐”大賽的喧嚣如同永不落幕的背景音浪,穿透隔音極好的艙壁,隐隐傳來。琴遠試圖用帶來的專業書籍隔絕這一切——厚厚的《國際貿易實務與案例精析》攤開在昂貴的胡桃木書桌上,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一種莫名的不安驅使她走出房間,像一個誤入巨人花園的幽靈,在迷宮般的奢華船艙裡遊蕩。
她避開人聲鼎沸的主會場和泳池甲闆,循着一條相對僻靜的、鋪着厚厚地毯的通道前行。通道兩側是緊閉的、标着序号的房門。就在她經過一扇虛掩的、标着VIP休息室3号的門時,一陣刻意壓低的、帶着狎昵笑意的男聲和幾聲嬌媚的輕笑鑽入耳中。
鬼使神差地,琴遠停住了腳步。門縫透出的光線在地毯上投下一道狹窄的金色光帶。她屏住呼吸,側身,透過那道縫隙向内望去。
隻一眼,血液仿佛瞬間凍結!
房間内并非休息室,更像一個私密的展示廳。柔和的、帶着情色意味的粉紫色燈光籠罩着中央一小片區域。幾個穿着浴袍、大腹便便的男人懶散地坐在環繞的真皮沙發裡,手中晃着琥珀色的烈酒。而站在那片光暈中央的,竟是穿着大賽統一提供的、幾乎不能蔽體的“藝術彩繪”比基尼的夢琪!她的身體被塗上了金色的油彩,在燈光下閃爍着一種近乎非人化的光澤。一個戴着金絲眼鏡、頭發稀疏的男人——琴遠認出他是某家知名娛樂集團的董事長,同時也是大賽的主要贊助商之一——正拿着一個類似評委打分牌的東西,卻不是打分,而是用那硬質的邊角,帶着一種令人作嘔的審視,輕輕劃過夢琪光潔的腰線,一路向下。
“轉一圈,寶貝兒,讓劉董、王總好好看看你的…潛力。”另一個聲音響起,帶着醉醺醺的腔調。
夢琪臉上沒有絲毫琴遠預想中的屈辱或掙紮,反而綻放着一種近乎職業化的、訓練有素的妩媚笑容。她順從地,甚至帶着一絲刻意展示的驕傲,在那片光暈中緩緩旋轉。身體的曲線在油彩和暧昧燈光下被無限放大、物化。她的眼神掃過沙發上那些男人,帶着挑逗,也帶着一種心照不宣的交易意味。
“啧,腿是夠長,腰臀比也絕了!老李,你們公司新片那個花瓶角色,我看非她莫屬了!”一個聲音啧啧贊歎。
“還是張導眼光毒啊!早說了這屆就她最有‘味道’!懂事!”金絲眼鏡男收回“打分牌”,拍了拍夢琪裸露的臀部,引來一陣暧昧的哄笑。
夢琪嬌笑着,順勢半倚在沙發扶手上,拿起酒瓶,熟練地為那個張導斟酒,胸前幾乎貼上對方的胳膊。
琴遠猛地捂住嘴,胃裡一陣翻江倒海!視覺的沖擊如同重錘,狠狠砸在她的認知上!那個曾經在校園裡驕傲明豔、談論着要進外企做女強人的夢琪,此刻卻像一個被明碼标價的商品,在權力的聚光燈下赤裸裸地展示着自己,甚至…樂在其中?自願?這個認知比被迫更讓她感到徹骨的寒意和荒謬!這個世界光鮮亮麗的表皮之下,湧動的竟是如此肮髒粘稠的暗流!她踉跄後退,高跟鞋在地毯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誰在外面?!”房間内傳來一聲警惕的喝問。
琴遠魂飛魄散,轉身便逃!心髒狂跳如擂鼓,仿佛要沖破喉嚨!她像一隻受驚的鹿,在迷宮般的通道裡跌跌撞撞,直到撞進一個堅實溫熱的胸膛。
熟悉的 Creed Aventus香水味瞬間将她包裹。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韓離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和審視。他有力的手臂扶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琴遠擡起頭,臉色慘白如紙,嘴唇顫抖着,想說什麼,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剛才那幕肮髒的交易場景,夢琪那職業化的媚笑,像烙印一樣灼燒着她的視網膜。她隻是驚恐地看着韓離,眼神裡充滿了巨大的沖擊和無聲的控訴。
韓離的目光越過她的頭頂,掃了一眼她跑來的方向,特别是那扇虛掩的VIP休息室3号門。他深邃的眼眸中瞬間閃過一絲了然,随即被慣常的冰冷和掌控覆蓋。他沒有追問,隻是手臂微微用力,将她更緊地攬入懷中,用昂貴西裝的衣料隔絕了身後可能投射過來的目光。
“沒事了。”他的聲音帶着一種奇異的安撫力量,卻又透着不容置疑的終結,“看到什麼,都忘掉。這艘船上,隻有陽光下的才是真實。”他低頭,在她冰冷的額角印下一個輕吻,動作溫柔,卻帶着一種不容抗拒的規訓意味,“記住你的身份,琴兒。你和她們,不一樣。”
琴遠僵硬地被他摟着,身體冰冷,靈魂仿佛被抽離。韓離的話語像冰水澆頭。忘掉?不一樣?她頸間的“海洋之心”藍鑽緊貼着肌膚,冰冷刺骨。這枚鑽石的價值足以買下無數個夢琪,但本質上,她與那些在粉色燈光下被審視的身體,真的存在本質的區别嗎?她不過是栖息在一個更大、更華麗、看守更嚴密的金絲籠中,被另一個更強大的主人所擁有、所展示。夢琪的交易是赤裸的□□,而她琴遠,則被韓離精心包裝,即将推向另一個名為“選美冠軍”的展示台!
回到套房,巨大的環形落地窗外,是無垠的、深不見底的藍色海洋,此刻在琴遠眼中,卻像一塊巨大的、無法逃脫的藍色幕布,将她牢牢困在舞台中央。韓離優雅地坐在意大利 Minotti沙發上,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着扶手,目光沉靜地落在琴遠蒼白的臉上。
“初賽結果出來了,”他的聲音打破了死寂,帶着一種宣布既定事實的平淡,“你入圍了。複賽在明天下午。”
琴遠猛地擡頭,眼中是難以置信的抗拒:“我說過我不參加!”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拔高,帶着一絲顫抖。
“為什麼不?”韓離挑眉,語氣帶着一絲循循善誘的耐心,仿佛在開導一個不懂事的孩子,“這是深川地區最頂級的選美賽事,站在那個舞台上,本身就是一種無上的榮光。你的美麗、你的氣質、你的學識,都足以征服所有人。”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帶來無形的壓力。他伸出手指,指尖帶着微涼的溫度,輕輕擡起琴遠的下颌,迫使她看着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他的聲音低沉下去,帶着一種洞悉一切的銳利,“你看到了那些污穢,所以抗拒,覺得把自己也擺上展台是一種玷污?”他輕笑一聲,那笑聲裡帶着不容置疑的優越感,“琴兒,你錯了。你和她們,從來就不在一個維度上。”
他的指尖緩緩滑下,帶着一種近乎膜拜的意味,輕輕拂過她細膩的臉頰、優美的頸線,最後停留在那枚幽藍的“海洋之心”上。
“她們需要靠身體去交換,靠谄媚去博取。”他的語氣帶着冰冷的輕蔑,“而你,琴遠,你隻需要站在那裡。你的存在本身,就是最高級的展示品。你的價值,不需要任何低劣的交易來證明。你是我韓離的女人,你的光芒,足以照亮整個舞台。”他的眼神灼灼,帶着一種近乎偏執的欣賞和占有,“我要讓所有人看到,站在我韓離身邊的,是怎樣一個完美無瑕、高不可攀的存在!這不是出賣,這是宣告!”
他微微俯身,靠近她的耳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敏感的肌膚上,聲音帶着一種蠱惑的磁性,也帶着不容抗拒的威脅:“況且,你忘了我們的約定嗎?你現在的生活,莫問他們的事業,都建立在你的‘識大體’之上。一個聽話的、完美的琴遠,才值得我兌現和保護,不是嗎?”
“莫問”的名字,像一根精準的刺,紮入琴遠最脆弱的地方。韓離描繪的“宣告”場景令人窒息,但他抛出的“交易”籌碼,卻精準地扼住了她的命脈。她想起503窗台下那幾滴幹涸的血迹,想起韓離在“離宮”書房裡冷酷的威脅。反抗的代價,她承受不起,更無法讓莫問去承受。
巨大的無力感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間淹沒了她。她眼中的抗拒如同風中殘燭,在韓離強大的意志和冰冷的交易面前,一點點熄滅下去。她閉上眼,長長的睫毛劇烈地顫抖着,再睜開時,隻剩下一種認命般的、深不見底的疲憊和空洞。
“……好。”一個音節,輕若蚊蚋,卻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從幹澀的唇間溢出。
韓離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滿意的、勝利者的弧度。他收回手,姿态恢複了一貫的從容優雅。“很好。禮服和流程,方宏斌會安排好。你隻需要,”他頓了頓,目光在她臉上逡巡,“保持你的美麗和…安靜。”
他轉身離開,厚重的艙門無聲合攏,留下琴遠一個人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面對着那片吞噬一切的深藍。窗外,陽光熾烈,海面波光粼粼,美得驚心動魄。而窗内,她感覺自己正一點點沉入冰冷的海底。宣告?呵,不過是飼主在向所有人炫耀他豢養的金絲雀,有多麼美麗,多麼…馴服。她緩緩擡手,撫上頸間那枚冰冷的藍鑽,指尖傳來的寒意,直透心底。
“深藍号”巨大的主宴會廳,此刻已化身為夢幻與欲望交織的選美聖殿。無數盞水晶射燈将舞台照耀得如同白晝,台下是黑壓壓的、衣冠楚楚的嘉賓,空氣中混合着高級香水、雪茄和一種無形的、評判與被評判的緊張感。複賽,是更加殘酷的篩選。
形體展示:
音樂變得空靈而充滿韻律。選手們身着大賽統一提供的、近乎膚色的、極簡設計的“第二肌膚”連體衣,依次走上T台。燈光精準地勾勒着每一道起伏的曲線。夢琪出場時,引發了一陣低低的騷動。她的身材比例堪稱完美,在緊身衣的包裹下,如同希臘女神雕塑般無可挑剔。她臉上挂着極具感染力的笑容,眼神大膽而充滿誘惑地掃過評委席和前排的重要嘉賓,步伐自信,扭胯、定點、轉身,每一個動作都精準地釋放着性的張力,如同經過無數次演練的精準武器。她能清晰地接收到來自某些評委席和嘉賓席投射過來的、帶着濃厚興趣和占有欲的目光,而她,則用更加妩媚的眼神回應着,如同在進行一場無聲的拍賣叫價。台下的掌聲和口哨聲,對她而言是勝利的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