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詭異藤蔓作鋪墊,兩人在尋找果子時又遇到了其他各種各樣的怪物,但二人已經有了經驗,自然不會再輕易受傷。可随着看過的果子越來越多,禅鐘和孟風的心卻越來越沉重,因為這裡雖然記載的咒法衆多,卻沒有任何一個咒法可以解掉禅鐘身上的詛咒。
孟風的臉上也浮現出焦躁的神情來:“馬上要看完了,有用的咒法卻一個都沒看到,萬一……”
禅鐘心中也不免有些失望,但想到進來之前白岩就說過,不一定有辦法,他也就釋然了,有時候強求是沒用的。
而且禅鐘覺得有些古怪,這裡出現了這麼多形态各異的怪物,可他的副本怪物圖鑒卻一直毫無動靜。
孟風卻不這麼認為:“白岩不是說過嗎,要是有他解決不了的事再去找村長,總有辦法的,我不會讓你一直這個樣子的。”
禅鐘持刀再一次解決掉一隻撲過來的野獸,點了點頭,也沒再出聲,隻是擡頭看了一眼面前的參天巨樹,想要走近幾步看一下上面懸挂着的紅色布條。
看到禅鐘的動作,孟風随口說道:“那個我剛才看過了,上面不是咒法,隻寫着一些名字和生辰八字,應該就是死去月牙山村民的牌位了,難怪這裡被叫做祠堂,不過這種紀念方式還真是奇特。”
禅鐘同意他說的,眼見已經沒有怪物再出現了,禅鐘也就圍着眼前的巨樹繞了幾圈,離遠了看就已經覺得這巨樹足夠高大了,沒想到現在站在巨樹面前,那種震撼之感更加強烈了。
再配上滿樹悠悠飄蕩的紅色布條,竟讓禅鐘感受到幾分神性。
禅鐘隻能看懂一些比較簡單的月牙現代文,此時看到一根布條上的字時,不由得有些想笑:“這個人的生日和我是同一天呢,隻不過出生年份早了幾百年。”
孟風此時已經看完了所有的長生果,的确沒有找到解咒之法,此時心情恹恹,聽到禅鐘的話,不由得湊上前去看了一眼:“呀,還真是呢,此人叫做付孟連,整整比你早了兩百年出生,不過後來遭遇意外去世了。”
禅鐘再次看了一眼面前的紅布條,将上面的每個字都印在了腦海裡,無不可惜地攤手:“雖然月牙山村人長生,但遭遇意外同樣會死。”
孟風歎了口氣:“若是沒有執念,那早死晚死其實都沒有區别。逝者已逝,你替他唏噓也沒有意義了。”
見禅鐘看來,孟風向禅鐘搖了搖頭:“我找遍了,沒有哪個咒法可以補上你失去的生命,但我注意到有幾棵樹上的果子數量明顯不對,或許是被人摘走了,要是找回那些丢失的果子,咱們還是有機會的。”
感受到孟風眼中的執着,禅鐘溫和地笑笑:“多謝你了,既然這裡沒有線索的話,那咱們就回去吧。”
兩人原路返回,然而在穿過先前走過的小道時,兩人隻覺得眼前一花,再睜眼時,就發現自己兩人正盤腿坐在剛才推門走進的“祠堂”中。先前兩人走過的小道,看到過的長生果樹以及參天巨木都消失不見了,這就是一間普通的房間,隻是房間正中的八仙桌上擺放着一株雕工精美的青銅小樹,小樹的每一根枝杈上都綁有紅色的絲線。
禅鐘和孟風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詫的神色,禅鐘突然想起了什麼,走到孟風身後,發現剛才自己包紮好的傷口消失不見了,孟風的眼中同樣困惑,下意識摸了摸後背的傷口,卻隻摸到了平整的皮膚,連痛感都消失了。
就在二人疑惑地大眼瞪小眼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接着白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你們醒了?我可以進來嗎?”
禅鐘坐直了身體:“請進。”
門打開了,白岩依舊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樣,先是探頭向屋内看了一眼,才邁步走了進來,剛才被雨淋濕的衣服現在早已幹透,看到二人困惑的表情,白岩示意兩人稍安勿躁,他會一一說明。
白岩進入房間之後,先詢問禅鐘是否找到了解咒的方法,禅鐘遺憾搖頭,白岩見狀也輕歎了一聲。
孟風語調則有些不善:“白岩大哥,我們發現有幾棵樹上的果子少了,恐怕有人在我們來之前捷足先登了。”
白岩聞言有些不可置信:“怎麼可能?祠堂裡少有人進入,就連我都沒進去過,怎麼會有人提前将解法帶走呢?孟風小兄弟,說話做事要講憑證的。”
禅鐘制止了孟風接下來的話,然而屋外卻突然一片嘈雜,片刻後,一道有些蒼老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小白?你在裡面嗎?”
“村長?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