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今天運氣這麼好的,車位也多,飯店人也少。趕緊點菜,今天咱們倆要吃加大份的雞,還要魚豆腐,腐竹藕片,金針菇,凍豆腐,一大份餅”。
“你吃的完嗎?”|林清挑了挑眉,
“當然,我快要餓死了,你快選點别的,讓老闆趕緊做”。
拿過菜單,林清又選了筍尖,其餘的夠多了,又趕緊來兩瓶冰鎮啤酒先喝着。這家店不僅味道好,而且地處大學城附近,物美價廉。
吃飽喝足都癱在椅子上,各說各的,國家響應的也很快,各種頭條被壓了下來,由于這件事影響深遠,沒法完全置之不理,隻能告訴民衆,請保持冷靜,目前沒有什麼問題,有問題我們會第一時間發布通知。大家各自趕緊打給遠方的家人詢問是否平安。
飯店的玻璃門結着窗花。陳欣陽搓着通紅的手哈氣:“邪門了,早上開車儀表盤顯示 5℃,海南啥時候這麼冷過?” 他突然壓低聲音,“我昨晚刷到個内部論壇,說有人在文市衛星發射中心拍到紫色極光,跟科幻片似的……”
話音未落,天花闆的吊燈突然爆發出刺目的紫光。所有食客的手機同時震動,某博熱搜欄瞬間被 “# 全國斷崖式降溫 #” 和 “# 紫色天空 #” 刷屏。林清盯着桌角的冰鎮啤酒 —— 鋁罐表面的水珠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晶,形成細密的紫紋冰花,仿佛整座城市都在被某種紫色能量凍結。
随後當台風預警升級為紅色時,林清和陳欣陽正在超市大搶購。一是台風,二是這詭異的天氣都讓人心裡不安,超市人山人海。冷櫃區的玻璃突然滲出紫色流光,所有雪糕的包裝上都浮現出詭異的螺旋紋路。他親眼看見一位大媽拿起的凍魚,在接觸到空氣的瞬間,魚鱗上迸射出細碎的紫火星,随即覆蓋上霜花,像被瞬間速凍的外星生物。
這個太不正常了,台風來了也不至于下降這麼多的溫度,畢竟南省已經是赤道亞熱帶地區了,最冷的冬天也沒有這麼冷的天氣。難道磚家說的寒武紀要來了?這也太誇張了吧。倆人迅速采購更多的食物,純淨水,收銀處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看來每個人都用買買買來環節内心的不安。
由于天氣越來越冷外面幾乎沒法停留,倆人各自回家休息。回家後老同學陳甯浩喊組隊打遊戲,陳欣陽,李飛航也在,跟林清都是大學舍友,四個人在在學校就同進同出。
他兩個都是南省本地人,一個沿海漁村,一個是海市郊區周邊省市。畢業後大家都在市區謀生,每次周末無聊大家都會出來唱歌,喝酒,出去旅遊。想到這裡林清笑了笑,還好大學生活大家相處都比較和諧,畢業後四個人也有個小群,經常一起出來約飯約酒,約遊戲。
這不陳浩天有出來喊,走啊,組隊,昨天自己一個人聯排的時候都遇到個傻X,影響我發揮,玩了10局,輸了9局,玩的火大,快來今天我們四個一起。讓我找找自信。 “哈哈哈,就你那水平,也好意思說别人”。李飛海打了個動态大圖,鄙視小人→_→ “哼,怎麼說我也是黃金段位。‘’
林清趕緊說“你們不覺得冷嗎?這天氣,快朝着我們北方冬天發展了。” “怎麼不冷,當然冷,凍得直哆嗦,沿海也是熱帶的沿海,我從來沒感受過”李飛海說。陳欣陽這時候也發話了,“艾瑪,凍死我了,剛去開了空調,堅持不住了,我蓋了兩條棉被,也擋不住這寒冷的天氣。”随後幾人一直玩遊戲到一兩點才睡下。
深夜林清半夜從睡夢中驚醒,怎麼這麼冷,台風來了也不至于吧,冬天大厚的棉花被都從櫃子裡拿出來了。将自己裹成厚厚的蛹,昨晚熬夜太晚,又冷,就這麼昏昏沉沉又睡過去了。
早起外面開始陸陸續續有人大聲講話,窗簾上的光透過窗戶照在床上,隻見一卷被子擠在床邊上。等聽到聲音,被子卷湧動了幾下,林清艱難的從被子裡掙紮了出來。摸到窗口的手機,一看時間已經是上午9點了,但是怎麼還是這麼冷,殘留的睡意總覺得這不正常。擡眼望去,窗戶外面陰沉沉的,一天光亮也沒。睡意惺忪的揉了揉眼睛,還是掙紮着起床。
原來第二天清晨的烏黑并非台風暴風雨所緻。林清拉開窗簾時,看見的不是烏雲,而是整片天空被染成深紫色,那些流動的光帶像巨大的神經網絡,在樓宇間穿梭纏繞。遠處傳來救護車的笛聲,卻透着異樣的尖銳,仿佛聲波也被這紫色的世界扭曲了。
手機推送終于突破屏蔽彈出來:“國家天文台緊急通告:地球磁層遭未知紫色波段穿透,低溫現象為能量輻射副産物。請市民減少外出,關閉電子設備……” 後半段文字突然亂碼,屏幕上隻剩下跳動的紫斑,像某種外星文字在閃爍。
林清摸了摸依然劇痛的太陽穴,想起昨晚冰箱裡懸浮的紫色冰晶。他突然意識到,消失的那天與此刻的低溫,或許都是同一種能量的不同表現 —— 那抹詭異的紫色,正在改寫地球的物理規則,而人類對此一無所知。
窗外的紫霧中,某棟寫字樓的玻璃幕牆突然迸發出強光,無數道紫色射線沖天而起,在雲層中織成巨大的能量網格。林清打了個寒噤,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那些射線的排列方式,像極了一個巨大的紫色惡魔匍匐在天空冰冷的掃視着地球。與此同時,同樣的紫色紋路正在全球範圍内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