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司打開微信，一張夏刁騎在機車的潇灑照片沖到邱司眼裡。

夏刁笑得好不燦爛，燦爛到邱司隻覺得無比刺眼。

一張又一張的遊艇派對照片刷屏着群聊，桌上随意擺着的一瓶酒足夠買他此刻的尊嚴。

視線模糊，邱司捂着疼到不行的胃蹲到地上，衣服褶皺堆疊，一滴淚緩緩滴落，滴在假貨胸針上。

邱司就這麼一動不動蹲在原地。

直到路過的女性路人走到邱司身邊，輕拍邱司肩，“你還好吧？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邱司掙紮起身，低頭回應好心的關切，“我沒事，有點頭暈蹲一會兒。”

施南的電話又打了進來，邱司沒在第一時間接起，沖着關心他的好心人露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趕忙道謝離開。

一個電話接着一個電話，施南一副非要打通這個電話的架勢。

随意抹了把臉上的淚痕，逼迫自己平靜。在施南打來的第五個電話，邱司按下通話鍵。

“情況怎麼樣？”

再怎麼努力掩蓋，也掩蓋不了無不失落的情緒，“已經處理好了。”

施南一直都知道邱司家裡的情況，知道這是邱司不願對人提及的事，也沒有多問。

“處理完了就回來吧。我也在回去路上了，買了點牛肉，一會兒煮面，你過來吃點。不來的話，我也會下去找你的。”

邱司應了聲好，知道這是施南在變着法子哄他去了解情況。

仰頭朝着天空大叫一聲，終于把堵在心口的惡氣發了出來。

“這群該死的韭菜王。”邱司咬牙切齒打開手機，找到了那個聊得正嗨的群，直接打開免打擾，折疊進群組裡。

人還沒進到施南房間，邱司已經聞到牛肉的香氣。

邱司剛想敲門，發現門半敞着。施南聽到動靜，知道是邱司來了，拉開房門招呼邱司進屋。

臨時搭起來的桌上，擺着兩碗煮好的番茄牛肉面。施南特地把大碗留給了邱司，自己用着小碗。

擺在邱司面前的大碗番茄牛肉面，面上堆了厚厚的一層牛肉。

邱司沒好意思，把大碗推到施南面前，伸手去夠施南手邊的小碗。施南用胳膊護住小碗，“我最近做家教兼職賺了點，你吃你的。”

既然施南都這麼說了，邱司也不再拉拉扯扯，索性大大方方接受施南的照顧，低着頭說了聲謝謝。

兩人就着一碟涼拌黃瓜和一碟花生米，開始吃牛肉面。吃了一半，施南才說找邱司來的目的，“錢不着急，我老闆最近給他漲了點實習工資，再過兩個月畢業就能轉正了。”

邱司心裡有了其他打算，面上還是點頭，含糊其辭應付施南的話，把話題扯開，“老闆安排我下周進場新項目。”

“我剛聽在你們所其他團隊的同班同學說他被鴿了，你早上找我要招聘信息是不是因為這個？”

不提也罷，提到就覺得頭痛。邱司歎了口氣，“沒，還在遛我，不過我感覺結果基本定了。”

王輝的遲疑，黎漾的疑惑，讓本沒有什麼把握的邱司更沒有把握了，事情的結果似乎朝着最壞的方向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