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維東和清萱也不例外,回了房間,陸維東這才問起,“今天去買糖的時候,也沒聽什麼大姐說吃糖多了對牙不好啊?”
陸維東肯定不會直接給清萱拆台的,在見清萱面不改色地胡謅什麼售貨員大姐時,隻是暗自發笑,等到回房才問一下。
“對啊,是沒有啊。我從别人那裡聽來的,不行嗎?”清萱非常坦誠地承認了,并且振振有詞,“本來就是在長牙的年紀啊,不管是糖還是其他的,吃多了都不好。”
“我又沒說什麼。”陸維東就是那麼一問,也沒什麼想法。不過,他嚴重懷疑他媳婦是随便編了一個大姐,然後讓陸小寶被迫減少吃糖的次數。陸維東還依稀記得早上陸小寶在受到一頓言語教訓,出了院門之後,仍然趾高氣揚地要求陸杏花和陸梅花把她們的糖讓給他。陸小寶理直氣壯的要求,他家媳婦聽到後,眉頭不自覺地蹙起。
然後陸維東就淡定地轉移了話題,拿起剛買的字典,殷勤地講解,“對了,今天不是買了一本字典嗎?可以按偏旁部首查,是這樣的......”
清萱點了點頭,表示清楚,并且在陸維東的指導下,成功弄明白了這部字典的用法,最讓人歡喜的是,這部字典還有簡體字和繁體字的對比,這真可謂是意外之喜了。
說起來,這字典和漢字辭書的用法倒是極為相似,祖父曾命陳子端、張素存為總編撰官,帶領三十位翰林曆時六年完成了一部漢字辭書,以十二地支作為标識,可以用部首檢字,也可以用筆畫檢字。
清萱還記得那部辭書還有一句歌訣,“一二子中尋,三畫問醜寅,四在卯辰巳,五午六未申,七酉□□戌,其餘亥部存。”
有了這本字典,清萱想着,用不了幾天,就可以把這些簡體字都對上号。
簡體字,本來就是繁體字的演化,是為了方便普及。已經有繁體字的基礎,稍微一對照,簡體字就認識得很明白了。
夜色已深,夫妻兩個徑自去洗漱,洗漱完了,就一起躺到了床上。清萱的作息非常規律,一般是卯時起,戌時息。
白天又是折騰了一天,清萱已然困得不行了,剛閉上眼睛,就覺得眼皮沉重地擡不起來,隻想趕快就寝。結果伸過來一隻不老實的手,清萱不客氣地拍了拍陸維東,低聲抱怨,“你莫要鬧我,今天一天都覺得不舒服,身子乏得緊。”
“你哪裡不舒服?”一聽見清萱說自己不舒服,陸維東神色陡然一緊,焦急地問道。
“你還好意思問?還不是都怪你!”清萱小臉一紅,翻了個身,背對着陸維東悶悶地小聲說道:“本來今晨起來就覺得渾身都難受。”
用比較形象的話來形容,那就像是被一塊巨石從身上碾了過去,又酸又疼,特别是腰部上下,像是被反複碾過,總之就是特别難受。
孟子曰:“男女居室,人之大倫也。”清萱暗暗鄙視這句話,這人之大論,有點過于難受了。
陸維東耳力甚好,清萱說的每一句話,都一字不差地聽清楚了。陸維東忍不住想起了昨天的旖旎場景也不禁耳尖通紅。
這種事情,非人力可以控制,一個從未吃過肉的人,猛一下,一盤香噴噴的紅燒肉擺在面前,那就算是聖人也抵擋不了美食的誘惑。
“我......我下次會注意的。”一個鐵骨铮铮的漢子不由得咳嗽一聲掩飾自己的尴尬,真是好難得的一陣臉紅,放低了聲音,像是哄,也像是道歉。
“那個......我要休息了。”清萱才不想在這個事上同陸維東多講什麼呢,這也太尴尬了。
“好。”陸維東應了聲。不多時,就傳來了清萱平穩清淺的呼吸聲,還無意識了翻了身,從側着身子變成平躺着,睡姿端正,面容祥和。
陸維東看着小姑娘平和沉靜的睡顔,如星雙眸裡溫柔的笑意愈發濃重,輕柔地把小姑娘攬在懷裡,然後也閉上了眼睛。
等到第二天醒來,清萱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枕在陸維東胳膊上,臉居然還緊緊貼着他的胸膛。
清萱不禁反思自己的睡姿有那麼差嗎?居然會無意識地滾到陸維東懷裡?不對,這不應該啊,這完全不符合她以往的習慣啊,她不是自小的睡姿都十分端正的嗎?難不成換了一張床,還添了一個毛病不成?
這個問題,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問題,看到陸維東也睜開了眼睛,清萱也就不想了,兩個人起床開始洗漱。
今天按理來說是輪到王小芬做飯了,王小芬做飯的手藝一般,隻是現在的人,都是愛惜糧食的,能吃飽已經是很好了,哪裡還會囔囔着誰廚藝好,誰廚藝差的。
特别是,東西就那麼一點東西,佐料也是有限,人道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大多數人做出來的飯菜,味道也不會差的很遠,但是王小芬就是屬于差的最遠那種。
林翠蓮吃完飯,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這老三家的,嫁過來都幾年了,做飯還是沒個長進,做個紅薯稀飯,都像是刷鍋水,這幸虧老二家的進門了,妯娌三個也能換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