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之祺停下,看向曾加喻,仿佛在問“你喜歡嗎”,曾加喻笑笑,語氣帶點雀躍,“好啊,認識新朋友。”
新朋友正在玩鬥地主。
對着門口那人是個男生,頭發`漂成灰色斜靠在沙發上,嘴角亦是幾分痞氣,聽見聲音眼神都沒過來,隻跟吳邢洋說:“吳邢洋人到齊了是不是能去大采購了啊。”
曾加喻的心漏跳了一拍。
事後曾加喻數次回憶自己當時是什麼反應,但她一片空白。她的大腦有幾秒鐘的宕機,情緒比理智占上風,又質疑又好笑,仿佛被命運捉弄了。
江熾!!?
誰能告訴她為什麼江熾會出現在這裡?
她與他目光相對。
韋研韋碩随後進門,吳邢洋的大嗓門回響:“你丫除了吃還知道什麼,難怪恬恬和淩潔都說你不解風情。”
陳之祺順着江熾的視線看向曾加喻,“你們認識?”
怎麼會不認識。就算是化成灰了都認識吧。江熾心想。
他把牌丢茶幾上:“不認識。吳邢洋,你不給我們介紹介紹美女嗎?”
江熾和吳邢洋就能不能當着兄弟的面說兄弟的女朋友漂亮進行了一番深刻讨論,吳邢洋胳膊擰着江熾的脖子,江熾揪着吳邢洋的胳膊,腳踢向他小腿。
吳邢澤好笑,“真是年輕人。”
“你也就比我大兩歲,好意思?”
吳邢澤攤手,沒辦法,作為長兄自小沉穩。
韋研住在最高的閣樓,陳之祺和曾加喻占了情侶優勢,分到最大的主卧,一旁裝修是男孩房間,給韋碩住。
目睹了一切的吳邢澤安頓好大家後下樓,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品完一口,砸吧嘴道:“有意思。”
***
臨近傍晚去的石老人,晚風習習,夕陽西下。
那還是石老人沒坍塌的時候,曾加喻和韋研拍了不少照片。
吳邢澤和吳邢洋都是很會來事的家夥,三言兩語間在哪休息在哪玩在哪吃規劃得明明白白。加上吳邢澤最近開始玩攝影,相當于一個免費導遊加攝影師。
吳邢澤拿着照相機,一臉認真的說要給陳之祺和曾加喻多拍一些情侶照,其他人在翻螃蟹,他領着小情侶去了山洞,如下屬般盡職盡責拍照。
曾加喻調侃:“你們玩到一塊兒是互補吧。”
陳之祺若有所思:“這麼說也對。”
***
江熾翻開一塊石頭,往前走向潮汐。
他能看到不遠處拍照的三人,夕陽下曾加喻的剪影迷人而陌生。
看到她的第一眼,江熾欣喜散去,滿是遲疑。
他竟然不太敢走上前跟她打招呼,是太久沒見?還是A大的光環?是曾加喻不像高中時那樣鋒芒畢露,卻更讓人望而卻步。
她似乎比高中時好看了,具體哪裡不一樣,他辨不出來,但她的氣質、氣場,她走路的姿勢,都擺脫了明知縣給她的印記。江熾回想起高中過年的夜晚,兩人第一次躺在一張床上,覺得像是一場夢。
江熾踢走一塊小石子,轉頭見那位讀高中的高個正太盯着自己。
韋碩不客氣地問:“你哪兒人啊?”
韋研走過來:“幹嘛,你查戶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