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熾遊完泳上來,兜頭飛來一塊白浴巾。韋碩說:“日夜溫差大,您可别感冒了。”
不是他的錯覺,這個人就是在針對他吧。
在餐桌上江熾和曾加喻同時去夾蝦仁,筷子碰筷子,韋碩直接倒了半盤在自己碗裡。看起來病得不輕的樣子。
眼見着曾加喻路過,江熾鼓了鼓胸肌。一年不見他的肌肉塑形愈發到位,皮膚也黑了點。不像京城這兩位小白臉。
***
吳邢洋磕着瓜子挨着韋碩,“江熾這人很夠哥們的,你幹嘛老針對他啊。”
說完還遞給韋碩一包薯片。
韋碩拿過,轉移話題說:“玩遊戲嗎玩遊戲嗎,玩一盤狼人殺吧。”
衆人齊聚起居室,一句“天黑請閉眼”後瞬間安靜。
兩個狼人,一個女巫,一個預言家,一個丘比特,兩個平民。
曾加喻抽到的是平民。觀察了一下周邊人看到牌的反應,在座的各位都是老江湖,面無表情。
拉來恬恬當上帝。
一輪下來,大家的表現都很淡定,隻有淩潔是第一次玩,一臉懵。
選警長,韋研第一個發言。
她直截了當:“我是預言家,其餘人想攪局的可以退了,不退我一律當狼打。說一下警徽流,第一輪我看的是陳之祺的牌,他有我的金水。下一輪我會看一看韋碩的牌,就這樣。”
表情煞有其事,得到部分人的信任,也加大了危險度。
曾加喻一時不能分辨她言語的真假,先當真。
韋研發言結束,其餘競選的人都退了。她不用投票直接拿到了警徽。
陳之祺說:“感謝韋研給我的金水。我是一個普通村民,昨晚輪到女巫時,我聽到吳邢澤和吳邢洋那邊有動靜,女巫應該是這二者中的一個。”
韋碩說:“我是女巫,昨天晚上死的是曾加喻,我沒有救她。”
曾加喻嘴角抽搐一下,但還是要盡忠職守觀察大家的表情。
吳邢洋說:“恬恬在點情侶的時候,我聽到這邊和那邊都有聲音,所以情侶不在同一排。”
突然都不玩邏輯玩唯心了。
如果吳邢洋說的是對的。
韋研坐單人沙發,曾加喻靠着陳之祺,對面除吳邢洋外有三個人。曾加喻不是情侶中的一員,那麼剩下的隻有六個人。不在同一排,則剩下六種組合方式。
曾加喻和韋碩的眼神對上,他露出些笑意。
淩潔還是閉眼玩家:“我什麼都不知道。”
吳邢澤說:“吳邢洋是女巫。在韋碩說自己是女巫時,吳邢洋的表情明顯不對。如果曾加喻真的死了,那麼韋碩的身份隻有一個,狼人。”
繼續唯心。
第一輪不想攪渾水,曾加喻說:“我全程閉眼。韋研要麼是預言家,要麼是狼人來獲取大家信任,如果有誰是真的預言家,希望能夠至少在第二輪讓我們知道一下。”最後一個發言。
恬恬宣布結果前一直瞟曾加喻,不等她說曾加喻就知道自己已經出局。最後大家票死了韋碩。
這樣正好,可以肆無忌憚觀察大家的小動作。
還剩下五個人,開始第二輪。
吳邢澤睜眼,檢查韋研的牌。了然于心,閉眼。
狼人睜眼,隻有一個人,韋研。她抱歉地沖曾加喻眨眼,指向吳邢澤。
女巫吳邢洋睜眼,得知死的是吳邢澤,他選擇救人。然後用毒藥毒死了淩潔。
天亮了。
恬恬故作冷漠的說:“今晚死的人是,淩潔。沒有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