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打擊。
等他傀化完,他要去揍下午那什麼姓顧的傻叉!
反正喻大夫不是說了嗎?力大無窮,痛覺漸消。
鈍刀子砍豆腐——揀軟的欺,讓他們看看豆腐也有凍豆腐!
不過,他雙手抱頭仰躺看向上方,胸膛緩緩起伏。
土撥鼠四仰八叉的倒在他枕頭旁邊,肚臍眼卻被被子一角蓋得好好的。
夏佑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臉,希望他死的時候臉還是好的,要不然到地府了,他爸媽說不得不認識他了。
不對,他還能回地球嗎?
也不知道明天吃啥,可千萬别是饅頭嗷。
呸呸呸,越想什麼越來什麼,反正他感覺這城主府的人也不像好人,這三個月難挨!
夏佑轉念一想,自己能不能活三個月還難說呢。
有可能明天就挂了呢。
早死早超生。
話說,也不知道傀獸長什麼樣?會和動物園裡的動物差不多嗎?
狗狗嗎?
夏佑伸出伸出大拇指和小拇指,其餘三指并攏彎曲,手腕晃動,月光照在牆上的影子就像小狗張嘴,嗷嗚~
麻辣兔嗎?
他大拇指和食指相碰成圈,其餘三指豎起,像兔子耳朵,口水呲溜。
還是說和之前那什麼雷赤鷹一樣?
夏佑五指張開,手指微微彎曲,手腕擺動。
一想到雷赤鷹,他肩膀一陣陣疼,手也放下來了,手背蓋在雙眼上,隻留下高挺的鼻子和癟着嘴的嘴。
室内一片寂靜。
這段時間,他努力過,掙紮過,氣餒過,躺平過,但這命運的藩籬,終是無法破除。
好像自己做再多事情,都無濟于事,命運要我死,不管怎麼掙紮都是死路一條。
夏佑輕輕歎了一口氣,他猶記得兒時母親說的一句話:
佑佑,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要開開心心的過,每個陰天背後都藏着彩虹,就看你願不願意掀開雲層找一找。
哭着過也是過,笑着過也是過,為何不能笑着走完這最後的旅程呢。
夏佑深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來,心情已經好轉許多。
他視線轉到還在沉睡的土撥鼠,他眼底帶着歉疚。
抱歉啊,耗子,可能我救不了你了。
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吃了你!夏佑在心裡握緊拳頭。
喻大夫說過傀化後會變得喜食血肉,他得給土撥鼠換個睡覺的地兒。
要不明天問問小師傅在哪兒,幹脆把土撥鼠托付給她吧。
哦對,欠王掌櫃的靈石一毛都還沒還呢。
也不知道明天會有什麼安排……
即便思緒萬千,但夏佑也未能抵擋睡意沉沉入睡。
年輕人就是好,到頭就睡。
翌日清晨,夏佑便被一聲驚恐叫聲喊醒。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看到宿舍亂成一團。
“怎麼了?”吳松大嗓門問。
“我我我XX爛掉了!”另一個小夥摸着小腹驚恐道。
次奧,夏佑瞌睡都被吓醒了,連忙伸手,呼,還好,我特麼還是好的。
他同情的看向對面天崩地裂的可憐男子。
宿舍噪音此起彼伏。
“啊啊啊,我次奧,我腿也!!!”
“我的手也!!”
“啊怎麼不痛?”
“我也!!”
夏佑也開始檢查自己身上零件,還好還好,爛的是手臂
啊呸!好個屁。
潰爛的地方又大了,他撇撇嘴站起來。
砰!
嗷!次奧,他忘記自己沒在客棧了。
他的頭結結實實地撞到上鋪,隻見上鋪邊沿瞬間陷進去了一小塊。
好家夥!我直呼好家夥!
夏佑:……我何時練成如此神功?
上鋪的兄弟:……
“抱歉抱歉!”
夏佑美滋滋的抱着腦袋,真不痛诶,好神奇啊。
不一會兒他們便被帶出去了。
陰雲滿天,像是要随時随地下一場暢快的瓢潑大雨,是個訓練的好天氣!
這是醫廬進門那塊場地,非常之寬闊,站了許許多多人傀,新的,舊的都有。
夏佑和其他宿舍的新人傀被分到了一個修士下面。
老熟人了,吳奈何。
吳修士你好。
吳修士寬臉嚴肅,藍白色制服稱得他的黑臉更黑了。
夏佑昨晚是想着早飯可能不太好,但是他低估了城主府的殘忍。
不是不太好,那是壓根沒飯吃。
此刻一名心心念念的想吃飯的小男孩輕輕的碎掉了。
夏佑:城主府,你是一點兒和人沾邊的事都不幹呐!
夏佑看着手中的東西,整個人都陰雲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