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還真不怕掉腦袋。”
他昨天确實是在烈酒的麻痹下糊塗了,但蕭霁分明還是清醒着的。
他知道自己和祁景霄的關系,自己也從來沒對他掩飾過——甚至想起來的時候還會和他說不少有關祁景霄的過去。
當然無關什麼國家情報,隻是閑聊。可即使如此,蕭霁陪他這麼久,哪怕聽他無聊唠嗑恐怕也能拼湊出不少東西。
他一早就和蕭霁說過,祁景霄是條護食的瘋狗,哪怕自己不要的東西,但若是被别人撿回家,他也會把那人撕咬到遍體鱗傷,到死為止。
“大周的皇帝動不了我。”蕭霁倒是沒和他賣慘,隻是如實道,
“侯爺不必擔心。”
謝清安打量他幾眼,歎了口氣放他進院。
寒衣司的氣息似乎還是籠罩在院中散不去,謝清安隻當是沒有感覺到,不過心中卻不知多出了幾分沒有來的嘲諷。
剛從皇宮一回來轉頭又和蕭霁勾搭上,也不知道祁景霄從寒衣司口中得知這個消息會氣成什麼樣??
他不由得回頭看向那人。
以蕭霁的能力不可能察覺不出寒衣司的存在,這麼一看昨晚還真是為難他了,畢竟大多數人恐怕都沒有明知有人在看還能繼續下去的癖好。
或者說,蕭霁真不愧是蕭家的人啊。
似乎是察覺到謝清安的目光,蕭霁擡起頭,正好撞進他眸中。
“昨夜……”蕭霁張了張口,但話說到一半又陷入了沉默,似乎是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本侯又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丢了貞潔就要被沉塘。”謝清安一看他眼神就知道他想說什麼,一下子便笑了,
“不過蕭統領……”他打量了蕭霁一圈,表情卻突然變得有些暧昧起來,
“難不成昨夜之前還是個雛兒?”
他昨夜的記憶雖然模模糊糊的,但也記得那人動作似乎是有些生澀的。
但即使如此,倒是也懂得體貼人。
“蕭家事務繁忙,我……”蕭霁輕咳一聲,倒是難得露出幾分羞赧之色。
謝清安看他這模樣心中倒生出幾分調笑之意。
于是他突然抓住蕭霁的衣袖,腳下的步子拐了個彎,便錯過書房,抓着人直接倒進了卧房。
房門被用力甩上,謝清安反身将蕭霁壓在木門之上,手指輕佻地繞過他的耳發:
“所以蕭大統領深夜來訪,是食髓知味了。嗯?”
他在蕭霁耳邊吹了口氣,滿意地看見一抹淺粉逐漸蔓延到耳根。
蕭霁神情有些窘迫,似乎是想躲,卻到底沒舍得真的推開他,隻是别開腦袋輕咳一聲:
“不可……”
“你昨夜……有傷。”他小聲補上一句。似乎是解釋。
謝清安微微一愣,身體的不适感似乎現在才有些分明了起來。
畢竟蕭霁是頭一回,沒經驗,而他昨晚神志不清的又有些猴急,因此确實讓他吃了些苦頭。
不過怎麼也說不上嚴重,倒是蕭霁這樣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謝清安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