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浣試圖躲開,但都被沈語時強勢鎮壓。
揉了沒幾下,掌中的身體越抖越厲害,景浣像一隻可憐的小兔子一樣瑟瑟發抖。
“哈哈……啊,我不要你弄了。”
後來實在是忍不住了,景浣抓住沈語時的手将他推得遠遠的,臉上還沒消退的笑和尴尬混雜在一起,顯得生動極了。
“我要自己弄,我不要你弄。”
景浣簡直想立馬奪門而出,但他這個時候沒穿衣服,整個人弱小又無助。
他從小就怕癢,特别是腰間長了一片癢癢肉,别人碰都碰不得,偏偏沈語時還在上面揉來揉去,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不讓自己太過失态。
剛剛脫衣服的時候他就想跑,但沈語時力氣實在是太大了,人還犟,自己根本拗不過他,隻能被扒了衣服揉圓搓扁。
景浣尴尬得要死,一擡頭看見沈語時還是面無表情地望着他,隻覺得臉上滾燙無比,将他手裡的藥酒搶過來,三兩下穿上衣服就跑了出去。
跑得像是身後有狗在攆一樣。
沈語時一臉懵,剛伸出爾康手準備把人叫住,就看見門砰地一聲在他眼前關上了。
他轉過頭看向系統,系統也同樣一臉懵。
顯然都被景浣弄得摸不着頭腦,雖然系統本來就沒有頭。
但是沈語時有頭,他覺得應該是自己下手太重,把對方疼跑了。
下次還是得輕一點。
——
不管景浣怎麼别扭尴尬,晚上倆人還是得睡一起。
獵戶家房間不多,隻能勻出一個房間給他們。
雖然往常他們也是睡在一個房間,但那時景浣睡床,沈語時當梁上君子,倆人井水不犯河水。
但這下以沈語時的身體狀況,顯然不能再折騰,于是兩人隻能在一張床上擠一擠。
等沈語時洗漱完推開門,看見的就是披散着頭發坐在床上等他的景浣。
少年白皙漂亮的小臉上一片鎮定,可不停撲閃的睫毛顯然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靜。
沈語時将蠟燭吹滅,走到床邊拉開被子躺進去,小心着不去觸碰景浣那條傷腿。
等他躺下過了半分鐘,旁邊人卻還是坐着不動,沈語時重新睜開眼睛看着他,問道:“怎麼不睡覺。”
“……我睡不着。”
“睡不着先躺着。”
随後就感覺身邊的被子動了動,胳膊挨上了一片溫熱。
縱使周圍一片漆黑,沈語時還是能看到那雙黑亮璀璨的眼睛。
那雙眼睛正望着他。
兩人相顧無言,就在沈語時快要睡着之際,他聽見對方小小聲地說了一句話。
“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