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付與疏再次躺在床上。
“幫我找兩個保镖,要快點,馬上就能來的。”張婉言在一旁焦急地撥打着電話。
就在剛剛,付與疏在電梯邊等待離開的電梯時,一層一層電梯緩緩上來。
他緊張難安,等到電梯開門,立馬就低頭走了進去。
“小疏,你怎麼出來了?”身邊熟悉的聲音響起。
付與疏猛地一擡頭。
哇靠,怎麼就撞上了!
他瞪大着眼睛,驚訝地看着張婉言,一時間竟然想不出話語來回答她。
“我…在病房裡面待久了,有點悶,出來透透氣。”付與疏邊說着邊又撓了撓頭發,他擠出個尴尬的笑容。
心裡想着:這謊言屬實是有些拙劣。
果然,張婉言并沒有相信那随口說說的謊言。她把付與疏帶回了病房内,并且扶他躺上床去。
她拍了拍付與疏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囑托他:“你現在才剛醒過來,還是先不要下床了,我們先把自己身體養好,再幹其他事情。”
付與疏點點頭,現如今他隻能暫時的答應,等到有機會,再逃出去調查自己的身世。
房門口立馬就有人敲門,是張婉言剛剛打電話請來的保镖。“我要去公司了,晚飯幫你放在桌子上,記得按時吃飯,好好休息。”張婉言最後在囑托兩句也就離開了。
可臨走前,她又對那兩位保镖說:“你們看好付先生,不要讓他在外面走動。”
“好的,張女士。”
房門關上。
“付先生,您要用餐嗎?”保镖站在床邊問詢問着付與疏。
“你們叫什麼名字?”付與疏轉而問道。
“您可以叫我小李,這位是我的同事小陸。”較瘦的那位保镖回答道。
“我要睡覺了,你們出去吧。”說完,付與疏也就躺下床去。
“好的,付先生。我們就在門口守候,有任何需要請随時叫我們。”保镖們輕聲回答,随後退至房門處。
枯黃的紙張在燭火間焚燒,夜晚的屋内泛着些許昏暗,一個人獨自坐在桌前,用筆觸寫下些許往事。
他的大腦不斷地回想着過往的事情,可又有時記得不是很清楚。他似乎是有着強迫症,總是寫錯一個字,就會把那些紙全部燒去。
桌面那一角,擺着一盞油燈,而邊上堆積起多張字條,排隊等待着焚燒。
突然之間,門外響來巨大的敲門聲,“咚!咚!咚!”
那人下意識地往後縮了一下,他被吓得一驚,正準備起身去開門時,心頭湧現出一種不安的感覺。
他留了個心眼,并沒有直接開門,反而是看了眼門口的貓眼。
這一看,頓時給自己吓了一大跳,隻見門外的人渾身泛着綠光,眼睛向上翻轉,幾乎快要看不見眼球。
他感覺到不妙,連忙跑回房間内,把桌上的東西收拾好後,就直奔早就準備好的密道。
而這時,門口早就響起更為猛烈的敲門聲,甚至于還存在門鎖被撬動的聲音,看來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他立刻加快步伐,打開自家的暗門,不帶猶豫猛地跳下密道。
裡面黑漆漆的一片,在他跳下的瞬間燈光亮起。密道又長又空,行走之間常常響起回音,走在這裡他有着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可這時,他察覺到背後有着輕微的腳步聲,看來那個人要追過來了。他立馬加快步伐,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還好着密道足夠彎繞,他随意地轉了幾個彎,就聽不見那腳步聲了。而現在,他也看見了密道的盡頭—那用蓋子蓋住的出口。
他快步上前,從口袋裡面翻出鑰匙,把蓋子上的鎖解開。
“找到你了。”
這時,背後突然傳來聲音,那渾身綠光的人跑了過來。
不過晚了,他已經打開蓋子離開了。
秋雨朦胧,淅淅瀝瀝打在屋檐。有一人冒雨前行,四周皆彌漫着雨水的蒸汽。他朝着樹林深處奔去。
撥開草堆,前方是陡峭的高山。雨水從石間滑落,他開始艱難的爬行,用雙手緊緊抓住身邊的峭石。
可雨天的山哪是那麼好攀的,一不小心,他便手滑脫落,整個人重重地摔在山腳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