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保镖們出聲勸阻道:“付先生,時候不早了,要不我們還是回房間吧?外面天挺冷的。”
付與疏搖了搖頭,繼續靜靜地趴在雙腿之間。他沒有回答。在這個寒冷的夜晚裡,他找到了一個可以讓自己暫時依靠的地方。這裡雖然簡陋,但卻給了他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草木味道,這讓他感到一絲甯靜。在這,他能夠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付與疏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發現已經很晚了。他又一次歎了口氣,站起身來準備回房間休息。
在保镖們的陪同下,付與疏走回了房間。他躺在床上,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盡快入睡。然而,他的腦海中卻依舊回蕩着那些奇怪的聲音和畫面。
……
付與疏躺在床上,左右翻動着都很難進入睡眠。他眼睛一直瞪大着,不停地深呼吸,想讓自己的内心恢複平靜,從而更加容易的進入睡眠。
可當他剛閉上眼睛,曾經做過的那些夢就拼命地湧現在他腦海中,再次陷入更深的焦慮。
過了很久,付與疏才有了困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他再一次地做起夢來,可夢裡的故事總是片段式的出現在自己腦中,有時是一張莫名其妙的臉,有時又是幾句話。
就這樣,夢境如同破碎的鏡片,一片片拼湊不起完整的畫面。每當他意識到這是夢,并從那蘇醒時,他就已忘掉自己所夢的事物了。
他現在對夢境充滿了恐懼,害怕自己會在無意識的狀态下,再次被卷入副本世界。每當他再一次決定要睡時,他的意識就在拼命掙紮,告訴自己:不能再睡。
到了後半夜,付與疏索性是不睡了,他坐起身來,倚靠在床頭,手中握着手機,開始調查起上一個副本。
“哪些島上有奇怪的石頭,泛着綠光的?”他在搜索框中輸入這些關鍵詞,期待着能找到一絲線索。屏幕上的圖片不斷湧來,他一一浏覽卻沒有發現一張與他的記憶吻合。
付與疏還是不死心,又嘗試着把島上的故事概述出來,放進搜索軟件上去搜,可仍然是沒有結果。
他漸漸明白,這就是個虛拟的地方,虛拟的故事。
而接下來的這幾天,可能也是晚上沒有休息好的緣故,付與疏一直都是無精打采的。可他的身體卻奇迹般地恢複完全了。
剛給他來給他檢查身體的醫生,看完他的整體情況後說道:“你恢複得還挺好的,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就這樣,付與疏在這醫院裡面住了三天,就被安排回家了。
回家這天,一直忙于工作的張婉言也露面了,她急匆匆地趕到醫院,扶着付與疏一路走到了車上。
這一路上。
“你最近是不是沒和子堯他們聯系,電話都打到我這來了,他們現在應該到我們家了。”張婉言坐在副駕,轉身對付與疏說。
還好付與疏這幾天,一直都在翻手機,對這個名字也不算陌生。應該是他的好朋友,而且這次來的應該還有其他人。
果不其然,汽車駛入一處别墅區,便在那停下來。付與疏還沒下車,便有一堆人圍上他。他看着那些隻在手機裡面見過批圖的那些臉,不禁有點臉盲,一時間誰也不認識。
在車門被打開,付與疏起身走出車門。他突然一下暈倒在地上,這一下,吓壞了那些朋友們。他們立馬慌張起來,有些人主張給他叫救護車,又有些人想把付與疏擡到床上。
就這樣手忙腳亂之中,張婉言立馬出手,控制住了全場的局面。她讓他們先把付與疏擡進房間,再找了醫生給他來查看。
張婉言見狀也出來打圓場:“既然這樣,那大家就先回家吧,讓與疏好好休息。”
朋友們聽後,紛紛點頭離開了,不久之後,張婉言接了個電話,便也匆匆離去。
這房間裡面隻剩下付與疏一個人,這下他暗暗地松了口氣,掙開眼睛,翻了個身,趴在床上。
其實他是裝的,他看到那些臉就頭暈,什麼也記不得。于是,他幹脆裝作暈厥過去,來逃避這尴尬的場面。
現在房間裡面隻剩下他一個人了,他也終于可以好好享受獨處的時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