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去隔壁喊指揮了,他說不吃,讓我滾。”
趙長安委屈巴巴地看向沈昭昭,“他還是接受不了換不回來了嗎?”
沒等沈昭昭說話,他又自說自話地補上一句,“也是,沒有人會接受得了。”
他又看了一眼已經拿起了雞腿正啃着的沈昭昭,住了嘴。
沈昭昭一邊招呼趙長安也吃。
一邊悶着聲音告訴他,“你們陸指揮好像同意我放過芍藥了。”
是嗎?
可是陸指揮應該都不認識芍藥是誰啊……
哦,不對,剛到客棧的時候他問了幾句,昨天夜裡發生了什麼事。
趙長安覺得有些不對,“沈娘子你是怎麼和指揮說的。”
沈昭昭便從那個話本子裡的故事說起。
将她怎麼言辭懇切的,陸絕怎麼得理不饒人刻意羞辱的,說得清清楚楚。
當然賀謹言的事情沒有提。
說到最後有些不确定地看向趙長安,“……你說這最後一句話的意思是同意了吧?!”
但是在聽完前因後果之後。
趙長安懵了,“可是芍藥不是指揮的侍妾啊……别說侍妾,指揮之前不近女色,連個女人都沒有的!”
沈昭昭手裡的筷子啪嗒一聲掉到了地上,“什麼?”
“指揮甚至都不認識她,芍藥是在你們換的那天才來北鎮撫司的啊。”
“怎麼可能?!她剛來怎麼就知道陸絕的屋子在哪,還熟門熟路地進來了?”
“那因為她本來就是奔着陸指揮來的啊!”
“……那你們把她留下來幹嘛?!”
趙長安覺得自己可真是冤枉。
“沈姑娘,我是想讓她走,但是是你叫我把她送回房間的啊。”
沈昭昭覺得他可真是會倒打一耙。
“我那是不知道情況,而且我叫你把她送回房間,沒叫你幹脆給她安排一個房間!”
還有。
既然都不是侍妾,那陸絕方才在那裡裝模作樣上綱上線?
還一副要被氣死了的模樣。
有毛病吧!她才快要被氣死了。
一直到吃飽了,又躺着休息了許久。
沈昭昭也沒想明白陸絕發的是什麼瘋,鬧得是什麼情緒。
直到門被人敲了兩聲。
門外響起了陸絕有氣無力的聲音,“是我。”
沈昭昭拉開門,看見陸絕毫無血色的一張臉,他像是得了重病一樣,整個人都怏怏的,像是一陣風都能把他吹走。
“你月事來了。”
過了好一會兒,陸絕面無表情地看向她道。
沈昭昭震驚了。
陸絕要瘋了。
沈昭昭想了想日子,差不多也是這幾天了。
她小時候受了涼,每次來月事都是小腹墜痛,全身乏力。
所以她知道現在陸絕有多不舒服。
但是現在她來月事,難受的卻是陸絕。
想到這裡,沈昭昭發現自己竟然沒有羞憤,而是覺得有些奇妙,腦子裡瘋狂跳動的是一種詭異的興奮以及新奇。
男人也會來月事嗎……哦,不對,他現在是女人!
“哎,小心!”
恰逢有幾個人推搡着經過,眼看着陸絕身形一晃,沈昭昭連忙一把攙扶住了他。
陸絕嫌棄地推開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