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忱依:???
以諾的身體非常小,它還沒有手。
這簍筐它是怎麼背的?!
洛忱依換了地方,繼續磨蹭着掃甲闆,不過離以諾的距離卻近了不少。
以諾是将翅膀穿過簍筐的背帶,背帶挂在翅根處。
洛忱依:……
以諾停在了甲闆上,一隻翅膀縮了縮從背帶裡抽出,身體轉了個方向,另一隻也抽了出來,然後發出“ohhaohha”的聲音,飛到穆落面前邀功。
穆落剛才一直沒有回船艙,自從她老老實實掃甲闆,這人就已經飛到船邊,繼續躺在船舷上睡覺。
這回不是側躺着,而是整個人面向天空,六片翅膀張開,其中最大的兩片圈成一道弧度擋在上空。這是怕臉會曬黑吧。
以諾飛過去後,察覺到自己的新主人可能在休息,在人面前飛了兩圈後,又垂頭喪氣的飛回簍筐面前,就着一個最大的,須子已經長出框外的蘿蔔,張嘴就啃了一口。
那一瞬間,洛忱依心髒都要停了。
也許以諾是屬于小惡魔類型的,所以擁有惡魔的特征,它外表看着毫無攻擊力,甚至有些可愛。可它張開口時,那張嘴大的幾乎占了半個頭,尖尖的牙齒,排了很長,數量數都數不清。
以諾吃掉一個大白蘿蔔,隻需要兩口。
洛忱依攥緊了掃把,幾乎是怒目圓睜地看了以諾吃了兩個大白蘿蔔後,還打了一個嗝兒。
以諾:“bakubaku。”
嗔,空氣中都呢喃着一股辛辣的蘿蔔味。
以諾吃飽後,也飛到了船舷上,學着穆落的姿勢躺着呼呼大睡。
一人一球都睡下了,洛忱依就不再裝了,扔掉掃把,走到小簍筐面前從中選了一個蘿蔔。
也不知道這蘿蔔是從哪兒弄來的,個頭很大,又長又粗又白淨,好像洗過一樣。這個小籮筐容積看着不大,卻裝了足足七八個白蘿蔔。
方才以諾吃了兩個,這裡面還有六個。
“這地方還有這玩意兒,真是稀奇。”說着,她掰斷手裡的蘿蔔,毫無形象的啃了一口。
嘎嘣脆。
啃了幾口後,她就去熟悉這艘破船。
穆落說她們目前隻能在船上生活,她現在連廚房和衛生間在哪兒都不清楚,這可是人生最重要的兩個地方。
在船裡轉了幾圈,地方大概是摸熟了。
之後的幾天,穆落也沒有再跟她有什麼沖突。因為她每天都要去捉魚。二人每天的飯菜大多是以諾從外面搜刮回來的蘿蔔,還有穆落指揮她下海弄到的小魚小蝦。
除此之外,她們沒有别的食物。
喝的水,也是找一些海洋垃圾,做的簡易的過濾裝置過濾的海水。
自從她開始打擾船的那天開始,穆落就沒去過普羅海城,每天都在船舷上曬太陽。
今天大清早,第一獄的天空還沒有完全亮,她就已經被以諾給撞醒了。
自從穆落發現以諾可以從外面找蘿蔔後,就給這隻以諾換了個名字,叫蘿貝。
是的,洛忱依沒聽錯,蘿北。
這大概是某個地方的方言,而穆落取了個諧音,叫蘿貝。
最近,她跟蘿貝的關系也比較密切,洛忱依把她們間的關系稱作是同病相憐。
穆落可能是覺得她能力有限,什麼也不會,捉個魚都能差點淹死,所以把她的身家性命全都托付給了蘿貝。
于是就有了,一大早上被蘿貝撞醒的這個局面。
新的一天悄然開啟,她們要工作了。
第一個目的地,西北海域。
蘿貝成了她的向導,蘿貝往哪兒飛,她就往哪兒走。
穆落沒有給她任何潛水的裝置,這就意味着她在淺水區遊蕩。
最近下水捉魚,不知道踩到了什麼,腳被劃了一道口子。傷口在腳上,是個人都不想下水。于是隻能垂釣。
洛忱依踩在沙灘上,變着法子跟以諾溝通,讓對方去找一根線,而她手裡揮舞着一根撿到的樹枝。
其實她有些想不明白,要是垂釣的話,在船上好像更好操作,而她卻傻傻的出來了。
蘿貝聽了她的話,然後就起飛了,目的地在哪還不确定。
蘿貝走後,她放眼看了一下四周,這裡好像隻有她一個人,于是一個大逆不道的想法在心裡悄然滋生。
她要逃!
現在不逃,留這兒過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