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
祁清然難以置信的聽完母妃的話,這一切比她所預想的還要好上一萬倍。可以說顧煙岚将一切都考慮到了,無論是她的将來還是祁王府的以後。早在她還未察覺到的時候,那個心機女人已經布下了一盤長遠的棋局。
“母妃,我要去找她。”在消化完一切後,她仍是固執的望向祁王妃。即便她現在隻要坐在這裡什麼都不用做,便可以得到了顧煙岚為她準備好的所有。可祁清然更想站在那個人身邊,哪怕隻是去握住那個人的手也好。
祁王妃聽到這話卻毫不驚訝,接過翡翠遞來的茶杯輕啜一口,眼皮都不曾擡一下。沉默許久後才去看向祁清然,見她仍是眼神堅定的樣子,方才開口平淡道:
“想好了?”
“想好了。”
“翡翠,松綁吧。”
同意的意外暢快的祁王妃将放在荷包中的軟筋散解藥一并給了祁清然,目送着女兒服藥後急匆匆的跑遠,才又歎了一口氣。知女莫過母啊,她知道祁清然知曉一切後自然會離開,做母親的又怎麼會阻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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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後院跑到馬棚的路上,祁清然已經強行将服下的藥裡催化開來,等來到馬棚騎上愛馬時,她已經感到一股暖流遊走在四肢百骸,一掃先前的虛弱感。
正當她準備抓緊離開時,卻看到之前一直沉默不語的許芷容也來到了馬棚。雖是看上去弱柳扶風一般的女子,但許芷容極為熟練的挑好馬匹,幹淨利落的翻身上馬。
“大嫂,你可是要去見兄長?”
“自然,我許家兒女可沒有旁人想象的那樣脆弱。”
言罷,那向來文弱的臉龐上顯露出不虛任何人的堅毅,許芷容馬鞭一甩,仍是一身嫁衣,身騎白馬,後門而出至奔向外城門的位置。
此時,駐守祁王府内士兵聽到響動剛好趕來。有士兵想要阻止祁清然,但他身邊另外的人卻攔住了,恭敬送離祁清然。
祁清然挑眉看着士兵們略有些奇怪的舉動卻沒有多說,隻是同樣從後門而出,徑直縱馬從大道飛馳向皇宮。向來摩肩接踵的京城大道,此時卻是廖無人煙,甚至道路兩旁還可以見到戰鬥後的滿地狼藉。
一路上又遇到了幾波士兵和流民,但仍然是看到祁清然的臉後便立刻讓路未加阻攔。平時早在宮門外就該步行前往了,而祁清然硬是一路暢通的縱馬直至皇宮後花園方才下馬。
憑借腦海内還隐約記得的路線,祁清然按照母妃所說趕往金銮殿,此刻顧煙岚,太子與二皇子必定都在那裡。為了走近路,祁清然是從離祁王府更近的南宮門進來的,但眼下就需要從後向前穿過整個禦花園才能敢到金銮殿。
祁清然直接運起輕功,徑直的奔向金銮殿所在。不過片刻,就已無聲無息的站在大殿外側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她隻聽到二皇子顧瀚宸的歇斯底裡的聲音從空曠大殿中傳出,同時還有對方那接近瘋狂的大笑聲,想必幾人的對峙已經接近尾聲了。
在聽到太子一聲令下,讓等候多時的禁衛軍将二皇子押下去時,祁清然才踏入大殿,于是眼中便隻剩下了那個站在太子身側的心機女人,不過是半日未見,她心中已有許多感歎想要告訴對方了
還未等上前牽住顧煙岚的手,祁清然便看到顧煙岚驟然倒下,一根袖箭不偏不倚正射進她的胸口,頓時湧出的鮮血将那一襲藍衣侵染成刺眼的紅色。她那端麗的容顔霎時間血絲褪去,蒼白如紙。
即便如此,當她倒下後瞥到了祁清然,那原本冷漠的桃花眸卻泛起星子般的滿目歡喜,于是勉強的露出一個往常般溫和的笑容,櫻唇張張合合卻難以突出一個子,隻有破碎的聲音從顧煙岚的喉嚨中湧出。
“清......然......”
“顧煙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