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舟!”文瑾年看見晏南舟,伸手打着招呼。
晏南舟也同樣揮了揮手。
第二次見面是在操場,文瑾年和晏南遲是高中同學,晏南舟認識也并不奇怪。他隻是覺得文瑾年身邊的男生,似乎有些眼熟。
走出去好遠,他才将文瑾年身邊的少年與迎新晚會上的表演的學長對上了号。
“原來是他啊。”晏南舟嘟嘟囔囔的:“他和小年哥是朋友嗎?”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晏南舟上校園網找到了那位學長的消息。
【是鹿君笙吧,好帥好帥!】
【舔屏舔屏。】
校園網幾乎都是跪舔他的顔值,以及科普他的豐功偉績。
高中時就是校園裡的風雲人物,常年霸榜年級第一,最後以高考677分考入燕大金融系,是那一年的省狀元。
考入燕大後更是不算低調,學生會副會長,樂器社的社長,會架子鼓,會鋼琴,就好像沒有是他不會的東西。
“鹿君笙……”晏南舟看着手機裡的消息,感歎道:“好厲害的學長。”
不知不覺好像有一顆被忽視的種子被深埋入土。
這也是他與鹿君笙在學校的最後一面。
樂隊的成立很順利,隻不過晏南舟的身體不好,并不足與支撐他進行這種辛苦的訓練。
為了可以成立這個樂隊,晏南舟更是給哥哥立下了軍令狀,絕對不會出現問題。
可高強度的訓練讓他心髒負荷過大,還是撐不住了。他撐不住自己的身體,面色蒼白的倒下。
下課過來的晏南遲看見暈倒的弟弟,魂都差點吓掉了,帶去醫院後才知道弟弟這段時間背着自己幹了些什麼。
那天,晏南遲發了好大的一通火,晏南舟好像從沒見哥哥如此大的火氣。
“晏南舟!你到底是怎麼跟我保證的?你自己說過什麼你是一點不記得嗎?”晏南遲紅着眼瞪着自己的弟弟,氣不打一處來。
晏南舟膽怯的看着面前的人,有些心虛,聲音越說越小:“這不是演出時間快到了嘛,我以為……沒事的……”
“你以為?你自己的身體你能不能當回事!”晏南遲苦口婆心的勸導,卻又強硬的說道:“你收拾收拾,後天我帶你出國,陸女士會給你安排最好的治療方案。”
“哥!馬上就到演出日了,我怎麼可以離開!”晏南舟有些急了。
“演出我會跟年哥說的,有人就找人替上,沒人也就算了,你的情況不能耽誤,你不走也得走。”晏南遲的語氣不容他拒絕。
晏南舟還想說什麼,抿了抿唇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見弟弟傷心的樣子,晏南遲也放軟了語氣:“你不能耽誤了,我真的怕,你知道我看見你倒在台上的時候,心髒都快停了嗎?舟舟,算哥求你。”
最終晏南舟還是聽從哥哥的囑托,決定出國治療。
那顆還未萌芽的種子也早已經被抛到腦後。
出國後,雖然晏南遲會經常來這裡看他,媽媽也是這所醫院赫赫有名的主任,可是媽媽後來也組建了新的家庭。大多數時間,晏南舟都是一個人待在清冷的醫院。
濃郁的消毒水的味道,讓他真的很不舒服。
種子的破土,是一個原本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中秋節。
那一年的中秋,晏南遲因為臨時的工作取消了來看晏南舟的計劃,晏南舟好不容易說服了看護,可以自己一個人出來逛逛。
他一個人默默地走在空蕩蕩的異國街道,冷冷清清的,一點也沒有過節的氣氛。
走的久了,他的開始有些疲憊,隻好找到一個小石墩上坐下休息一會。他掏出手機,看着上面大家發來的節日祝福,心底的落寞便更加的強烈,他戳了戳手機好似有些不滿:“臭老哥,壞老哥,說好要來看我的。”
他的呼吸有些困難,心髒也開始變得難受,相對的臉色也不是很好。
“你沒事吧?”
一道好聽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他擡起頭就和那個人的視線撞了個滿懷。
好眼熟。
對了,他想起來了。
鹿君笙,他在哥哥的朋友圈裡有見過這個人。
他見過的。
不止是朋友圈。
新生晚會的那個帥氣的鼓手。
是小年哥的同學。
也是樂隊裡接替他位置的新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