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這樣的家庭,姚霈臣依舊保持着最原始的天真。
但姚霈臣也知道自己一直都是寄人籬下,他也很努力,從未讓文媽媽失望,中考以全市第一考入重點高中,高考也以超一本線的成績考入燕大外語系,獎學金也沒有斷過。
最大的叛逆大概就是和哥哥參加了樂隊。
“樂隊?”
看着面前的文瑾年,姚霈臣有些奇怪。
“是啊,我記得小臣你會貝斯啊,要不要過去試一試?”文瑾年看着他說道。
姚霈臣放下手裡的書疑惑的看着文瑾年:“你為什麼突然對樂隊感興趣了?姨媽知道嗎?”
文瑾年心虛地抿着唇,打着哈哈:“這不是南舟來問我,我這不是突然想起來了嘛。”
姚霈臣思考着,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你是說你那個高中同學的弟弟?”
“是啊。”
姚霈臣是有點印象的,當初姚霈臣是在寄宿學校,所以回家的時候并不多,隻不過他知道文瑾年因為轉學認識了一個有趣的朋友。
那個時候文瑾年因為學籍的問題,需要轉學去戶籍地才能參加高考,所以他高三的時候還轉了學。
“大家好,我叫文瑾年。”文瑾年站在台上自我介紹道。
“高三了還有轉學生?”
“不會是犯事了吧。”
下面的聲音有些竊竊私語,老師出聲呵斥:“好了,安靜。”
低下瞬間安靜一片,老師在下面環顧一圈說道:“文瑾年,你剛轉來可能不熟悉課程進度,你就和班長坐一塊吧。”
“好。”文瑾年點點頭。
老師看了一圈沒看見人,便問道:“班長人呢?”
“去辦公室了。”低下了同學回答完沒多久,就有人站在門口喊道:“報告。”
老師看見來人,推了推眼鏡:“來的正好,這是新轉來的文瑾年,正好你旁邊現在沒人,晏南遲你帶他跟跟進度。”
晏南遲看了看台上的文瑾年,答應下來:“好。”
他帶着文瑾年回到座位上,簡單的給文瑾年介紹了一下目前的進度,看看文瑾年還落下了多少。
在晏南遲的輔導下,文瑾年更快地就同步了下來。
這麼一來二往兩人也成了朋友。
“南遲,你會吉他啊!”看着晏南遲桌上的吉他譜,文瑾年有些驚訝。
晏南遲隻是餘光看了眼,回答道:“是啊,你感興趣?”
“當然感興趣,我可喜歡吉他了。”文瑾年興奮的說道,他拿着手上的譜子問道:“我能看看嗎?”
“看呗。”
蟬鳴撞碎在生鏽的後座
果核在第七級台階滾落成銀河
巷口積木堆砌成王國
玻璃彈珠正丈量眼底的潮汐
風鈴在課桌裂縫搖晃未拆封的因果
粉筆灰降落在你脊椎凝成星軌
紙飛機穿過晾衣繩褶皺時
蒲公英懸停在左睫的三角洲
我們是彼此影子裡抽穗的月光
用青苔丈量每個未命名的遠方
梧桐葉突然翻譯你稱謂的驟變
我藏起半句晚安釀成檐角初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