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托裡亞無法反駁地點了點頭。
不得不承認,哈利隻對他流露出的柔軟和依賴,總是能讓德拉科更加淪陷,讓他也情不自禁地溫柔對待自己的愛人。
“記住你說的話,哈利。”德拉科輕聲道。
當然,“朋友”對他來說是遠遠不夠的,他們總要回到家人的位置上,不過眼下,這不是能操之過急的事。對這一刻的哈利來說,能試着改善與他的關系已經是非常大的進步了。
盡管在過去的兩個月中,霍格沃茨的學生們早已對一個馬爾福帶着一個波特的畫面習以為常,然而,當恢複正常年齡的哈利與斯萊特林小團隊一塊兒走進禮堂吃早餐時,仍舊有不少人投來或好奇或驚異的目光。
“你确定這不是一個陰謀嗎?”羅恩很懷疑。
魔藥課的時候,他趁着斯内普不注意湊到了哈利的邊上,說道,“我們都知道你爸爸是三次抵抗過神秘人的英雄,可馬爾福家的人沒有一個不是斯萊特林,我想不出你爸爸會和他們有什麼牽扯。”
“唔……”哈利沒有回答,他裝模作樣地攪弄着跟前的坩埚。
“我聽得見,韋斯萊。”另一邊的德拉科說道。
他順手将幾片椒薄荷丢進哈利的坩埚中,以試圖拯救處在失敗邊緣的魔藥。
“我說了是我的表舅,他不姓馬爾福。”德拉科說道。
“那他叫什麼?”羅恩追問。
這回,德拉科不說話了。西裡斯·布萊克的通緝令還在《預言家日報》上挂着呢,他當然不可能告訴哈利那所謂的教父就是在逃的布萊克。
羅恩擺出一副你看我說什麼來着的表情,但哈利并不情願正面回應這個問題。他甯可相信确實有這麼一個人能把他從德思禮家接出去。
“對了,你和赫敏怎麼回事?”哈利換了一個話題。
從早餐起,他就發現羅恩與赫敏似乎吵架了,他們誰都不願與對方說話。
“别提了。”羅恩氣憤道,“你知道赫敏買了一隻貓狸子吧?它老是盯着斑斑。可憐的斑斑都躲在我的床腳發抖呢。”
“也許是因為它本身就活不了多久了。”德拉科淡笑一聲,“一隻老鼠的壽命不過兩、三年,韋斯萊。我建議你還是想法子換一隻寵物吧,隆巴頓的蟾蜍應當不貴。”
羅恩瞪了他一眼,顯然不準備采納這個建議。
魔藥課結束後,他們往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教室走去。先前由于盧平生病的緣故,斯内普代教了幾節課,并為他們布置了一篇兩卷羊皮紙長的論文。
所幸,盧平又重新回到了課堂上,告訴他們不用管那篇作業。自從他擔任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教授後,這門課就成了哈利最喜歡的學科。
下課後,德拉科單獨留了下來,将寫完的關于“狼人”的論文交到了盧平面前。
“我說過你們不用寫這篇論文。”盧平挂着和善的微笑。
“我已經寫完了。”德拉科的語氣很冷淡。
他知道他是一個狼人。因為泰迪的緣故,他可以保守這個秘密,但友善與尊重卻很難做到。
盧平掃了一眼那寫滿花體字的兩卷羊皮紙,“好吧,如果寫得好的話,我會給你們學院加分的。”
說完,他整理了一下公文包。然而,德拉科并沒有任何離開的意思。
“還有什麼事嗎,德拉科?”盧平問道。
“我還沒和你道謝。萬聖節前的魁地奇球場,你救了我和哈利。”
話雖如此,但德拉科的語氣裡并沒多少謝意。
“這是我作為教師的責任。”盧平說道。
德拉科認為話題到此應當算是足夠體面的開場了,他切入正題,“我想學習守護神咒。你趕走攝魂怪的那個咒語是守護神咒,對吧?”
盧平露出驚訝的神色。由于黑巫師大多用不到守護神咒,所以盧平不認為成長在馬爾福家的德拉科能知曉這個咒語。
“這是一種很高深的魔法。”盧平說道,“O.W.L.沒有相關的要求,就算不會也不影響你從學校畢業。”
“我以為教授學生咒語也是教師的責任。”德拉科說道。
盧平注視着他的眼睛,灰色的眼瞳中沒有一絲退讓的念頭。
“好吧。”盧平妥協了,“如果你想學的話,下學期……等我有空一些的時候,可以給你單獨輔導。不過,有一點我很好奇,我以為你會……”
“會找斯内普教授?”德拉科知道他在想什麼,隻是說道,“他教授魔藥學,既然是黑魔法防禦術上的問題,我認為還是找你比較合适。”
盧平尋不到别的問題了,“好吧,下學期我會通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