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武。”他說。
“我聽到他們叫你雨守,我喜歡這個綽号。”她似乎還不太懂裡世界相關的知識,神采飛揚,“我是雪莉,以後我會讓他們叫我敲鐘人。”
“山中老人?”
“山中老人。”雪莉表示确定,如銀月的雙眼迸發出較太陽更盛的光芒,“我要讓每一個人聽到鐘聲就想起我的名字。”
“好吧。”山本武點點頭,“現在已經有一個人一聽到鐘聲就會想起你的名字了。”
“我相信。”
“不覺得這是意大利男人的輕佻嗎?”
“你有個日本名字。”
“嘛嘛。”他的口癖還是偏向日式的,雪莉聽到又笑起來,他感覺到他們的胸腔仿佛在共振。
“你不喜歡為什麼要來這場晚宴?”
“為了代表些什麼……?”他的回答反而比她的疑問更不确定。
“如果你不參加晚宴就遇不到我了,你是為了遇到我才出現在這裡的。”
山本武按住了自己的心口,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複:“也許。”
“我是為了殺人來這裡的。”
“冒昧問一下,你的目标是我嗎?”
“不是。”
“那真是太好了。”他松了口氣。
“我看到你之後,覺得那個任務就是為了讓我遇見你出現的。”
“這是我的榮幸。”
“所以我把任務取消了,帶你私奔。”
“唔……”他定定的,良久才說,“我已經感到受寵若驚了。”
雪莉又對他笑了,他們一起在這裡看星星,今夜的星光不算璀璨,起碼在她面前不算。
“下次見了,雨守。”她最後說,“不喜歡宴會的話就不要參加了,我覺得你還是現在最好看。”
山本武的嘴角一直翹着:“好的,下次見,敲鐘人,希望那時候我不是你的目标。”
“你不會是我的目标。”敲鐘人的身影消失在牆後,她的身影跟随者風一起傳來:“你永遠是我的目标。”
十七歲的雪莉和二十四歲的山本武就相遇在這樣老套的宴會裡,他第一個叫她敲鐘人,後來所有人都叫她敲鐘人,他隻叫她雪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