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田綱吉在憤怒。
“什麼啊,這時候說什麼雪莉小姐是外人!”澤田綱吉真心為雪莉感到不值,“明明之前還在說什麼未婚妻,這樣的人如果赢了,一定不會對雪莉小姐好的!”
‘他就是把雪莉小姐當作自己的戰利品而已!在婚後一定會是那種把一切都交給妻子,自己出去逍遙快活的丈夫吧!’
他看着還在微笑着的雪莉,心中的憤怒更深了:‘雪莉小姐……實在是太受委屈了。’
如果雪莉真的與彭格列完全無關,這種刁難還不會讓澤田綱吉如此憤慨,但是,彭格列十代目會是雪莉的未婚夫啊!
哪怕澤田綱吉已經決定讓雪莉獲得自由的幸福,但是、連事關未來丈夫的繼承儀式都需要離開,這對誰都是一種莫大的折辱,更何況那個人還是雪莉。
“雪莉小姐……”庫洛姆也上前一步,雪莉輕輕拍了一下她的手搖搖頭,像是在說“我沒事”。
“反正我本來就不是彭格列内部人員嘛。”
雪莉一直微笑着,雙眼望着XANXUS的面龐,像是看到了什麼很有意思的事情一樣。
或許、處于漩渦中心的雪莉是唯一不為“雪莉”的遭遇憤怒的人了。
她反而感受到一種奇妙的快樂。
——觀賞到了奇妙戲劇的、高高在上的、抽離一切的觀劇人的快樂。
XANXUS真的就這麼荒誕的放棄了自己的計劃。
這是什麼究極戀愛腦啊?
甚至作為激發他戀愛腦的對象,如果雪莉不是在上次讀檔的幕後知道了這條關于“讓葛拉·莫斯卡失控,接着由澤田綱吉殺掉葛拉·莫斯卡中彭格列九代目”的毒計,她也會對XANXUS究竟做成了何種程度上的犧牲——甚至可以說是某種意義上的自我死亡——一無所知。
他到底在想什麼啊?
所以他對于那份婚約可能帶來的未來完全沒有任何預案嗎?
獨自觀賞了這麼有趣的戲劇(喜劇),雪莉怎麼能不感到快樂呢?
她注視着XANXUS,緩緩走向了切爾貝羅的裁判們的身邊,坐在了她們準備的躺椅上。
“請開始吧。”該說雪莉很擅長反客為主——還是說她就是這場戰争的主人呢?
切爾貝羅的裁判們沒有什麼異議,在場地規則的解說後,她們宣告了雲之戰的開始。
雪莉看着雲雀恭彌提起了浮萍拐,向葛拉·莫斯卡殺去,不帶一絲委婉。
那凜冽的、純粹的戰意讓她的手指都開始顫抖了。
……………………
雪莉很信守承諾地在切爾貝羅的裁判們宣布澤田綱吉一方勝利後離開了,隻留下了攝像頭。
看着雪莉離去的背影與場内暴走的葛拉·莫斯卡,澤田綱吉沉下表情,燃起了火焰進入場中。
後面的故事就與雪莉無關了,她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呢。
橫濱正敞開了大門等待送葬人的莅臨,為她準備了一場精妙的對決。
“小雪莉,好久不見——”太宰治一下子撲到她的背後抱住了她,“怎麼樣,有想我嗎?”
雪莉拍拍他的手笑道:“我們幾天前才見過面。”
“對我來說已經很久很久了嘛,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句話就像是為了我和小雪莉誕生的,我很想小雪莉哦。”太宰治的話語帶着一種甜膩的氣味,雪莉有時候想,這種黏膩又黑漆漆的存在有點像柏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