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靜止了不知道多久的心髒,怒刷存在感似的砰砰跳着。
傅升歪頭看他胸口的位置,擡眼瞪着他。
你要敢說是,你就死定了。
江澈忽然間明了。
傅升的情緒不是突如其來,隻是江澈自己才有所察覺。
站在傅升的角度講。
滿心歡喜的去陌生城市見許久未見的故人,而故人已經和新朋友有了新的故事,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也從未有過的參與。
怎麼會沒有一點情緒。
“是啊!”江澈順手撈了一下…
放到嘴邊才反應過來拿的不是酒杯,他沒猶豫,仰頭往嘴裡灌着。
傅升朝他靠近,昏暗中泛着幽光的金色眼珠,看起來很是危險。
進攻意味十足。
江澈把剩餘的酒全都灌了進去,“有一點還是不一樣的。”
“哪一點?”傅升眯縫一下眼睛,看起來耐心不足。
江澈擡手擦了一下嘴角,轉過頭正面迎上傅升的目光,“我和你做過的事,律練沒有,别人也沒有。”
沒等江澈手放下,傅升強勢的進攻席卷而來。
充斥他嗅覺和觸覺感官的多重系統。
拉着一根神經沖上了高地。
江澈的手放在兩人中間,他有些分不清是誰的心髒跳動的如此猛烈。
可能是他的。
也可能是傅升的。
氧氣不太夠。
因為傅升握住他脖頸的手,好像沒太控制力道。
還好他不需要呼吸。
他微微睜開眼睛,有些沉浸傅升對他的占有欲。
傅升的攻勢并未停下,甚至越演越烈。
兩人擠在沙發前的一角,江澈聽見了好幾次沙發挪動的刺耳音。
他一手緊緊摟住,一手上下安撫。
門外傳來腳步聲,江澈握住傅升脖頸,把人從眼前拉開。
兩人同時看向門的方向,傅升有些不滿的皺眉。
不一會兒又一個腳步聲傳來,同時響起了維因的聲音,“有事明天說吧,估計睡了。”
律練蹙了蹙眉,“他能睡這麼早?”
“你管呢?我說睡了就睡了。”維因拉着律練耳朵,擰着下了樓梯,離開前瞥了一眼緊閉的門。
啊~疼疼疼~
聲音逐漸遠去。
維因是吧?
我記你一功。
傅升回過頭,隻敢盯着江澈的臉,不敢往下看。
因為他的姿勢有些尴尬,但又不想起身。
江澈泯了一下唇。
“怎麼會有血,我咬的嗎?”傅升擡着他下巴左右端詳。
“你這不廢話嗎?怎麼?接個吻腦幹被我吸幹了。”江澈因為仰頭,便隻能垂着眼睛看他。
這個姿勢讓他的整個脖頸都暴露在傅升眼前,喉結因為說話而上下滾動。
傅升笑了笑,舔了一下嘴唇。
還是很口渴。
便低下頭去尋那解渴的源泉。
剛開始的時候,江澈還能掌握一部分主動權,現在卻被傅升全部奪了去。
眼見事态不受控,江澈隻能用沒被束縛的一隻腿掀開傅升。
傅升後腦長眼睛似的伸長腿按住,他擡起頭,“跟狼族混血比力量,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江澈頂着腫的發脹的嘴回道,“跟年長…”
話未說完,傅升很有經驗的堵住了他的嘴,看來沒少在這方面吃過虧。
…
傅升得償所願,趴在江澈的耳朵邊,露出一副餍足的表情。
他伸出手指輕輕捏了兩下,像一隻做錯事等待主人發落的貓。
江澈整個人都攤在沙發上,一隻腿垂下,胳膊搭在頭頂,遮住了眼睛,隻露出下半張臉和有些淩亂的頭發。
傅升擡手捋了捋,“要不要去床上睡?”
江澈清了清嗓子,聲音有些啞,“先洗澡。”
“我抱你去。”
江澈移開胳膊,聚焦了半晌才朝他看過去。
傅升正坐地上,下巴支在他肩膀那,露出的半個腦袋像小貓似的看着他。
江澈心軟了一下。
但是表情看起來卻并不如此。
傅升打個激靈向後靠去,突然覺得有點過了,便軟下身子,貼在江澈頸窩,“大不了下回你找回來,我保證配合。”
當然要找回來。
江澈轉過頭嘴唇貼在傅升頭頂。
突然間好像察覺到什麼似的,蹙了蹙眉,“你壓制多久了?”
傅升擡起腦袋,有些不明所以的挑起一邊眉毛,“隻有你在的時候我才…”
江澈打斷他,從沙發上坐起身,沒給傅升反應的時間。
松散的黑色襯衫随着金屬扣崩開。
痕迹遍布上半身。
避無可避,遮無可遮。
傅升挑了一下眉,擡眼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