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回到空無一人的山洞，蕭憶還是忍不住發問：

“師尊，十一把水帶回來了……師尊還渴不渴？十一的水壺裡都是水，師尊還沒喝到啊……師尊……你在哪啊……”

“師尊…十一帶你回去好不好……”

蕭憶看到那一堆符咒，那躺在地上的藥瓶，沒有哪一刻如此痛恨自己，痛恨自己隻是一個丹修，一個無法揮劍護親友、無法與閻羅奪人的丹修。

*

到了時間，還活着的人都被秘境丢出來了，同門之間互相打招呼問候，大家都頗有種共患難的相惜之感。

“十一？你怎麼在這？”

蕭憶擡眸望去是清韻，木木的開口道：“找師尊。”

一句話讓清韻啞了口，清歆在一旁道：“師尊道隕了。”

清韻扯了下她，可一旁的清沐道：“我們手上沒有九轉聖靈丹，不然就能帶師尊出來尋玄玉君了。”

九轉……“我有六轉……”

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清韻歎了口氣。

清沐一闆一眼的解釋道：“我們也有六轉，不過師尊說六轉隻會加快毒發。”

加快…那師尊她……

清沐與這沒見過的師妹對上目光，卻感到一陣膽寒——明明整個人看起來呆呆的，眼神卻如泥沼，讓人隻覺沉重和壓抑，難以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