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秋的歲月塵雜着千年中未曾流露的碎意,在此日的清晨一點點将夢境縫合。
清晨,狐族的學院睿智堂仍是來來往往的學子,在清秋的晨曦中漫步于院中的青闆石路,踏着輕快的腳步走入班級,沉浸于學海的深淵……
原本的鳳卵班也是學着隔壁于其并稱重點的龍翔班安靜的等着先生來授課,可不過一會兒他們就原形畢露,開始肆意妄為起來,前桌的兩位不知是怎麼回事竟是互相拉扯起來,随後左面的的那個人将案上的卷軸拿起來朝另一個人砸去,眼看就要中招,誰知那人側身一閃,那卷軸的絲帶散開,随之鋪開迎面便不偏不倚向剛剛推門進來的顔冀飛去,他驚了一下,随後反手一握,這才截過了那副别樣的蓋頭。
他拿一來一看,瞬間皺起了眉。隻見那副卷軸上畫着兩隻雞,一隻站在屋頂上,一隻窩在屋頂下,一隻公,一隻母……
顔冀看着愣了幾秒,随後将其卷起,捏在手裡,瞥了一眼那兩個罪人走到中間的講案,舉起手指了幾下他們,随後将畫軸放下咳嗽了一下,半響他則是拿着書講起課來。
然而并沒有多少人在認真聽課,這時二排靠西的灀卿拿起筆在紙上寫了什麼,然後偷偷的傳給一旁悄悄的玩扇子的笛風,還給他做了一個搞怪的表情。
笛風接過來,看了一眼随後對上灀卿的眼睛,半響他微微笑了一下。
那張紙上寫着“為什麼顔冀是親王,而不是别的”
擡手執筆輕寫了幾個字,随後撫了下耳垂,偷偷把紙條推了過去。
“那是他自己要求的……”
灀卿笑了一下,将紙反了個面,又是寫到,像往常一樣傳過去,可這一次竟不是正常的問題,讓剛剛接到紙條的笛風驚了半響,随後挑眉小聲的笑起來。
他竟然問他為什麼親王叫顔冀,雞
紙條再次傳來過來,已是換了另外的一張紙,上面畫了一隻簡筆畫的小雞,尾端寫到:那是母雞還是公雞
灀卿驚訝的瞟了一眼笛風,随後将瞳孔悄悄的轉了一下,賞給那紙條一個白眼。
一旁的笛風靜靜的翻着書,等紙傳來他樂了,那是一張畫着一個堅定的小人,标注着:應該是公雞。
笛風卻是搖搖頭,回到是母雞。
等紙條再傳來,他看見了一個抱着肚臍笑着打滾的小人,還标注着一個向下的箭頭。
當他拿着紙條笑着再傳過去時,親王已是站在他們身後了,他笑眯眯将紙條抽走,瞥了一眼還未曾看清是什麼就差點給灀卿搶走了,他轉身冷笑了一下道:“你們兩個怎麼回事,一會來我殿堂,寫的什麼玩意……”
随後一甩袖走了上去,等下課後笛風後坐的船财猛的站起來,跑到那兩個剛剛打架的人面前,一邊鼓掌一邊說:“你們兩個好厲害,我要笑死了,那個畫上怎麼畫的是那個,哈哈哈……”
剛剛那個扔卷軸的人抱着臂,瞥頭道:“我那知道那是個雞,不是賀孤,你為什麼要閃”
賀孤擡了一下頭,上前了一步道:“哎不是,鄭申,那我不閃,給你砸死啊……”
這時,灀卿拉着笛風扒開他們說:“好了好了,你們别說了,我們還要去顔先生那喝茶呢.唉!”
“你們倆上課寫什麼呢?”
“回來給你們說,走啊……”
親王殿堂
顔冀在前面走來走去,一會兒便翻了一下紙,看着他們寫的東西愣了半響,随後笑了一下。
等他咳嗽了一下,瞥了一眼。道:“你們說說,你們怎麼回事。
”
随後,又轉了幾圈後道:
“你說,淮冰灀也就算了,不是,笛風你怎麼現在也跟着他一起胡鬧。來,你們說,這寫的什麼,什麼公的母的”
這時,笛風看了一眼灀卿,正要回答,這時灀卿将笛風拉過來,環着他的胳膊,舉起手,眯着眼笑道:“那個哈,我和阿笛那天在村裡看見了一隻小雞,我們就在猜那個是公雞,還是母雞啊!”
說完就看了一下笛風,笛風點了點頭,對視一笑。顔冀愣一下,無意間折了一下紙,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噗嗤……”
這時,簾子後面的人輕抿了一下茶,笑了一會兒,随後拿着一個綠色的卷軸慢悠悠的從簾子後面走出來,到顔冀身後輕輕戳了一下他道:“既然事情都解開了,那麼你們倆還再這幹什麼,上課去啊!”
“嗷,對,走啊,阿笛……先生再見……走……”
說完就把笛風給拉跑了,顔冀晃了下頭,看了一眼莫颉,皺眉頭道:“不是,他們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