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狼昂頭大叫一聲,那叫聲仿若刺裂山峰的長劍,使得那少年抖了幾下,随着震耳欲聾的叫聲少年被重重的砸在一旁的石頭上,血随之滑落了下來,狼轉過頭撕了幾張樂譜反手去搶那張少年護着的“珍寶”,那少年踢了他一腳使他倒在冰冷的地面。
随之而來的是不知從那來的法術打算擊中樂譜,他卻轉過身使其擊向腦後,那千千萬萬的法掌如同灼燒人心的火球一般向他打去,他咬着牙淚滑落在樂譜上,漸漸的他感覺眼前一旁模糊,耳邊也沒了聲音,随後昏倒在地。
狼仿佛看見了希望,咧着嘴向前走去 ,這時有一人持折扇揮向狼,擡手回複了地上零零碎碎的樂譜稿 ,接扇後,他帶走了那個少年。
他帶那個少年回了家,卻不知那少年為了一張向他獻上的樂譜而拼命,将聽識丢在了狼窩中,随之消散。
故事結束了灀卿呆了一會兒,擡頭看着笛風那沒有光芒的眸子,手悄悄的滑了一下無意間碰掉了桌上的書,笛風笑了一下手撫書将其拾起,随之瞥了眼窗外将耳環取下收在袖子裡。
這一節是音樂課,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先生慢慢的推門走進來,上了台他拍了幾下桌子打斷了灀卿想要安慰話,其餘的同學悄悄在下面嘀咕道:“老頭子又來了……唉”
“就不能給我們換個先生嗎,天天打人……”
“……”
這老先生名曰羅弗,是一品的音樂長老,因為年紀高經驗有足教了鳳卵班,可誰知那是大人狂,手中的拐杖看似平常事實上暗藏玄機,那烏木的拐杖中有一明珠,輕輕一敲會彈出一根長長的木棍。
他就天天拿那木棍打人,整個鳳卵班都給他打過來了。使得這幫人天天羨慕隔壁班可以天天看美女先生跳舞……
瞧,那先生又拿出了他的木棍在上面指着,一張貼在牆上的樂譜給他足足講了十遍,下面的學生死撐着耷拉的眼皮,有的已經昏昏欲睡……
這家夥,把鳳卵班當什麼了?
灀卿悄悄的往笛風那邊一靠遞給他一個盒子,他接過去沒有拆開,繼續一言不發的看着桌角,灀卿擡了一下手随之收起,腦海中回想着剛剛那真實又虛假的故事呆呆的看着笛風的眼睛。
先生講了半天看沒人聽打算叫個不怎麼會音樂的學生來活躍下氣氛,結果他一眼就瞥見了角落裡的那個人……
隻見那老先生指着低頭不語的笛風道。
“你來吹一曲。”
笛風沒反應。
灀卿看下笛風,輕輕的拍了一下他,朝他比了個吹笛子的手勢,随後他站起來從袖子中取出笛子放到嘴邊……
曲出,音之驚鴻,隐隐繞繞好似山中的雲霧缭繞着世間,翩翩如同比翼的飛鳥膠漆纏眠。
中段曲之悲涼,那陣陣樂響仿佛是狼群中那個少年的哀嚎,在冬日的初雪中撕心裂肺的訴說長久以來的悲哀,又仿若欲沖破雲霄的一抹陽光被随後的烏雲無聲的遮蓋從而摻雜着的喚起的無奈,以及在無聲中素起的倩影——那個故事中為一張樂譜而拼命的少年。
拼死拼活,也不願讓那樂譜受到半點污染,哪怕自己弱小的如同茂草中一根細軟的嫩草,一折就斷……
曲之哀傷 ,悠長之灼心,何人知曉那曲中的含義,綿綿細長仿若細雨蒙蒙,濤濤洶湧仿若澎湃的江水。
曲出,台下人紛紛呐喊,隻有灀卿呆呆的看着他,回想這剛剛那個故事沉浸了好一會兒,一直到曲終。
等淚滑落,台上那位先生正要指責,這時,電閃雷鳴,仿若長劍刺破雲霄一般讓先生頓了一下,随後揮了一下手。
往後的時間裡,笛風沒有再說話,灀卿也是沉默了好長時間,他輕輕的拍了一下笛風淡淡的歎了口氣。
原來他隻當那是故事,卻不知事中人就在他的眼前……
是夜
月瀾深色,一彎新月,投下淡淡的銀光,将柔和清澈灑向世界,一如既往的把景物朦胧的薄紗裡。
睿智堂的長廊的石椅上,灀卿看着笛風沒有再說話,隻見他悄悄的撫了下耳垂随後躲開了灀卿的目光,起身打算離開卻給一旁的人拉住,他回過頭靜靜的等待那人的話,那人卻是将他前一拉到一旁的石椅上,并排坐下。
他靠着笛風笑笑,手間輕輕的在空中點了幾下,霎時天空中綻放出五彩缤紛的禮花,那炫麗的顔色交雜着繪出一張美麗的圖畫。
那狼群的撲向發出的折扇,是他護卿一生的誓言。
原來你我不需要一開始就定好誰保護誰,而是互相扶持互相理解。
往後餘生,你尋覓我,我保護你 。我等候你,你守護我。
笛風輕笑了一下,手撫上灀卿的肩,手間玩弄着他的幾縷青絲,悄悄的說了什麼……
随後他拿起茶蓋,輕刮了一下杯中的茶葉,随之輕抿了一杯清茶。桃花飛落在發梢,掉落在杯中,他微微皺起眉頭,擡頭仰望着那顆桃樹。
灀卿笑着看他,随手順走了他的茶杯抿了一口,無意間将那桃花咬在嘴間對上了笛風轉過頭來的眼睛,當時灀卿腦中一陣黑線,尴尬的皺了下眉,笛風反到笑笑湊近用嘴接過了那片花整得灀卿紅了臉。
時間仿佛定格在那個瞬間,你與我相處的時刻……
往後,便讓我來陪着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