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
風輕輕的吹動着花枝,飄落花瓣猶如紛飛的蝴蝶一般随風卷起從而形成一個個粉色的漩渦,池塘泛起蒙蒙煙霧,在春日的篇章裡勾畫着仙境般的缥缈畫卷。
這時,一抹倩影襲過,迎着紛飛的亂花,他嘴角勾起一絲微笑,他擡眸遠望着眼前的那棵柏樹,眸子裡的藏留着幾世的孤寒。
學堂迎來了幾位不宿之客,笛風停了一下,手間轉了一下折扇,随之收到腰間,擡手撫了下耳垂及耳環微微的歎了一下氣,緩緩向前走去,擡眼看了一下那檢查的侍衛冷笑着開始摸索着摘耳環。
“阿笛!”
他回過頭,撇開臉,避過漫天的桃花花瓣,見那人沖着他笑笑,還揮着手,他飛快的奔上來抱住的笛風,停留在他的懷裡好一會兒,折扇悄悄的在他手着打了個彎兒,随之指向門口,問道:“你怎麼不進去啊?”
笛風微微笑着淡望天邊,手持折扇,撫了撫嘴角。眉宇間幾分憂愁,偷偷的将耳環取下,随後張唇啟齒道:
“沒事,走了……”
“哦 ……?”
灀卿跟上去,看了一眼門口的侍衛,便看着笛風的耳垂呆呆的喃喃自語……
話說不知怎麼的,今日那個狐帝或許腦子抽了風,白天給老鼠吓傻了猜想出這麼個折磨人的法子——檢查!!
百十個錦衣衛守在門口檢查學生們的儀容儀表,逼得笛風偷偷将耳環取下,如此已是讓學生們發指,誰知那老不死的還要來鳳卵班講座,真的是……
此時,灀卿仰望天空,山峰聳立雲霧撩繞,遠山近嶺迷迷茫茫。山間的鳥兒飛落在樹梢上唱這一曲不知訴何的歌謠,仿佛預兆着什麼。
教室内課前
灀卿手持折扇,撫了撫嘴角,随後回眸一笑,輕搖着折扇,拍了一下笛風的肩。随後說道:“怎麼了?”
誰知他擡頭笑了一下,看着灀卿的臉呆了幾秒,便不做聲了。
課上,洛王在上面搖頭晃腦的朗誦着詩文,擡腳走了幾步,将書放于桌上,道:“此句,描寫的是以寒月寄相思的愁苦與凄苦……”
這時,笛風突然擡了下頭,手間撫過耳垂,輕輕的碰了一下一旁的有些迷糊灀卿,灀卿回頭,還沒反應過來的“嗯”了一聲,便聽到那人說:“第幾頁”
聞言,灀卿猛的一下呆了,他往旁邊一靠,指着書面,說了個數字,笛風隻是“哦”了一下,沒有做什麼。
灀卿見他那樣原本迷迷糊糊的狀态一下子清醒了,他探頭看着笛風,手悄悄的想要撫一下他卻半路抽回,他壓着嗓子道:“阿笛,你怎麼了?”
沒有回應……
“你是不是……你耳朵怎麼了”
笛風卻是一言不發,漸漸的灀卿不知怎的就紅了眼眶,正當他要再問時,他發現那個先生正瞪着他,便溫順下來,不再做聲……
下課後
灀卿,看着笛風,重複了一下剛剛的問題,笛風歪一下頭将耳環從袖子取出,悄悄帶上,稍稍正了下神色,躲過灀卿的充滿懷疑的目光手輕輕的劃了一下桌角,道: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從前有一個少年……”
那個少年他有一個知己。有一次那知己喜歡一張名叫“溯眠”的樂譜。
那個少年是樂神閣的,因為年紀尚小不能跟随其他的樂神一起去尋找合集樂譜。
當他得知那知己的願望時,他義無反顧的應下了出行。
那日原本清涼
少年跟随着一行人尋找樂譜,從豔日高照的清晨到夕陽西下的黃昏。
從竹林中的竹亭到南邊的一處梨樹林。
如此恍恍惚惚了兩日終是找到了那卷樂譜。
大批的人馬準備返回,少年因迷戀一路的風景而止步不前,漸漸的與隊伍走散,等他反應過來那群人已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他環抱着樂譜稿,開始叫喚,沒有人回應他。
他顫抖着雙腿,一步步的挪動在路上,仿佛走在一座高山架起的獨木橋。他握着卷軸四處張望,手緊緊的抓着袖子漸漸的生出了冷汗,浸濕了他的衣裳,他卻将那樂譜久久的護在懷裡。
他膽戰心驚的往前走了幾步,随後失足掉進了法陣下的狼窩裡,樂譜稿零零散散撒了一地,而他也重重的摔在地上。
随後向他靠近的是幾隻惡狼,他們一步步的向前走着吓的少年不敢說話,他雙臂撐着地節節後退。然而狼并沒有再向他走來,反是抓起了地上的樂譜,
卻剛好抽中了那叫“溯眠”的樂譜,他瞥一眼扔給那隻最大的狼,大狼還未反應過來就先是看見一個虛影從眼前劃過,奪走了那張樂譜。
那少年小小身軀将那樂譜護于懷中,任能狼怎麼逼近他都不松手,這時有隻狼台爪抓住了他的頭發欲取囊中樂譜見那人護的死死便重重向他前胸一推,誰知那少年擡了頭接住了那一爪,他死死的瞪着那匹狼,将樂譜護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