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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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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雨狂風而作,敲擊之聲如同萬馬奔騰,傾盆大雨傾盆好似澎湃洶湧的大海傾世而下,有幾滴缥缈的雨絲斜斜地交織在陰沉的天空中,勾起些許灰蒙蒙的霧霭籠罩着山間。

屋中的人獨自一人坐在床上看着自己指尖上的藍光發呆。

擡眼看着窗外撐傘的白衣人,手間撚着一縷發絲回想起不久前的那一幕。

那時,狐帝正被他着奇怪的出世方式弄震驚又有些五味陳雜,想要上前做些什麼,卻被一道白影搶了先機,在打傷狐帝的同時把地上已經昏倒的笛風帶回了華山,并想方設法修好了發冠。

他面無表情的擡手偷摸出床頭櫃下的幾壇酒,掀了蓋子就往嘴裡灌,不知喝了多少,烈酒入喉間的辣意嗆的他咳嗽起來,胃中穿來的絲絲涼意讓他有一種透心的麻,他咳了幾聲,視線漸漸在迷糊中浮現曾經的歡樂時光,他眯眼笑了一下,擡手将酒壇藏了起來,随後醉倒在床上。

幻境如海浪一般翻滾起來,波濤洶湧間将幻境前的笛風拉入其中,漩渦與山花交錯間将他打入灀卿的夢境。

笛風睜開雙眼,看見了迷霧中那個一動不動的灀卿,也看見了曾經的自己,他靜靜的站在那人的身後,在等一個将他帶回的時機。

灀卿之前就聽說過千燈公子在三十三年裡的無所事事,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着無所事事的原因竟是這樣,他回想着剛剛看見的笛風的舊時不禁捏緊了拳頭,又想起剛剛笛風重溫舊時之夢的場景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他有些懷疑那個阿淮的身份,又心疼阿笛又一次失去了他僅剩的光……

他輕歎了一聲,擡眼看向床上做夢的小笛風。

在華山修養的那段時間裡,小笛風在衆多守衛的把守下終于放棄了尋死的想法,卻終日郁郁寡歡抱着酒壇子醉生夢死,白衣師父勸導無果便厚着臉皮把多年隐居的長老海城拽出了山,然後華山每天都在上演惡鬼吓小孩,小孩還不瘋的戲碼。

說起這個海城,華山其實特别煩他,煩他好端端勁吓唬小孩子,連他的徒弟也不放過。

從第一個被吓得不敢進門的冤大頭秦素茶,到第二個吓得不敢理他的冤種小姑娘。然後是山上路過的小孩,夜裡上樹的少年……

隻要是個人他就吓。

這不,他第一次見小笛風就給他送了個大禮,華山也不知道那家夥是怎麼整的能讓一直都把心事藏匿在心中笛風在那時抱着他不撒手。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讓他十分無奈,所以他一氣之下把海城趕了出去。

可現在不論海城怎麼說小笛風就是不理他,整的他非常沒有面子。

“我好歹也是也能吓唬倒幾十個孩子的人啊!”

他小聲嘀咕着。

灀卿看到這裡,不禁疑惑地皺了下眉頭。

就這樣持續了幾年,一直郁郁不樂的小笛風突然瘋了似拼命練起功來,他一直以來都是身子虛弱的,卻在大雨滂沱之時也不曾停歇。

華山看着這樣的笛風總感覺有種不祥的預感。旁邊的海城誇贊着以執念解決問題的瘋長老,并告訴他,自己是他的第一個粉絲。華山看了看那兩人,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樣微薄的執念換來的居然是這樣不要命的修煉……

就隻是為了能在那人回歸之後護那人周全。

就僅僅隻剩下了這個,多麼的卑微又困難。

一旦這僅有的希望破碎,他遠遠要比那時的他還要可怕。雖說以殘留的碎片可知那人還在人世是已經不可改變的事實,可誰又能說得通未來會發生什麼……

海城拉着他的新偶像笑話了華山一會兒,拍着他的肩道:

“你那麼擔心做什麼,笛風他總能想通的。”

“他要是能又何須你們出手。”

他輕歎了一句,擡手揮去空中的烏雲,将傾盆大雨化為陽光明媚,擡步走進了房中,海城皺着眉頭看了一會兒,随後也沒把這句他沒聽懂的話放在心上,他隻是在風中看着那個少年慢慢的在那條他不知道的路上越走越遠。

他握笛吹奏着他們曾經一同搜集的樂譜,提筆寫下曾經一同描摹過的詩篇,擡眼再看一眼他們曾經看過的風景,将那隻曾經談論過的小鳥提筆躍然紙上。

他仗劍踏過曾經他們說過的要去的地方,閉眼幻想着勾勒出一幅一同歡笑的畫卷,筆尖染墨寫下千百句不同的樂詞,散下的卷軸不盡其數,它們連同着那些童年舊物收在笛風出師後的宅子裡。

他如願成為了一個真正的高手,完成了狐帝的期望名揚天下,他可以保護他想要保護的人,可是他現在有些迷茫。

白天他在落英缤紛中漂泊,夜晚一人站在高台上俯視着那些把酒言歡的酒客。他的生活開始有了定時,他日複一日的重複着這一切漸漸地感覺到了厭煩。他閑來無事的時候給他的小徒弟吐槽着他兒時的規矩,卻越發覺得現在的自由自在有一種莫名的束縛壓得他喘不過氣,他還是懷念曾經……

懷念曾經與他在一起的一切……

每次想到這裡,他都如鲠在喉不知怎的就紅了眼眶,他身旁的小徒弟納悶着遞上一塊帕子,他隻是笑笑接過帕子看着窗外,看上一夜。

小徒弟不知他的師父在想什麼,但她覺着那個讓師父如此難忘的人一定非常的奇怪。

因為在她眼裡師父是冰冷中帶着一些猜不透的溫柔,那讓這樣的師父動心還念念不忘的人一個非常奇怪。

後來她就碰上了更奇怪的事。

那日師父沒有給她講故事,中午離開的半夜才回來,還渾身都是傷,陪他一起來的還有她從未見過的師祖,不過師祖好像不太高興,是因為師父受了傷嗎?

那夜她隻是聽說師父砍了一個非常厲害的妖怪,她有些高興也擔心師父的傷勢,但在聽見師祖能治好師父時便開開心心的睡覺去了。

幻境到此時開始消散,笛風捏了一束藍光準備将灀卿牽回去,卻擡頭看見了灀卿指間觸碰幻境用意念喚起那已段沒有放出的記憶。

“憶,追……”

“阿笛,叨擾了……”

他看着幻境中笛風似乎有些了眉目,他似乎覺得多年的那次莫名其妙有了答案。

青光染墨,構成一個黯淡無光的黑夜。

那夜華山臨時起意前往冰族探查阿淮的真實身份被笛風知道,為了證實海城的這個猜測以及滿足笛風的願望華山與他約了一紙書信。

如果在午夜之前來一紙書信,就表明冰族殿下是阿淮或者阿淮還活着,如果沒有就說明阿淮與冰族殿下不是同一個人。

笛風隻是點了點頭,靜靜在湖邊等了很久,午夜的鐘聲敲了幾下,他沒有等到那封期待已久的信。

其實他知道華山騙了他,不見信來,其實就是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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